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葉開有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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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箭般的從窗子掠出,窗子一開,立即飄進了一陣令人作嘔的血腥氣。

     傅紅雪皺了皺眉頭,然後才慢慢地坐起,慢慢地下床,慢慢地從門走出。

     他一走出門口,就見到慕容明珠和樂樂山也走出房門,沒有飛天蜘蛛,他的房門還是關着的。

     “剛才是不是有人在慘叫?”慕容明珠看着傅紅雪。

     傅紅雪不語,他隻是看着發出慘叫聲的方向。

     “發生了什麼事?”樂樂山的酒仿佛還未退。

     “去看看就知道了。

    ” 慕容明珠邊說邊朝傅紅雪看的方向奔去,樂樂山也跟着。

     等他們走遠了以後,傅紅雪才用他那笨拙、奇特的步法慢慢跟上去。

     他到現在還沒有改掉那不喜歡走在别人前頭的脾氣,他永遠都是默默地走在後面。

     這是不是他怕别人從後面一刀砍向他的脖子? 雖然在聽到慘叫聲,就立即趕了過來,但是葉開卻不是第一個到現場的人。

     他到的時候,已經有四個人在了,一個死人,三個活人。

     花滿天、公孫斷、雲在天,六隻眼睛直勾勾地注視着地上的屍體,三個人的臉上都充滿了疑惑、恐怖的表情。

     他們三個人并不是沒有經過大風大浪的人,不要說一具屍體,死在他們手下的人,就已不知有多少了,他們怎麼會對一個屍體露出這種表情呢? 葉開的來到,他們三個人知道,但目光卻依然看着屍體。

     葉開覺得奇怪地走近一看,然後他的眼神也如那三個人一樣地盯着屍體。

     死的人究竟是誰? 為什麼會令他們如此反應呢? 并不是死的人,令他們感到驚奇,而是死的樣子,令他們吃驚。

     冷月上弦,斜挂在天邊。

     月色清清,映着飛天蜘蛛的臉。

     葉開從來沒有看見過一個人臉上有那麼多的恐懼,尤其是一個死人。

     飛天蜘蛛的臉已因恐懼而扭在一起,他的臉色蒼白得就宛如寒冬裡的雪花。

     葉開從來沒有見過一個死人會蒼白得接近透明,更沒有見過一個人的皮膚會像飛天蜘蛛這樣。

     飛天蜘蛛靠的是輕功出名,他的一身肌肉就如健馬般的有彈性,皮膚因長久在陽光照射下,而呈現出古銅色的光澤。

     但是現在他的肌肉已如一堆松懈的肥肉般癱在地上,皮膚就仿佛一個洩了氣的皮囊般幹癟癟地附在肉上。

     他整個人竟似已被抽幹了血。

     葉開注視着飛天蜘蛛,世上有哪種武功能将人的血全部吸光呢? “這種死狀,你以前見過嗎?”花滿天喃喃地問。

     “沒有。

    ”公孫斷說。

     “他全身一點傷痕都沒有。

    ”雲在天說:“我想他是被吓死的。

    ” 他們在對話時,葉開已蹲下,仔仔細細地查看屍體,最後終于在飛天蜘蛛的左腔上發現了傷痕。

     兩個圓圓的、如豆般大小的傷口,血迹還未幹,卻已凝結在傷口的四周。

     “這是什麼傷痕?” 花滿天他們也看見了,四個人蹲下,目光全落在那兩個傷口上。

     “看樣子他的血,好像全從這兩個傷口被吸光的。

    ”雲在天說。

     “武林中有什麼武器,會造成這種傷口?”公孫斷說。

     一直沉默着查看的葉開,忽然開口說:“這是齒痕。

    ” “齒痕?” “這是被牙齒咬着所造成的傷口。

    ”葉開說。

     “牙齒?”花滿天的臉上忽然露出一種很怪的表情:“你的意思是……被吸……” “對,吸血鬼。

    ” 這三個字一說出來,每個人的臉色都變了。

     古老相傳,人死了在“七七”時,屍體如果遭到黑貓跳過,那麼就會起“屍變”。

     這種“屍變”的屍體,就叫“僵屍”。

     還有一種,就是人死了,剛好埋在“狼穴”中,經過七七四十九天,屍體就會吸取日月的精華,過了百日後,屍體再次複活,會破棺而出。

     在月色明亮的夜晚裡,這個破棺而出的“屍體人”會尋找人類,用它那兩顆特别長的虎牙,咬住人胫上的血脈,而吸取人血。

     這種“屍體人”,就叫“吸血鬼”。

     據說“吸血鬼”是任何武器殺不死的,隻有用桃花木,削成尖尖的木樁,然後插入“吸血鬼”的心髒,這樣才能殺死“吸血鬼”。

    一片烏雲飄來,正好遮住了月,一陣風從北方吹了過來,吹過葉開他們。

     花滿天和雲在天仿佛在風中顫抖了一下,他們的嘴,緊緊地閉着,不知是因為寒冷?或是害怕? “這隻不過是個民間傳說的老故事。

    ”公孫斷說:“怎麼可能是真的?” “目前隻能相信這樣。

    ”葉開說:“否則你有更好的解釋嗎?” “我不信。

    ” 這句話是傅紅雪說的,他雖然走在慕容明珠他們後面,卻是一起到達的。

     “哦?”葉開笑了笑:“你不信飛天蜘蛛是讓吸血鬼殺死的?” “我不信這世上有吸血鬼。

    ”傅紅雪盯着飛天蜘蛛胫子上的兩個血洞。

     “那麼這種傷口,是何種武器所造成的?”花滿天問。

     “不知道。

    ”傅紅雪說。

     邊城的夜風,寒如聖母峰上的千年不化之冰雪,月色卻比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