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魔衣郎仗義護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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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和。

     那青衣人化解開那黃衫少女的三招進擊,但卻沒有出手還一招。

     那少女見青衣人連續化解丁自己三招,都是輕描淡寫的輕輕的一揮手,輕輕一縱和巧妙地一轉身,便亦不再進擊.守緊了門戶,卻又忍不住的向擂台東面掃了—眼。

     思忘和有琴聞櫻仍是偎在一起觀鬥。

     哪青衣人二十八歲年紀,臉色蒼白中隐隐現出一種暗綠,舉趾間隐然有王者風度,隻是眉間的一股毒氣卻使他顯得驕橫。

    看完了他的臉色,再看他的舉趾就不是那麼回事了。

     青衣人沖少女一抱拳:“在下向智開,是河南省人氏。

    ”衆人聽他介紹,已有人在下邊議論開來,紛紛地小聲嚼咕着。

     台邊的阿古拉泰神色間亦顯得不安起來。

     思忘和有琴聞櫻離衆人較遠,聽不到衆人在議論什麼,但已從衆人的神色之間看出這是個大有來頭的人物。

     他本不欲多事,至于向智開是什麼人物與他不會有多少關系,因此并不在意衆人的議論,隻是想看看台上的比武。

    有琴聞櫻聽到那人報出名字之後,卻是身子動了一動,接着便放脫了思忘的手向近旁的一個花轎湊過去。

     一個老者說道:“青衣幫來了,那咱們便趁早别趟這深水,沒的娶不上媳婦,連小命也搭上。

    ”另一個中年漢子道:“此刻咱們走了,隻怕讓人笑話,說咱們三奇莊聽了青衣幫的名頭連台都不敢上了,三奇不是就——奇也不奇了麼。

    ”另一個年輕人道,“就和他們青衣幫鬥上一鬥也是未嘗不可的事情。

    我看這姓向的雖然接了那小姑娘的三招,武功也不見得高到哪裡去。

    ”那老者道:“琴、向、汪、楊,這青衣幫的四大家族中盡多高手。

    這台上的小于那般年輕卻已經如此了得,那麼他的師尊父兄就更加可以想象的了,……”有琴聞櫻聽着,咬緊了嘴唇,向台上看去。

     台上的少女此刻手中已是多廠一個短銅捧,約有一尺二寸長,被那少女使開了,卻甚具威力、點、打、戳、挑、撞,諸般手法在那短銅棒上發揮得淋漓盡緻。

    而那青衣人此時卻把那柄彎刀連刀帶鞘的摘下來使用,盡數把那少女的攻勢化解了。

     那少女見久攻不下,短銅棒猛地伸出,壓向那青衣人的彎刀,在青衣人舉刀上挑之時少女的短棒突然松開了,向智開這向上一挑無疑是把那短棒送向自己的面門。

    危急間,那向智開也甚是了得,急向右閃,便要把那短棒挑飛出去,卻猛地覺得右臂一麻,曲池穴和清冷淵穴上均被點中,手中彎刀便掉在了地上,那少女卻左手巧妙地把短捧接在手裡。

     這幾下動作衆人均是看在眼裡,都覺那少女機智非凡。

    因為這并非什麼絕妙的武功招式,完全是靠了臨場的那股聰明機智。

    臨敵之際誰也不會連刀帶硝的一同來使,因此那少女的短銅棒中無論如何不會有這種招式,定然是那少女的臨場發揮無疑。

     衆人都是一樣的心思,轟天價地為少女喝起彩來,那少女竟是不理會衆人的彩聲,又擡眼向思忘這邊望過來。

     哪知那向智開的彎刀雖失,武功卻是未失,趁那少女向思忘這邊一望的一瞬之機,突然左手伸出向那少女的腰上點去。

     恩忘禁中傷叫出了聲:“小心!” 但是已然晚了,那少女京門穴上一麻,兩腿一軟,便即坐倒。

     這一下變故直是把衆人驚得呆了,一時之間,場内鴉雀無聲。

    猛然之間,傳來一聲響亮之極的喝聲:“向智開,你彎刀失手,已然輸了。

    卻使這等卑鄙手段偷襲,這算什麼男子漢大丈夫!” 衆人向那發話之人望去,但見他一身衣服說不上來是什麼顔色的,上面畫滿了魔鬼的醜臉,手中沒有兵刃,腰上沒懸兵刃,卻從府上露出半截劍櫥。

    再看他本人,真是說不盡的風流潇灑,兩目閃爍如點漆,兩屑若劍藏英氣。

    正是适才大家額頻注目之人,那與他在一起的少女卻不在他的身邊,不知何故,走到三奇莊的人群中去了。

     此人正是楊思忘。

     衆人見他儀表非凡,卻是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都不自禁的替他捏了一把汗。

    轉眼向青衣幫的幫衆瞧去,果見四下裡的青衣人都在向他所站立的地方慢慢聚攏。

     隻聽人衆中有人喊:“喂,那身穿魔衣的小于,你嚷嚷什麼? 你有本事就上台去,硯下是我們少主人赢了,該他掌台,别是光磨嘴皮子不動手,玩枕頭!”有人吃吃地笑了。

    又有人接道:“穿了那件怪衣服就吓得倒了人麼,我看就隻是看看還可以,怕沒什麼真本事。

    ” 這些人盡是沖着他來,本是别有用意,一則看他是個小孩子,又是孤身獨夥,顯然不是哪個幫派的,比别人自然好惹了些,二來也想先把他制住,殺一做百,叫那些同來的江湖幫派敢怒不敢言,那麼定可大功合成了。

     思忘朗聲道:“我的功夫如何那是另外事,擂台上比武大家有目共睹,誰輸誰赢自是看得清清楚楚的。

    ” 自從他說話,那台上的少女就側起身癡迷地看着他,聽他在替自己辯護,臉上競自紅一陣白一陣的,說不上來的甜蜜,這般當衆栽倒擂台上的羞辱好似也可以抵銷了,心中竟然暗自慶幸自己是輸了而不是赢了。

     那身穿黃衫的老者競自一言不發。

     台下各幫各派顯然對這台上的向智開甚是畏懼,竟也都閉上了口,不發一言。

     周圍的青衣人漸漸地越聚越多,倒是來的人中有一小半青衣人,初時散布在各個小轎周圍也不顯得是一夥,這時聚在了一起,緩緩地向思忘慢慢通近,卻讓人覺得甚是恐怖。

     近年來談及青衣幫人人談虎色變。

     但思忘于此情形卻一點兒也不知道,他初時在古墓,後來在古洞,都是過的遠離塵世的生活,江湖上的諸多變故自是全不知曉。

     初時他隻是恨那台上的向智開陰損無賴,看到現時情形,才知今日正主兒還是被自己惹上了,當真是“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 有琴聞櫻見這邊有變,便欲過來,卻被思忘用眼光制止了,她明白他為何制止自己。

    剛才他帶她奔行之時她才知道她的武功與他相比差得太也遙遠,但她還是有些不放心。

     三奇莊中那個老人輕聲的象是自言自語的道:“惹不起躲得起,躲不起逃得起,站着就是等死,西邊大路有空隙。

    ”有琴聞櫻感激地向那老人一笑,那老人亦一笑,但見有琴聞櫻不但不去叫思忘逃走,她自己亦是站在那裡不動,禁不住搖了搖頭,說道:“姑娘,你人長得可是比擂台上的小姐好看一些呢。

    ”這話那是再也明白不過,那自是告訴有琴聞櫻,這夥人能夠對擂台上的小姐偷襲,隻伯一會兒便要對你明搶,何不快走呢! 有琴聞櫻仍是報以感激的一笑,卻并不移步,那老者隻好無可奈何地苦笑着又播了搖頭。

     那邊台上向智開已是大刺刺地叉開了腳,也是拱手向四方作了一揖,但卻并不說什麼。

     黃衫少女已被扶在老者身邊坐下,她禁不住向恩忘這邊看着。

     思忘見到周圍的青衣人越聚越多,隻怕有三四百人衆,心下更驚,但他自小受楊過熏陶,俠義精神極重,對方就是再強如果違背了俠義精神,他定然不會屈服,再加上後來老頑童感染的頑皮胡鬧勁,竟是在心中下定了決心,一定要攪上一攪。

    他想若是老頑童在呢,會怎麼做?那自是世上沒有正經事了。

    便是這比武招親,讓這向智開使了好詐,哪裡還有半點兒正經。

     思忘朗聲說道:“喂!那台上的小子,你的同夥聽到我在這裡揭發你偷襲不要臉,都圍在我這裡要找我的麻煩.你管是不管?” 這一句話,把在場的所有人都驚呆了,奇怪地睜大了眼看他,怎麼突然之間好象變了個人一樣。

     那些青衣人都不由自主地站住了,看台上的向智開。

     向智開亦是一楞,但他反應極快地接道:“向某前來比武打擂,不曾帶得什麼同夥,他們的事跟向某毫不相幹,向某也管不着他們。

    ”他自恃聰明過人,這香話把自己脫得幹幹淨淨。

    那麼以後這些青衣人既便殺丁那個多嘴的魔衣小子,自己也不會卷入什麼“不和”的約法之中了。

    卻不知這麼說正給思忘留下話柄。

     思忘道:“你這麼說,那自是承認你的偷襲不要臉了,這偷襲不要臉既然和你相幹,你就趕快從擂台上滾下來吧,這些青衣人你管不管的我也就不在乎,那就由我來管一管他們,我不但要管還得要大管特管,一管再管!” 這番話原是模梳老頑童說的,卻教衆人愈發的糊塗不理解了,都睜着奇怪的眼睛看他,懷疑起他的神智來! 隻有有琴聞櫻知道這番話的意思和來曆,她已看出思忘想大鬧一場,把局攪了,仔細一想,這麼幹也未嘗不可以,今日先挫一下青衣幫的銳氣,煞一煞他們的威風,江湖上的幫派便都會在态度上對青衣幫起點變化。

     思忘雖沒有她那麼周密的心思,但看到這青衣幫如此橫行,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