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情不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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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他是我爹爹故友之子嗎?你安着什麼歹心随便殺人?"這三句責備口氣的問話,間得蕭風無名心火三丈起,怒而問道:"我并非你爹爹請來的侍衛,别用小姐口氣來問我!高莫靜自幼養尊處優,千金小姐的命,被爹爹手下的侍衛頂撞,不由一呆。

    一時無話可說。

     蕭風因為種種原因,内心深惡芮玮,尤其高莫靜對他的态度和對自己完全兩樣,恨得咬牙道:"姓芮的!今天有娘們庇護你,那天沒有庇護你時,蕭某不打你一百下耳光,蕭字永遠倒過來寫!"高莫靜一口氣吞下,更是不悅道:"你憑什麼資格要打他耳光?"蕭風怒道:"老子要打,誰管得着。

    " 高莫靜見他出口傷人,千金小姐脾氣發開了,說道:"你想打别人耳光,今天先嘗嘗耳光的滋味。

    "但見她身随聲起,輕功招式說不上什麼武功的源流,趨至蕭風身前,揚手就是"啪"的一掌,清脆響亮。

     蕭風想打芮玮耳光,欲人受辱,結果欲不得逞,身先受辱,内心的難過與痛恨,真非筆墨所能形容。

     他不信邪,後退一步,含着眼淚道:"你有本領再打我一掌!… 高莫靜笑道:"好,剛才左耳光,現在右耳光。

    "話聲剛落,身形的飄動,令旁觀者看來,茫然所視,好象高莫靜在動,又好象高莫靜并沒動。

     蕭風依着芮玮剛才所用的法子,雙掌嚴密守在臉面附近,不顧全身要害賣給敵人。

     然而這一手,在高莫靜那種輕功已入化境的身法中,竟然失效,高莫靜纖纖玉掌毫無阻擋地向蕭風右面頰打去。

     在這耳光将打之際,高莫靜忽然看到蕭風眼眶中含着淚水,不由心腸一軟,手掌收回,飄然退回,說道:"你既知道吃耳光的痛苦,那麼該曉得當你打别人時,别人的痛苦了。

    "蕭風直等高莫靜退回,才出掌護面,其間時刻相差雖渺,但在行動上相差過巨,亦就是說高莫靜想打他耳光,再也輕易不過,想打幾個就得實挨幾個,頓時蕭風臉色慘然,他想起自己打中高莫靜掌勁如同泥牛入海無影無蹤,高莫靜身懷玄功之奇,天下獨一無二,再見她沒有輕功基礎的身法,完全憑着一身真氣的運行,确定高莫靜所學玄功,正是心目中所想的天下獨一無二的内家至高修為——四照神功。

     蕭風頹廢道:"高小姐,我服你,但你不應偏袒姓芮的,令我難堪。

    "高莫靜不解道:"你這話什麼意思?" 蕭風擡頭望向高壽道:"高伯父!"他喊這聲的意思,顯然要站在後面未說一話的高壽,來解釋一件事情。

     高壽道:"靜兒,這位大哥是你二妹的朋友,他義務前來保護你爹,野兒曾對為父言,咱們要好好禮待他。

    "蕭風苦笑道:"好好禮待!你高伯父對我确實不錯,但是高小姐,你的耳光之禮,我永遠難忘啊!"高莫靜未因爹爹之言而對蕭風略有好感,因她親眼看到蕭風有意要殺爹爹意中的女婿,她不能忍受情郎的性命受害,冷笑道:"你有本領保護我爹,就沒有本領躲過吃耳光嗎?"蕭風揚掌自個打了一記耳光,大笑道:"算我蕭某人多事,不自量力的應允素心之托,高伯父,你既有這麼個女兒,也用不着蕭某人吃口閑飯啦,我回去跟素心說,這裡再不需要我啦。

    "言罷,轉身就走。

     高壽慌道:"慢走,你這麼一走,野兒将來問我,教伯父如何說呢?"立刻就走,正要轉身交待幾句場面話,高莫靜不留情道:"爹,讓他走,二妹多事,請他來做什?"這句話如隻尖尖刺穿了蕭風的心,回頭狠狠道:"青山永在,綠水長流,高小姐一記耳光,我蕭某人永遠記着。

    "說罷,飛奔離去。

     芮玮暗中為高莫靜擔心,認為高莫靜太絕情了,可是他能說什麼,這一切的發展,高莫靜是為了自己啊! 高莫靜聽不懂蕭風去時留下的江湖上仇恨深結必有還報的黑話,漫不在意道:"走就走罷,爹的侍衛中多你這人,并無多大用處。

    "衆侍衛平素雖然深惡蕭風的為人,這時高莫靜一番話,令他們興起兔死狐悲,物傷其類之感。

     心忖:"蕭風武功高強,他沒用處,咱們的存在更是多而無用了。

    "這些江湖高手,一一向高壽抱拳問禮後,頹然離去。

     他們眼見高莫靜匪夷所思的内功身法,皆起歸身之念,果于數日後,高壽的近身侍衛,多人辭退侍衛這份工作,浪迹江湖了。

     高壽的部下清理了現場的屍首,高壽暗中歎了口氣,這些屍首都為了保護他而亡,怎不令他難過。

     不由高壽責備了高莫靜幾句,怪她說話不當,高莫靜未曆江湖,不知人情世故,被她爹一數說,蹩着一肚子悶氣,回房去了。

     這時天色将明,高壽邀芮玮至房中閑談,說起高莫靜身懷神功一事,高壽竟毫無所知,他還是今天才發覺大女兒武功未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