第三十章 除巨魔花好月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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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用手中的半截斷劍與人動過手,隻不過那時他還沒有将這項技藝練熟而已。

     老頑童在一旁見了大樂,叫道:“妙極,妙極,何足道,你這項功夫是誰教你的?怎麼我老頑童的分心二用左右互搏之術你也會使?快快,快用兩個何足道打這麻稈兒!” 何足道猛地省起、十二年前的那個小姑娘曾提起過,眼前這個與自己共患難的老頑童會使分心二用之術的,當下沖他微微一笑,點點頭.又揮劍向緻虛子攻了過去。

     緻虛子腳下虛浮無定之中,猛然向何足道的長劍上撞了過來’何足道一悟之際,尚自沒有弄清是不是緻虛子真受了内傷,自己應不應撤回長劍,猛然那緻虛子身子一側已然避開了劍鋒,左右兩手同時出指,何足道但覺腳上一麻,一屁股坐在了雪地之中,竟然是被緻虛子點了穴道。

     緻虛子向着何足道一揖:“得罪。

    ”然後走到了聖主身旁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聖主哈哈一笑道:“你去吧!” 緻虛子一楞,但随即明白過來、是聖主嘉許自己,讓自己到至陰宮中去,于是面露喜色轉身走入冰洞之中去了。

     老頑童躍上前去,在何足道的上拍了兩下,何足道立即站了起來,歎息一聲,走了下來。

     思忘拾眼看着聖主,聖主長聲一笑:“看來我們還得第三次再鬥一場了!”說畢走了過來,思忘亦是向前定去,兩人在相距不足一丈之時同時站定了。

     聖主道:“你發招吧!” 思忘說道:“好!”兩掌一提,運上了十成功力猛然拍了出去。

     好象空氣立時凝住了一般,所有的人都驚駭地睜大了眼睛。

     原來地上雪竟被思忘的掌力無聲無息地掀起了一大片,鋪天蓋地地向聖主頭上壓了過去。

     聖主萬沒料到思忘會一出手就運起這般猛惡的掌力拼命一般的攻來,想要躲避已自不及,急忙運起至陰神功,也是帶着十成功力雙掌迎了上來。

    猛然聽得啪的一聲輕響,兩人手掌竟然膠在了一起,接着傳來轟的一聲巨響,雪霧騰起了有三丈餘高,雪片冰屑盤旋飛舞,四散落去。

    待得雪片落得盡了,衆人方始看清,兩人的手掌仍是膠在了一起。

     至此聖主終于明白,這個青年的所說比武,守信,效忠雲雲,隻是為了能與自己接近,好運無上内力,欲置自己死地而後快。

     兩人一招也沒交,就這麼拼在了一起,确然是性命根搏的打法,絕不是為了比武,這一點衆人也立時看得清楚了。

     衆頭領立時站了起來,但是老頑童與何足道立即躍到了思忘身邊護着。

    衆頭領之中眼下已然無人能與二人相抗,隻能眼睜睜地看着。

     黑人嘩地一聲抽出長匕短匕一步步靠近,慢慢地圍了上來。

     老頑童哈哈一笑,道,”要群毆麼?”說完了将腰間的闆斧抽了出來,玩具似的在手中一轉,何足道亦是抽出了腰闖長劍。

     那些黑人看着老頑童手中的黑斧,一時間不敢近前。

     老頑童一見,知道自己手中的斧子定是有些古怪,得意地哈哈一笑,将那斧子玩得愈是得心應手了。

     思忘見外面已然有老頑童與何足道護住了,心下一寬,立即催動内力向聖主排山倒海一般地攻了過去。

     此時聖産當真是懊悔萬分。

    若是自己不在三大敵對的高手中間,自己手下的黑人與青衣人自可做為威逼對方的力量。

    此時卻是半點作用也發揮不了了。

    而那些頭領之中,三大高手,現在一個也不存在了。

    西駝被思忘一掌打到了冰崖之下,兩面人被老頑童所傷,緻虛子也去了至陰宮。

    最使他懊悔的是緻虛子,他若在場,當可纏佳了這刁鑽之極的老頑童,那麼衆頭領盡可敵住了那何足道,這個魔衣王子縱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這樣在強敵環伺之下與自己比拚内力了。

     聖主雖是懊悔,見思忘的掌力不絕地兇猛地湧來,也隻得盡力相抗。

     但見他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繼而又慢慢地紅了,臉上的皺紋—點—點地張開,一點一點地舒展,最後竟然全部消失了。

     思忘雖是已運了十成功力,見那聖主仍然是抗住了,禁不住也是心下微感震駭。

    但覺那聖主的雙掌已由開始時的冰涼刺骨漸漸地變熱了,最後竟是熱得讓人難以禁受。

     思忘已然下定了決心,縱是此生在此冰崖之上了結,也必将這聖主除去。

    為江湖同道做一件好事,也不負爸爸楊過與少林方丈的重托。

    這樣想着,手上的難耐熾熱便好似減輕了一些。

     那些黑人有人已然撲了上來,被老頑童揮斧便斬了,其他的黑人見老頑童那麼高的武功,手中又握了一柄斧子,再也不敢上前。

     其實這些黑人若一擁而上,老頑童與何足道兩人定然是應付不了。

    但他們眼下是群龍無首,那一直統領着他們的聖主此刻正在全力與思忘比拼内力,他們一時之間沒了主意。

    若是聖主在黑人中間選一個頭領,或是在頭領之中選一個人指揮這些黑人,那麼此時局面定然改觀。

    但那些黑人群體威力實在太大,聖主絕對不敢冒險,把這麼巨大的力量交到别人手上。

     這也是他能夠統領衆多高手的原因。

     他無論多麼精明,無論有多少兇惡強大的力量.江湖上無論有多少幫派唯他所命是從,隻是由于一念一失,眼下卻隻憑着自己一人之力掙命。

     思忘催動了數次掌力,終于發覺要想在一刻之間将這聖主斃于掌下,那當真是千難萬難。

    于是便将内力均勻地、不絕如縷地向聖主攻過去,想要憑着年輕氣盛同聖主賭賽耐力。

     兩人若是内力相同,愈到後來,年紀輕的人愈有勝利的希望,這幾乎是盡人皆知的常理。

     聖主當然也知道這個常識,當下苦苦思考着對策,猛然之間,思忘渾身一震,覺得聖主的内力好似在一瞬之間增加了五成,那股熱力洶湧不絕池向他的體内湧來,頓時之間,他覺得渾身燥熱難當,急忙運起内力相抗,卻無論如何也抵擋不住那股熾熱的内力。

     思忘在受着聖主的内力煎熬、其實聖主此時也并不比思忘更好受一些。

     他練的這門至陰大法,不但要采女陰之氣,更要在功成之時采天陰之氣。

    天陰之氣分七等,與天空中雨後的彩虹之色相同,分為赤、橙、黃、綠、青、蘭、紫七種顔色。

    此七種顔色乃是天地間精氣之色。

    至陰大法将采來的女陰之氣儲于體内中丹與下丹,為使此氣永固不散,便須采七色天陰之氣.以固人體内之至陰之氣,此渭天人合一。

     聖主現在已然将至陰大法練成了,但與思忘比拚内力之際,恐時間一久,自己體内的至陰之氣不固而散,是以決定冒險一擊,将所采的天陰之氣向思忘攻了過去。

    這天陰之氣一失,他體内的至陰之氣立散,實在是兇險之極之事,但當此之際,聖主隻盼能夠盡快地将思忘擊敗.别的事情卻也顧不得了。

    隻要解得眼前之災、這昆侖山頂氣脈極暢,欲采天陰之氣也隻是數月間事。

     因此聖主居然冒險将體内的天陰之氣向思忘擊了過去。

     聖主的那些頭領見聖主的頭巴冒出陣降赤色,如煙似霧的在頭頂升騰盤繞,都是驚異萬分地稀噓出聲。

     老頑童回頭看去,也是萬分驚異,道:“咦,這聖主是搞什麼古怪?” 思忘聽了老頑童的話,也向聖主的頭上看去,但見那聖主頭上赤色缭繞,有如蒸籠一般。

    但他這一睜眼,那聖主的内力更是兇狠之極地向他的體内攻來,當下急忙運氣閉目以抗。

     思忘忽覺丹田之中有一股朗涼之氣慢慢地升了上來,好似被那聖主的熱力引導着不由自主不得不向上升一般,心念一動,也不加阻止,任由那股内力向上行去。

     果然那股内力向聖主攻來的熾熱内力行去,瞬即與那熱力相交,頓然思忘覺得渾身上下舒服無比,當真是練功達到的天地交泰也不過僅此。

     原來思忘自幼便睡在寒玉床上,那寒玉床乃北極至陰至寒之精,内中所蘊之氣,乃地之至陰之氣。

    思忘于不知覺間在體内已然積下許多的地之至陰之氣,自己也并不知覺,便是楊過與小龍女,也不知寒玉床上所蘊至陰之氣究竟有何妙用。

    後來修習九陰真經,又服食了神雕的陰陽氣血雙珠,那體内所蓄的地之至陰之氣便被壓了下去,水蓄在丹田之中了。

     沒料到聖主所采的天之至陽之氣與那至陰之氣甚為媾合。

     最初思忘被聖主攻擊,覺得渾身熾熱難當,便調集丹田中所有的内力與聖主相抗,如此一來,那久蓄在丹田中的至陰之氣壓力一去便被放了出來。

    這也是思忘命不該絕,誰能料到他童年練功所集的内力正是這内力霸道無匹的聖主的克星呢? 思忘已然擡起頭,睜開眼來。

    他現在忽然覺得聖主的内力愈強。

    他的體内愈是舒泰,竟是開言說道:“聖主,今天你的末日到了!” 他這一開言說話,幾乎所有的人都驚得呆了,如見鬼臉一般地看着他。

     那聖主更是全身一震,随即更加兇猛地催動那股至陰之氣向他攻來。

     思忘微笑,他是求之不得。

     衆人見思忘微笑,吓得直是想哭。

     聖主頭上的赤氣已然變為橙色、再過片刻更轉成了黃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