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蝙蝠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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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這時是一天的工作最疲憊的時間,早班的到了這時是該交班了,晚班的是已玩了一天,而要在這時上班,你想想看,他們的精神會好嗎?""換做我一定是壞透了。

    "藏花自嘲的笑笑。

     "精神不好,警覺心就松懈。

    "任飄伶說:"所以我才要在黃昏時,去查探無心庵。

    "藏花又看了無心庵一眼。

     "無心庵是個佛門聖地,裡面供俸的是觀音菩薩,它豈能容忍别人在它面前做壞事?""菩提本無樹,何來神與佛。

    "任飄伶淡淡的說。

     "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這句話的意思就是,連神佛自己都說菩提本無樹,又哪裡有神與佛。

    ""你怎麼越說我越糊塗了呢?" "不是你糊塗,隻是時間未到。

    "任飄伶笑笑:"到了時候,你自然會懂這句話的涵意。

    "藏花又在摸鼻子了,每當她遇到須要思考問題時,她就會有這個動作。

     藏花在思索着任飄伶話的意思,他卻在含笑看着她,他看了一會兒,才又開口:"不要想了,這句話根本是想不通的。

    "任飄伶淡淡的說:"這句話能意會,不到時候,你怎麼想,想破頭也想不懂的。

    "藏花就有這個好處,每當她遇到想不通問題,而這時又有人提議她不要再想了,她一定很聽話的就不想了。

     所以任飄伶一講,她馬上就放棄摸鼻子,馬上就問任飄伶這樣一個問題:"你答應皇甫擎天在一天之内将花語人帶回去見他,一天之内也就是說到明天早上,你有把握嗎?"藏花看着他:"你有把握花語人一定在無心庵嗎?"任飄伶沒答,隻在笑。

     有時候這種笑就代表很有把握的意思。

     所以藏花又說:"其實這個問題,根本不須要我來煩惱,答應南郡王的人是你,又不是我,我操個什麼心,我擔什麼憂?"她盯着他,忽然笑了起來:"其實我所關心的,所擔心的是你的酬勞。

    ""我的酬勞?"任飄伶一愣:"我的什麼酬勞?我的酬勞有什麼好讓你關心的?""有,當然有。

    "藏花說:"我的酬勞是一百兩,如果我們的酬勞是相等的,那麼我們分擔的危險也就相同,如果你比我多,那麼就對不起,有危險,你先承當,有痛苦,你先享受。

    ""有歡樂呢?" "當然也是你先享福呀!" "你還真有公平心。

    " "那是當然的。

    "藏花笑着說:"我的原則一向是拿多少錢做多少事。

    "任飄伶用一種帶有很得意的眼光看着藏花,又用一種很得意的聲音問她:"以你想,我的酬勞是比你多,或者是比你所拿的一百兩還要少?""我們是夥伴,生意又是你接洽的,依照江湖慣例,當然是定是你拿得比我多。

    "藏花說:"我想你一定拿得比我多。

    ""為什麼我一定拿得比你多?" "第一,南郡王不是個小氣鬼,第二,南郡王不但大方,而且要救的人又是他女兒,第三,這件事的危險度很高。

    "藏花闆着手指頭在數:"有以上這三點,所以我才敢斷定你得的酬勞一定比我還要多。

    "在此時此情,藏花居然還有心情去計較兩個人的酬勞? 她似乎好像忘了一件事。

     忘了被綁架的花語人是她的姊姊,雖然不是同一個母親生的,雖然同是養女,但畢竟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更何況花語人對她還不錯。

     她怎麼可以不先管花語人的死活?而先和任飄伶在計較酬勞呢? 這種事除了藏花做得出來,還有誰做得出。

     當背後那一劍刺出時,白天羽的心就已涼了,也可以說就已死了。

     因為他知道過一劍帶來的,隻有死亡。

     也唯有死亡,才能解開這一劍。

     這一劍無疑已是死亡的一劍了。

     這一劍雖然刺得很輕、很慢,但總有刺入肌肉的一刻。

     白天羽己感覺到這冰冷的一劍,從他的後背刺入他的心髒。

     他也聽到劍刺入肌肉時所發出的聲音。

     劍本無情。

     它是否能感覺到人的恐懼。

     劍已無情。

     它是否能聽到人們内心的呐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