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陰持兩端縮手空招忌,窮诘内奸衆口可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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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房中還有兩位捕快和這幾位受傷的。

    我們必須選派年富力強、會打暗器的精幹英雄留守店房,保護他們。

    于賢弟、趙賢弟的镖法,我久已聞名。

    我本有意奉煩二位留守,剛才一陣亂,忘了說出來。

    現在,就請……” 趙忠敏忙說:“晚生們已經留守得夠了,别位師傅們都出過力,我們怎好生閑着?姜五爺要是瞧得起我們,求你老把我們兩個人派出去走走。

    我們兩個人打算結伴先探一探半鋪村,這個地方我們還熟。

    ” 于錦應聲說道:“好!我們二人情願單人匹馬,不用邀伴,隻憑弟兄二人的兩把刀,前去半鋪村勘查一下,順路就到火雲莊闖一闖。

    不過話又說回來,老師傅們如果不放心我們,就另派兩個人跟随我們,我們也是義不容辭的。

    ” 鐵牌手胡孟剛聽到此處,急急地向俞劍平、姜羽沖瞪了一眼,又努了努嘴。

    那邊霹靂手童冠英也面向蘇建明暗吐一口氣,低聲說道:“哦,我明白了,這裡頭有事?” 蘇建明微笑不答,隻說道:“老哥,你隻聽軍師發令吧!” 姜羽沖忙道:“好極了!二位願意出去更好,要到半鋪村一,是很可以的。

    不過二位要偕探火雲莊,我真是不很放心。

    我可不是看不起二位,我隻是怕二位一去,打草驚蛇;萬一把飛豹子驚走了,咱們幫忙的人,可就落了埋怨了。

    二位既然如此熱誠,今晚暫且歇一夜,明早可以陪伴俞老镖頭一同前往。

    今天我們并不打算查探火雲莊,隻不過白天監視古堡附近,看有敵人前來窺伺沒有?一到深夜,我們便須分批去到古堡和半鋪村前後内外,加意勘查敵蹤。

    我料敵人會在暗處埋伏着人。

    遠處不說,就說這苦水鋪,我們住的這店房吧,保不定就有賊人的底線卧藏着。

    ……” 李尚桐、阮佩韋等三五個青年,一聽說到“底線”二字,立刻嘩然接聲道:“有有有!我們店裡一定有賊人的底線,要不然,怎麼我們的一舉一動,賊人知道得這麼清楚?姜五爺,這裡一準有奸細,我們應該把這奸細全挖出來。

    ”說時好幾對眼珠子不邀而同,盯着于、趙。

     于、趙二人就是沉得住氣,像這公然指斥,也不由惱羞成怒了。

    大家全拿另一種眼光,看待他二人;而且冷嘲熱諷,都對他二人發來。

    于、趙二人明挨唾罵,心想抗辯,苦于無詞,都氣得臉色煞白。

     趙忠敏實在按捺不住,啞着嗓音說道:“若真有底線,那倒好極了。

    憑諸位這些能人,何不把那底線全都挑出來?比坐在這裡空議論強多了。

    阮大哥、李大哥,底線到底藏在哪裡?請你費心告訴我們兄弟。

    我弟兄不會說話,卻總想做點實事;恨不得把這底線挑出來,也算幫俞老镖頭一個小忙。

    ” 阮佩韋、李尚桐對臉冷笑道:“憑二位這份能耐,膽又大,心又細;底線落在哪裡,難道還看不出來麼?我們不過是順着姜五爺的口氣瞎猜罷了;要說挑底線,非得你們二位不可。

    ” 這話太明了,于錦大怒,突然站起來叫道:“這話怎麼講?挑底線怎麼非得我們?我們兩個生着八隻眼睛、十六個舌頭不成?阮大哥、李大哥,我們弟兄不懂這句話,我們倒要請問請問,你是不是說這底線跟我們認識?請你明白點出來。

    ” 于、趙二人全都變了臉,雙手插腰,站在屋心。

    阮、李二人也突然站立起來。

    胡孟剛也忍不住挺身而起,張着嘴要發話。

    俞劍平一扯胡孟剛,急忙上前攔阻。

    衆人把于、趙和阮、李隔開,俞劍平深深作揖道:“諸位全都沖着愚兄的薄面,前來幫忙,千萬不要鬧誤會。

    若說底線的話,我看店中絕不會有,苦水鋪鎮内鎮外可就保不住了。

    于賢弟、趙賢弟若要出去訪訪,就請辛苦一趟,這也是很有益處的事。

    ” 童冠英、蘇建明等也忙走過來,連聲相勸。

    姜羽沖徐徐站起來,單向于、趙二人賠笑道:“這可是笑話!二位賢弟當真若認識飛豹子的底線,咱們豈不就把他們的窩早就搜着了麼?于賢弟、趙賢弟,你們二位和阮、李二位都是自己人,千萬别鬧口舌。

    這實在怨我疏忽,忘了分派兩位了。

    才惹起這番誤會來。

    二位既想出去遛遛,好極了!苦水鋪也很有幾家店房,以及茶寮酒肆,那裡保不住窩藏着豹黨。

    就請于賢弟、趙賢弟二位搭伴出去一也好。

    ” 趙忠敏正在氣頭上,一聞此言,正中下懷,不覺得忘其所以,爽然脫口答道:“我們兩人這就出去一。

    ”于錦卻聽出姜羽沖話中含有微意,似帶反射,立刻正色答道:“四弟慢着!姜師傅,這可對不住,我們兩個人現在不能去。

    你老一定要派我們,最好你老再加派一兩位能人,跟着我們走。

    我們兩個人決不能單獨出去;最好就煩阮師傅、李師傅,一人一位,分綴着我倆。

    ” 姜羽沖忙賠笑說道:“于賢弟,你這話可該罰。

    你們兩位和阮、李二位拌嘴,我可沒說别的。

    并且我也不過忘記派二位罷了,我決沒有含着别的意思。

    于賢弟,你既然這樣過疑,教俞老镖頭多麼為難!”說時眼望俞劍平。

     俞劍平立刻接聲道:“諸位都是俞某寫紅帖,專誠請來的;我若不推心相信,我就不邀請,豈不更好?”走到于、趙面前,長揖及地說道:“二位要說别的,那就是罵我,我隻好下跪賠禮了。

    ……阮、李二位不過就事論事,泛泛地一說。

    決不會錯疑到好朋友身上。

    得了,二位都看在我的面上吧。

    ” 于、趙急忙還禮,斜盯了阮、李一眼,冷笑道:“俞老前輩,我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