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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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簡直就是絕壁,應該沒有方法可以從那麼高的地方快速拿到贖金吧! 吉川的想法大概也是一樣吧,因為他的聲音頻頻傳人我的耳朵裡。

     “青葉先生,不用擔心了。

    我們已經識破了歹徒的伎倆,他們把小孩子獨自放在船上的可能性很高,所以我們應該可以先救出小孩。

    ” 青葉照孝好像沒有聽到吉川的聲音一樣,仍然将雙手交叉放在胸前,一句話也不說。

     “青葉先生,你和禦手洗見過面了麼?”我忍不住小聲地發問。

     “嗯,在羽田機場見過了。

    ”青葉也小聲地回答我。

     看他的樣子,我覺得與其說他是特意壓低了音量和我說話,還不如說他是因為情緒低落而聲音自然變小了。

     “禦手洗在羽田機場等你麼?” “是的。

    ” 他到底在想什麼呀? “那他說了什麼?” “他隻說了一句話‘不要緊’。

    ” 我不安地點了點頭,不再說話。

     “哥哥,康夫不要緊麼?那個對講機不出聲了。

    ” 青葉咔嚓咔嚓地接着無線對講機上的開關。

     “不行了,他們已經關掉對講機了。

    ” “都是哥哥講話的口氣太差,把他們惹怒了。

    ” “我的個性就是這樣,沒辦法了。

    ” “康夫應該不會有事吧……” “禦手洗先生說不要緊,那就是不要緊。

    ”這位大富豪加重語氣說道。

    這個世界上信任我朋友的人還真不少,這也總是讓我感到吃驚。

     接下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裡。

    對方都沒有再發來消息。

    或許對歹徒來說,切斷聯絡也是對青葉的一種報複,所以他們才會故意關機。

     不知何時,船已經駛過兩國橋,從高速公路的下面穿過,現在剛好離開新大橋。

    清洲橋的燈光已經在前面,應該馬上就可以看到佃島了。

    船長從透明的駕駛艙門裡回頭望向我們,詢問是否要繼續往前走。

    青葉沒有做聲,隻是伸手示意了前進的方向。

     我環視周圍,想看看是否有可疑的船,不過結果比較失望。

    附近确實有其他船隻,但數量很少,而且都是靠岸不動,隻有我們這艘船正在行進。

     雨繼續下着。

    青葉一會站起來一會又坐下,可以看出他十分焦躁。

     “那些犯人到底想幹什麼呀!”他忽然憤怒地對着我們吼叫。

     我腦海中浮現出他在社長辦公室裡發火的情形。

     “要我反省的話,我也已經反省了。

    這樣已經夠了吧!他們到底還想怎麼樣?” “哥哥,冷靜一點。

    ”青葉女士說。

     無線對講機仍然一點動靜也沒有,連我都有點坐立不安了。

    船穿過清洲橋,穿過隅田川大橋,又穿過永代橋。

    船長不安地回頭看了我們好幾次,因為前面就是佃島了,水路會在佃島分為左右兩道。

     “往右手邊吧!”青葉有氣無力地說。

     不久,船鑽過佃大橋,勝關橋的黑色影子出現在前方不遠的水面上。

    通過勝關橋之後,馬上就是東京灣了。

     “會不會是這裡接收不到電波?”我忍不住說出聲來,如果真的是這樣,或許就要考慮最壞的結果了。

    還有,禦手洗到底跑到哪裡去了? 這時,無線對講機突然響了,我們的身體條件反射一樣産生了受到驚吓的反應。

     “喂,到底要我們去哪裡?太平洋麼?怎麼搞的!你們到底想怎樣?” 青葉一聲接一聲地把自己的憤怒發洩出來。

    他一定也明白,如果就這樣和對方失去聯絡的話,恐怕從此再見不到兒子了吧。

    雖然他大聲地吼着,可我感覺得出他似乎因為對方主動聯絡而安心了不少。

     “你以為我不再和你聯絡了麼?” “是的,我還以為你們……” “現在和你聯絡了,如何?感到放心了麼?” “嗯,放心了。

    ” “非常好。

    青葉先生,你現在該知道教訓了吧。

    不要再讓我生氣,明白了麼?” “明白了。

    ” ‘很好,如果你以為世上的事都必須照你的意思去進行,那就大錯特錯了,人活着就是這樣,有時候你驅使人,有時候你被人驅使。

    比如現在的你,隻能乖乖地聽我的話。

    如果我叫你現在來我家,幫我擦地闆,你也會乖乖來吧?不是麼?” “我會去的。

    ” “不錯嘛,你很聽話。

    那麼,我現在叫你的船做一百八十度的回轉,走回原來的路。

    也就是說,現在回隅田川。

    ” “什麼?再回去?” “怎麼了?不願意麼?” “沒有,我會讓船折回去。

    ” “很好,我會再和你聯絡。

    ” “啊,喂,等一下!。

     但是,對講機已經被對方關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