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母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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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他是誰,莫非是送玉獅的人麼?" 芮玮搖頭道:"不是,我要會的人,可能是我母親……。

     葉青驚道:"母親?!"她從來沒聽芮玮提過母親,卻忽然要在中秋去會她,這事來得太奇怪了。

     芮玮輕歎道:"其實也不一定是我母親,先父說娘早已去世,他不會騙我,可是由種種迹象看來她又太像自己的母親,唉,唯有中秋那天去問個明白,我要問她個清楚,以前認不認識先父,倘若認識,十成倒有八成是我娘了。

    "去年中秋芮玮飄流海上,沒來得及趕上,今年中秋他心中決定去天池府一次,會那每年中秋至天池府墓地的黑衣女。

     夏詩見其中有點隐密的意思,她一向體貼芮玮,說道:"但望相公會的那人是婆婆,也好接來同住。

    "聽到這話,芮玮不由眼眶濕潤,低低地說道:"我心裡希望她是.我娘,但……但最好還是不是……"葉青聽她話裡自相矛盾,張嘴想問其中情由,隻見夏詩搖頭示意,心想大哥的心中對件事,一定有難言之隐,何必再問他,惹他傷心,當下對夏詩點頭,不再問了。

     這天宴後入第二天芮玮隻身離開懷廬,去時僅交代數天返回,未言明要去何處。

     葉青抱着紀野與夏詩相送十裡,要知他們成婚以來沒有分離過一刻,這一分離要幾天功夫,難免依依不舍。

     芮玮當天在燕子礬住宿一夜,第二天一大早快馬直奔金陵天池府。

     但到當晚才施基地段财周探問天池府現況,不知簡召舞在不在天池府,心想林瓊菊跟他一起,簡召舞在,林瓊菊一定也在。

     他心中甚想看看林瓊菊近來如何,她發現簡召舞和是自己還會和他相好嗎? 來到萬壽居前,這時一更剛過,時光尚早,萬壽居内卻已燈火俱寂,芮玮心想這裡本是簡老夫人、簡召舞之弟簡召稽以及簡懷萱的居處,簡老夫人,簡懷萱踞莊玉面神婆身邊,如今會是誰住在裡面? 萬壽居雖在眼前也不及進去探望,當下迅速踏人左側森林,進入天池府的禁地。

     禁地内的機關埋伏并未改變,但離芮玮上次進入已有三年之久,十八個埋伏一一闖進,很費了一段時間。

     中秋月光分明,踏着月光漸漸進入墓地,隻聽四下靜悄悄的毫無一點聲息,沒有生人的迹象,難道今年黑衣女還沒來,或者來了而已經走了? 芮玮眼光四下探射,墓地内的景物未改變,蓦然發覺有一處稍稍不對,墓的兩側本立着三塊高碑,不知怎地少了一塊墓碑,那塊墓碑立在左邊第二個位置,是簡召舞父親簡春其的墓碑。

     心想簡春其的墓碑到那裡去了?恐有意外緩緩走近,隻見那塊墓碑下的基石碎裂,不似人工的拆除,倒像被一位内家功夫不弱的人拔去。

     芮玮想起上次黑衣女來時是對着簡春其的墓碑喃喃低訴,敢情是她拔去的,她為何在拔去這塊墓碑? 顯然黑衣女子對簡春其的墓碑十分敬慕,是故每年中秋巴巴趕來祭掃一番,她不可能拔去墓碑,拔去死者的墓碑,對死者大大不敬,以黑衣女的行為看來,決不會做出這種不合常理的行徑。

     芮玮心想一定另有他因,當下低頭細察,隻見一丈前有灘血迹,不僅大驚,尋着皿迹走去,走到墓後頓見一幕情景,令他目瞪口呆。

     隻見一位長袍人仰睡在草地上,附近草地皿迹數灘,毫無疑問是那長袍人吐出的,他吐出這麼多血,可能已經死了,在這靜寂的氣氛下,芮玮沒有聽到他呼出一點聲音。

     可怪的是那長袍人抱着一塊大石碑睡在草地上那塊大石裂成個數塊,一塊遮在長袍人的臉上,以緻芮玮看中見長袍人的面容。

     這塊大石芮玮認出就是簡春其的墓碑,不由好生奇怪,心想這人與簡春其有何冤仇,不但把他墓碑拔去,而且運用内功震裂成塊? 走到長袍人身側,他不忽見長袍人如此慘死在地上,将他身上的碑石一塊塊拿下,長袍人雖然好象死了,雙手仍死自緊緊抱着墓碑,那樣子恨不得把墓碑裂成細粉,可惜他内功不夠,運力過甚,結果震死自己,芮玮以為長袍人必是死的,但當他拿下壓在長袍人臉上的碎石,這想法完全推翻,而且驚呆了,因為那長袍入是個熟人,他就是史不舊,人稱見死不救的"死不救"。

     史不救是黃山大俠陳一公的弟子,他的武功雖不如醫術一般高,芮玮領教過,卻也已是一流身手,以他之能不能将墓碑震裂成粉,更不可能因震碎一塊頑石而送了性命。

     芮玮探手史不舊胸間,發覺尚有微溫,并未死絕,他天生俠義心,立即興起救史不舊的念頭。

     說來史不舊是他仇人,害他服下兩年發作的巨毒,為此史不舊道:我本恨師叔扁鵲篇不傳給自家師侄,如今看來,師叔的選擇對了,傳給我有什麼用,我空負一身醫術,卻因昔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