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情何堪

關燈
芮玮被簡召舞那一掌雖末震碎内髒,傷勢甚重,被江水浸醒一句話未說完卻又昏死過去。

     等他再次醒來,隻覺自己睡在一張軟綿綿的床上,睜開眼來模糊可見床旁坐着一位絕色的女子。

     芮玮喜叫道:"野兒,野兒……"伸手握住那女子細滑嫩膩的纖那女子微微一掙沒掙脫,眼光溫柔無比地看着芮玮道:你……你……放開我……我……我……不是……"本要說我不是野兒,但話到中途,住口不說。

     芮玮仍不知覺,高興地笑道:我找得你好苦,你近來好嗎?這裡是什麼地方?你怎麼會在這裡?我又怎麼到了這裡?是你救我來的嗎?"他連問了五個問題,那女子一個問題也沒回答,芮玮轉望四周,看清身處之地是間雅緻的書房,各種陳設琳琅滿目,非富豪權貴家所可陳設得出來的。

     芮玮發覺高莫野怎麼也不說話,她看到自己難道不欣喜嗎?再向那女子看去時,眼光已不模糊,驚道:"你……你……不是野兒......"那女子螓首微點道:"我不是野兒,你是不是感到失望?"芮玮微微一歎,他雖未說出不是失望,已經表示出失望,那聲音歎息道出可惜不是野兒,自己是一番白高興了! 隻見那女子跟着一歎,站起身來沒有說一句話,姗姗步出書房,留下随侍的婢女尚站在床旁的椅後。

     芮玮奇怪的問道:她是誰?" 那婢女搖了搖頭,臉色不悅,似在怪責芮玮,芮玮欲待再問,她疾步而出。

     芮玮好生納悶的自問:這是什麼道理啊?" 心想那女子為何歎息,難道自己有何差錯?倘若是的話,這差錯在什麼地方自己是一點也不明白。

     腦海升起那女子的面貌,隻覺她酷似高莫野,難怪自己一時認錯,心想她到底是誰,怎麼長得很像野兒呢? 自金山高莫野被師傅張玉珍竊去,芮玮已有三年時光未再見野兒一面,今日由那女子連帶想起野兒,頓時兩人相處的旖旎風光一一憶起,不由思念野兒的心好似澎湃的潮浪一般,不可遏抑。

     想起昏睡中有好幾次見到野兒,本來隻當做夢,其是并非做夢,而是見到那女子把她當做野兒了。

     他不知昏睡幾日,但想那幾日中把那女子錯當野兒,舉動一定十分失禮,而那女子并不反抗任由自己認錯,心想她為什麼忍辱不說,就在剛才自己清醒時,仍不願說出并非高莫野的話來,直等自己認出歎息離去? 芮玮想不出那女子犧牲自己而讓自己認錯的理由,那女子長相端莊,一看就是大家閨秀,決非淫蕩的女子。

     一位聖潔的女子怎堪自家昏迷中輕薄無禮,那女子能忍受一定是為了自己的緣故,莫非為了自己身體好轉才忍辱不說? 想到這個原因,不由芮玮暗生感激,不知她姓什名誰,再來時可要好好謝她一番病中服侍之情。

     他正在胡思亂想之際,忽聽門外鞋聲囊囊,問道:"誰?"那人未進門先笑道:賢侄的病勢好了麼?" 芮玮驚呼道:"高伯父!"心中立刻明了這是什麼地方了,原來這裡是兵馬大将軍高壽的府第,難怪這書房的設置非比尋常。

     高壽走進房門,芮玮翻身起迎,但才一下床隻覺頭昏眼花,站立不住,身體不由向後倒去。

     高壽快步搶上,扶住芮玮下倒的身體,芮玮重傷之後尚未痊愈,身體不能随意動彈,高壽親切地扶他睡在床上,然後親身為他蓋好棉被,竟不讓身後的仆役代勞。

     芮玮好生感激,曆劫餘生,乍逢故人,情感最易波動,他眼眶潤濕道:謝謝伯父,晚輩怎敢勞動伯父服侍!"高壽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權貴無比,任誰由他如此服侍也難免激動不已,芮玮生性豪俠,此時亦不免受龐若驚之感慨。

     高壽搖頭笑道:賢侄這麼說太生疏了,令尊為我舍命,我再怎麼服待你也是應該的。

    "芮玮聽他提到父親,臉色黯然,心想父仇迄今未報,自己真是一個不孝子,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得報父仇,親手殺死黑堡堡主林三寒,但又想自己忍心殺他麼? 高壽一看芮玮臉色不對,知道由自己一句話令他想起芮問夫之死,自責道:你看我老糊了,這時怎麼提到令尊惹你傷心,該死,該死! 高壽這麼一說,芮玮頓時不安,極力一掃臉上黯然之色,說道:"伯父,晚輩怎會來到這裡?"高壽道:"賢侄可知點蒼神劍錢飛龍此人?" 芮玮想起自己被江中救起,啊的一聲,問道:是他救我來的麼?"高壽點點頭,歎道:錢飛龍把你送來這裡時,我見你傷勢沉重,急得不知怎麼才好,尚虧錢飛龍把他師父請來,給你服下點蒼神藥九陽返魂散,加以他師徒二人三日渡輸本身真元之功,才将你幾若遊絲般的性命救轉,若不是他師徒二人,隻怕你再也不能和我談話了!"芮玮心知簡召舞那一掌傷在自己要害上,隻因天衣神功護體才不緻立時斃命,但若非錢飛龍師徒二人治療要想活命亦非可能,聽高壽說師徒竟耗損本身真元來救自己,這份恩情,實難平白消受,忙問道:"錢大哥呢?小侄要叩謝他師徒二人活命之恩。

    "高壽道:"你已昏睡七日,三天前錢飛龍已因急事離去,他離去時說你病情無防,再睡幾日自會醒轉,如此靜養月餘不難痊愈。

    "芮玮慨歎道:小侄與錢大哥素無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