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巧奪奇寶險騙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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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木了一陣子,向後退去。

    不過他此時還不想立即離開印度,他還需要某種氣氛,也怕回去見到慕容素無話可說。

    空手而歸對她們來說畢竟是殘酷的,他也受不了。

     剛退了沒幾步,欽正忽道:“你就這麼走嗎?” “我們不是朋友,用不着戀戀不舍。

    ” “你欠了這裡的債呢,要償還的。

    ” “我沒要老婆,沒蓋房子,怎麼會欠債?你若不是瘋子,講這話就沒趣了。

    ” 欽正臉色陰沉下來:“你雖然沒蓋房子,卻毀了不少房子。

    找倒了神牛,等于掀翻了所有的房舍,罪大惡極,沒法原諒。

    ” 吳暢哈哈地笑起來:“我以前還吃過紅燒牛肉,溜牛肉片,爆炒牛肝,火烤牛舌頭,這些你最好也一并算上,大爺可不在乎。

    ”心想,反正老子也求你不着了,還那麼低聲下氣幹什麼?仰天大笑出門去,我輩豈是蓬蒿人。

     欽正怒火中燒,不除掉這樣的頑劣之輩,實在難以心安。

    他向前邁幾步,冷道:“你若是個風流人物,最好别走,我們就在這裡決一雌雄。

    ” 吳暢笑嘻嘻地說:“你小聲點,别讓我媳婦聽見了,這‘風流’可不是好玩的,弄不好連老命都會丢了。

    老和尚,你若不頭發常剃,毛兒都白了,早過了動胳膊動腿的年齡,還是安分一點兒吧,不要把幾十年的修行付諸流水。

    ” “老僧不會輸給你的,隻要你敢動手。

    ” “老和尚,佛家隻講因緣,不進輸赢。

    若沒事幹,回去念經吧,我要告辭了。

    ” 欽正飛身就撲,還是晚了一點兒,吳暢已遠去了。

    欽正不由暗歎,深感藝不如人,對方的輕功之高,實在到了極點。

     吳暢一陣風似地出了樹林,直奔東去。

    他要找個地方冥想一下,在思想的海裡尋找還原法。

     他來到恒河邊,望着波光閃動的河水,心潮激動不已。

    在他的眼裡,河水是那樣的藍,水面忽兒傾斜起來,把人的目光滑向不可知的深處。

    那遠處也是清楚的,有越遠越清的趨勢,引着你把目光投入。

    陷下去,再陷下去,向無窮的深處,緻使你看久了,人也要撲進水裡去。

     不過,你若撲進水裡去,那味兒絕不相同了,你會在瞬間裡發現那裡虛的,反過來想一下,也許每個人都有一個虛着的自己。

     他歎了一聲,輕輕走到水邊去。

     水邊是細沙地,沙極細,長時間的水的沖洗,使沙地成了一個幹淨的區域。

     他用手抓起一把細沙,感到陰涼可親,那麼幹淨的一小堆躺在他的掌心裡,讓他不由自主想起心事。

     手裡的沙瞬時擴展開來,他看到依稀的過去。

    慕容素向他奔來,張開雙臂,那火熱的朝氣,飛揚的美麗,猶如水中的火苗一樣醒目。

     不過一個顯著的事實馬上驚住了他,慕容素的面孔竟是冰清聖女的。

    他極力想改變這一事實,可無論如何努力,思想裡仍是一片糊塗。

    他畢竟沒見過美麗的慕容素,他見過的慕容素是毀了容的,那時的形容已面目全非,這是令人痛心的遺憾,也是沒法子的事。

     望着沙愣了許久,他把手伸進水裡去。

    水是溫的,他感到一些慰藉。

    世界上的水是相通的,把手插進水裡去,好比自己又回到故鄉。

    從水裡,在閃爍的波紋上,他似乎聽到故鄉的聲音。

    那是他熟悉的,格外美。

     在這裡,若一頭紮進水裡去,說不定能滑到故鄉呢。

    這自然是美麗的設計,他不會幹的。

     千裡外的家鄉正在下雪,他們怎麼樣了呢?人生牽扯到緣分,那就有了說不盡的苦處。

     自己與佛無緣,老和尚不願揭秘這怎麼辦呢? 她們的希望全押在自己身上,回去說什麼? 他長長地歎了口氣,這地方不錯,讓恒河水把煩惱沖洗吧他盤腳坐到水邊幹淨的沙上,又細看了一眼清澈的水,輕輕團上雙目,舒展了一下身子,進入冥想中去。

     一人那無邊的世界,他就灑脫了,變成了一點點,空靈無比,在空中玩一個猴蹦,直向深暗飛去。

     飛得愈深,心靈愈靜。

    待靜得讓人發抖,眼前還是無物,滿眼是空。

    他不由停止飛行,我的娘,這是去了哪裡。

    我又在哪裡? 猶豫了一會兒,決定再向前飛行,來到這了,不能半途而廢。

    可奔行了不知多少億萬裡,靜得比死都可怕了,還是一片空無,什麼也沒有。

    他知道這是在至真至靜領域。

     正欲再探索下去,忽聽風聲不止,腦中明光一閃,無神立即回體,回來的速度,比偷偷溜出去的不知快上多少萬倍。

     他睜開眼睛,把一塊小石頭投進水裡,“撲咚”一聲,水花兒濺起。

    他看了一下水面、天色,不由驚詫,不想坐了這麼一會兒,已是第二天的上午了。

    他雖然有的經驗,還是感到太快。

     他活動了一下身子,剛欲站起,忽聽“咯咯”的笑聲:“好麼,把我們扔到冰天雪地裡,你跑到這裡清閑起來了。

    ” 吳暢轉過身去,怔住了。

    說笑的是曾倩倩。

    旁邊還站着似笑非笑的白玉鳳。

     他輕歎了一聲,“你們到這裡來幹什麼?” 白玉鳳笑道:“這可奇了,這裡隻能你來嗎?我們若是為了追情哥哥、愛哥哥的,不也能跑一趟嗎?” 吳暢淡淡地說:“那你們怎麼還不走,這恒河邊可沒你的情哥哥、愛哥哥。

    ” “誰說沒有,我看就有一個。

    ” “在哪裡?” “你難道不是嗎?” “我可不是你的情哥哥,看見你我就肚子疼。

    ” “這并不影響我的情緒。

    ” 曾倩倩這時一推白玉鳳,不快地說:“白姐姐,你怎麼可以這樣,他是我的情哥哥,怎麼成了你的情哥哥了?” 白玉鳳白了她一眼:“看把你醋的,我與他相識比你早多了。

    我還沒問你呢,你就急着要當老闆了,有這麼好的事嗎?” 曾倩倩急道:“我不管。

    反正他是我的情哥哥,你争不去的。

    ” 吳暢苦笑了一下,沒吱聲。

    多少年來無人問,現在倒成被争搶的了。

    兩個小女子都不是他愛的人,這真是十分令人頭痛的事。

     他靜靜地看了一下白玉鳳,她連忙羞澀地低下頭來,仿佛情不能勝。

     曾倩倩沖上前去,抓住吳暢的手,柔情地說:“我好想你,實在忍不住了,才追你到這裡來。

    你不怪我吧?” 吳暢搖頭道:“我也希望這樣向另一個傾訴,可沒有人聽,沒對象……” “你可以向我說嗎,我好寂寞呀。

    ” 吳暢注視了她片刻,輕聲問:“你來了,她們呢?” 曾倩倩低沉地說:“她們被薛不凡抓住了,我是先逃出來的。

    ” 吳暢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周身一陣顫抖。

    這對他是個沉重的打擊,好心境被破壞了。

     他一腳向沙地踹去,頓時踩出一個坑。

     他縱身欲走,曾倩倩說:“你别急。

    他們也來這裡的,你等着就是了。

    ” “他們為什麼要來這裡?” 曾倩倩哀歎地說:“你那麼關心她們,就不能關心一下我嗎?” “你活蹦亂跳的,又有一個神仙似的白姐姐陪着,還要别人關心幹什麼?” 曾倩倩撅嘴道:“你好狠心。

    我為你跑彎了腿,就是來聽這句話的嗎?” “你可以有各種各樣的目的,而我隻有一個。

    ” 白玉鳳一擠眼,笑道:“小阿妹,若讨阿哥歡心,得有絕招兒,要不可要我學?” “管不管用?” “保你滿意,我這絕招對付人見人愛的男人。

    ” “那好,你快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