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情何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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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恢複功力的關鍵,以及生或死或殘廢全在這四脈上。

     隻見高莫靜點完後,累得頹然倒地而坐,全身汗濕,顯然費力甚巨,芮玮也是全身汗濕,但他精神大好,睜開眼來一看高莫靜頹唐疲倦的樣子,内心深為感動。

     心想她說為自己打通奇經八脈不耗損功力,顯然是騙自己,怕自己不接受,正要出掌運用才恢複的功力幫高莫靜恢複疲勞,隻見高莫靜忽然睜開眼來向自己一笑。

     她那眼神毫無倦困之态,與初見時相同,那一笑仿佛在笑自己,你那點功力也能管用嗎? 芮玮自卑才以為高莫靜在譏笑自己想替她恢複疲勞,其實高莫靜一笑是感激他身體才愈就想幫助别人的好意卻不是譏笑他。

     芮玮錯會了高莫靜那一笑的意思,右掌伸手在空中,不知收回的好,還是繼續伸出的好,一向潇麗自然的他,竟變的尴尬萬分。

     高莫靜聲态不因替人打通奇經八脈而有異,笑道:謝謝你的好意,我沒有關系,你現在試運氣看看,能不能運行一周?"芮玮點了點頭,收回右掌,正要暗暗運氣,陡地臉色慘變,牙齒格格直響,顫抖道:"下雪了,下雪了……"高莫靜好生奇怪,心想屋裡怎會下雪,他發什麼神經?芮玮說完後,坐立不住,睡倒地上,身體卷曲成蝦米狀态雙手緊抱,直抖個不停高莫靜見狀大驚,細細一想,原來幫助他打通奇經八脈後,他本身真氣尚不能一時收歸運用,但那汗水一冷如同大雪下在他身上,這時真氣不能運用,八脈又才打通,抵抗力更弱,其寒冷程度,感覺更甚,就如光身坐在大雪紛飛的雪地上一般。

     高莫靜在書中知道打通奇經八脈後有這現象,卻忘了預先防範升起火爐,隻怪這天氣變得太快,立秋路天氣,怎可能在屋中備起火爐呢。

     這現象要維持頓飯時間,等丙緯真氣收歸後才不怕寒冷但在這頓飯時間若不替他取暖,他冷得神智不清,很可能咬斷自己的舌頭。

     隻見芮玮咬緊嘴唇,咬得鮮血直流,牙齒格格響聲,越來越甚,高莫靜怕他咬到舌頭,功虧一篑,反而害他,不再細慮,當即脫光芮玮全身汗濕的衣服。

     她以為脫光芮玮衣服總會好點,那知衣服脫光雖不再受冷汗水的侵襲,但那外來的寒氣因失了衣服的掩蔽,從毛孔中透進,使得芮玮冷得越發利害。

     高莫靜慌忙抱起芮玮,把他放在被中,雖然好點,也沒有太大的用場,眼看再不設法替芮玮取暖,芮玮要活活凍死,或則殘廢。

     若升爐火已然不及,高莫靜想了想,不由咬牙脫光自己汗濕的衣衫,鑽進被中,抱緊芮玮共枕而睡。

     這情景就同交頸鴛鴦,羞得高莫靜全身直發燒,心想:玮郎呀,玮郎呀,爹爹要我嫁你,看來我這身子此後是非君莫屬了。

     高莫靜何等功力,這一抱緊芮玮,全身的熱力陣陣渡過,頓時芮玮如入溫室中,寒冷漸止。

     芮玮冷昏了頭,尚不知溫香軟玉在抱,隻當另處一境,有境界四處飄香,腦海中飄出一副景緻:溫暖的太陽高照天空,照得人暖洋洋的,四周遍栽各種說不出名目的異花,而那香味,說不出是那種仙花的香味正從異花中散發出來。

     芮玮被那異香熏得陶陶的,感覺飄飄欲仙,頓飯時間一過,小腹暖氣上升,頃刻運行一周,運行之快勝過往昔倍餘,芮玮大喜,睜殲眼來叫道:"我的功力恢複了,而……"他話未說完,陡見高莫靜嬌顔如花的面孔紅通通的,誘惑人極了,那美麗得怕人的面孔就貼在自己臉旁,紅鼓鼓的櫻唇在自己嘴旁。

     芮玮伸手一摸,摸到高莫靜光滑、發燙的身體,頓時口中感到饑渴起來,好象久處沙漠沒有喝到一口水般的渴,而高莫靜那櫻唇就是最清澈、最甜蜜的上佳泉水。

     他忍不住就嘴吻去,吮吸那美味無比的水汁,隻嫌那水汁太少,抑制不下無法忍受的饑渴。

     高莫靜被芮玮火熱的吻,吻得透不過氣來,心知再吻下去,火山也要爆發,兩人裸體相同,其後果是不難想像的。

     于是轉過臉來,問道:你怎麼啦?" 芮玮聲音含糊答道:"我的功力倍增,全是姐姐賜的。

    "高莫靜嬌聲笑道:讨什麼好,我比你小,不用你叫姐姐,玮郎我使你功力倍增,你要如何謝我?"芮玮被她誘人的聲調挑動得欲火上升,他功力才複,就如大病初愈後,精神陡然煥發,甚難控制自己的理智,不由雙手緊抱高莫靜,把那身體緊壓向她…… 高莫靜大驚失色,隻見芮玮眼中紅絲布滿,恍若一條要張牙噬人的野獸,在這情況下她雖然也春心蕩漾,卻不似芮玮理智喪失,曉得再不想法抑制芮玮的欲火,後果要大糟特糟,雖然那後果她并不想硬性制止,隻是來的太快了,此時此地都嫌太匆促太早了。

     于是她揚掌"啪"的一聲,重重打了芮玮一記耳括子,這一掌指痕深印,痛得芮玮一聲大叫,霍然坐起。

     高莫靜乘機躍下床,迅快穿上衣服。

    芮玮怔了半響,忽地左布開弓,"啪…啪"連刷自己兩個耳光,惶恐道:"我該死,我該死正要有所解說,高莫靜低着頭,翩然出房,不知她現在是惱?抑是羞? 芮玮雙手抓着頭發,沉思道:我怎麼如此差勁,人家清白女兒身,為了自已,不惜偎身替自己取暖,自己卻禽獸中如,啊,天呀!她還是野兒的姐姐…一"隻聽他口中又迸出三字:"我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