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又見洞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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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仇青青說。

     "你記得真清楚。

    " "我不能不記清楚。

    "仇春雨說:"你雖然給了我頭十六年的幸福,卻也給了我二十五年的痛苦,在這二十五年來,我每一天每一分都在數,數着過去的點點滴滴。

    ""我沒有數。

    "仇青青說:"因為我所有的日子都已被怨恨所填滿了。

    ""怨恨?"仇春雨說:"是我害你的嗎?是我造成的嗎?是我逼你離開的嗎?""現在說這些已沒有用了,已來不及了。

    "仇青青冷冷一笑:"二十多年前讓你逃過一次,今天誰也逃不了!""我敢來,就沒想到要逃。

    "仇春雨淡淡的說:"事情終究要解決的,逃是懦夫的行為,不是我們仇家的個性。

    ""我已經做過一次感情的逃兵,也受了四十年的痛苦代價。

    "仇春青青說。

     "我又何嘗不是做過一次感情的逃兵。

    "仇青青的目光雖然怨恨,聲音卻悲戚的。

     一直沉默的任飄伶忽然開口:"前輩,前輩們的事,原本不是晚輩能管或說話的,但是白前輩既已仙去,而兩位前輩又是姐妹,何必還為這事執迷呢?""執迷?"仇青青冷笑一聲:"如果你跟我異位而處,你會怎麼做?"任飄伶說不出話來了。

    是的,如果他是仇青青,他會怎麼做?也許做得比她更絕,也許什麼都不會做。

     沒有發生的事,誰也不敢保證。

     白天羽看看仇春雨,再看向仇青青,上前了一步,對仇青青說:"那麼你把我們找來這裡,就是為了要報複?""報複?"仇青青忽然大笑了起來:"将你們通通殺掉能解我心頭之恨嗎?不,我不會殺掉你們的。

    "她的目光又從每個人的臉上掃過:"我要你們住在這裡,住到我死為止,我要你們也嘗嘗我在此忍受痛苦的日子。

    "聽見這句話,一直沉默的藏花忽然笑了:"我們又不是三歲小孩,那麼聽話?""你以為你離得了這裡?" "你說呢?"。

    藏花問。

     "沒有機會。

    "這句話是仇春雨回答的:"本來或許有機會,現在卻已是不可能了。

    ""為什麼?" "因為我們經過了飛泉。

    " "飛泉?"藏花不懂:"你說的是洞口的那道飛泉?""是的。

    " "經過了飛泉就沒有機會高開這裡?"藏花問:"為什麼?""因為那道飛泉中有情絲。

    "仇青青回答了藏花的問題。

     "情絲?"藏花說:"斬不斷的情絲?" "情絲是我父親獨創的毒藥。

    "仇春雨說:"中毒的人在一個對時之内,無法提起真力。

    ""我們都中了情絲?"藏花問。

     這句話根本是多問的,仇春雨既然己這麼說了,難道還會假的? 這一點藏花也知道,因為她己暗中試過了,一點真力也提不起來。

     看來這一戰,仇春雨她們已經敗了。

     三 皇甫擎天已坐下了,就坐在林淑君的旁邊,這個蠟像的眼中依然有層水霧,她似有柔情萬千的看着皇甫。

     但他卻沒有在看她,皇甫注視着坐在對面的方芳,很客氣的替她斟了一杯酒,然後很客氣的敬她一杯酒,才客氣的問。

     "貴姓?" "方,方芳。

    "方芳笑着說:"四方的方,芬芳的芳。

    ""方芳小姐,我能不能麻煩你一件事?" "能。

    " "能不能麻煩你請那位鐘毀滅先生出來一下?"皇甫說。

     "他不用請的。

    "方芳笑了:"他早已在這裡了。

    "在這裡? 這裡除了皇甫和方芳外,就是蠟像,鐘毀滅的人在這裡?在這裡的哪裡? "你難道不知道他在這裡?"方芳。

     "我隻是不太敢相信我們這位鐘先生居然會躲在女人裡面而已。

    "皇甫歎了口氣。

     "躲在女人裡面?"方芳故作驚訝:"躲在哪個女人裡面?"皇甫沒有說話,他用動作來回答了這個問題。

     他的右邊是林淑君蠟像,左邊是他的妻子水柔怡,皇甫笑迷迷的看着方芳,他的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