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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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你殺掉的那個人帶來的吉田想從你嘴裡掏出情報,他吩咐我,如果你反抗,就”打穿你的手腳,叫你動彈不得……“ “吉田這家夥,你是在哪裡認識的?”鷹見撇了撇嘴唇。

     “在酒吧,新宿的盧比康。

    ” “撒謊!” “不敢撤謊。

    我過去是暴力團角答幫的成員。

    三年前,警察開展了一場打擊暴力團的行動,我們幫垮了,後來我到了盧比康,當上調酒師,混起日子來。

    大概在一個多月以前,有幾個島津幫的家夥來店裡喝酒,他們從前跑角答幫有仇,見了我,當然不會輕易放過我。

    多虧當時在店裡喝酒的吉田出手相救,從此,我就成了吉田的手下。

    ” “吉田住在哪裡?撒謊也沒有用,隻要一看那家夥的駕駛執照就知道了。

    ” “我不知道。

    有事時總是他來找我,吉田給我錢,叫我辭去調酒師的工作。

    我整天呆在公寓裡可以不用幹活,一旦有事吉田會打電話叫我的。

    ” “你的謊話,隻能去騙三歲小孩。

    ”鷹見嘴角浮起一絲冷笑,“剛才你不是知道的很清楚嘛,我表面的買賣是外國雜志的通訊員,實際上是某組織的特工。

    快講吧,講老實話!隻要你講了,我不會要你命的,殺了你這種小流氓又有什麼用。

    ”說完鷹見拿起床頭櫃上的調味鹽,撤在中村臉上皮被削掉的地方。

     中村痛得差點昏過去。

    這時,百合蘇醒過來鷹見拿刀抵着她,不讓她從中村身上爬下。

     “我說。

    我是角答幫的殘餘分子,在‘比康’當調酒師,這些都是真的。

    ” “講下去!”鷹見追問。

    這時,房門外面人聲嘈雜起來。

     “一個月前的一天,我從店裡回公寓時,突然背後有人将我打昏,将我蒙上眼睛塞進汽車。

    ” “我被送到一處地下室,衣服被扒得精光,雙手雙腳被綁在一把鐵椅子上,被除去蒙眼布時,看見一夥蒙面人圍着我,有的手裡拿着燒得通紅的火烙鐵想要烙我,有的拿着匕首作出要骟我的樣子。

    ” “他們一聲不吭地做着這些事,吓得我差點瘋了,當我拼命喊救命時,他們才開口說話,他們叫我任選一條路,或者被打死,或者替他們幹事,不僅可活命,還可分到大把票子。

    我當然選擇了後一條路。

    ” “不準說!說了你就沒命了。

    ”百合叱責中村。

    不知是為了麻痹痛苦,還是為了阻止中村說出真情,百合緊緊抱住中村,開始大動。

     “接着往下講!” “他們将我松綁,然後帶我到一間地下的大廳。

    那地方跟後樂園棒球場差不多大,有人工照明,有象湖泊一樣的溫水浴池,到處是繁茂的熱帶植物。

    還有三百多對男女,全部脫得一絲不挂,在那不光可以抽大麻,喝到美酒,盡情亨用山珍海味,而且還可以跟任何一個女人睡覺,當時這個女人就在那裡。

    ” “到底還是講出來了。

    ”百合邊動邊喘着說。

     “那個地方在哪裡啊?我也想去那個地下樂園見識見識。

    ”鷹見故作羨慕的樣子問道。

     “不太清楚,不過心裡大緻有數。

    當我又被蒙注眼睛帶往射擊場時……”中村還沒說完,隻聽一聲巨響,床邊的玻璃窗碎了。

     窗簾與百頁簾晃動着,一顆小型的菠蘿狀物體飛進來,掉在床與窗下場壁之間的地毯上。

     那物體左有個鐵環,環上系着一根細繩,細繩一直通到窗外。

     嗤!那菠蘿狀金屬物體噴出淡藍色的清煙,并發出令人心驚肉跳的嘶嘶聲。

     那是顆手雷,一顆導火索在燃燒,嘶嘶作響冒着藍煙的手雷! 不過,當玻璃被打碎,手雷飛進來的一刹那間,鷹見就已經連滾帶爬地逃進了客廳。

     當他跳進客廳,撲倒在牆根時轟隆一聲巨響,手雷爆炸了。

     閃光與鐵片飛出卧室,鷹見身旁的牆壁開始慢慢垮下,吉田的屍體被氣浪沖進客廳。

     鷹見耳朵被震得嗡嗡直響,他迅速滾到另一側牆邊免得被倒下的牆壁壓住。

    右手握着357馬格納姆,左手握着獵刀。

    壁布被撕得稀爛,牆壁粉塵升騰而起,濺了鷹見一身,一團團硝煙不斷從卧室的門湧出。

     鷹見一躍而起沖向門口,透過塵霧,側目向卧室看了一眼,看見房間裡被炸得亂七人槽的,床正燃着熊熊大火。

    百合跟中村肯定完蛋了,即使沒有當場斃命,也不會活很久了。

     鷹見将鋼制房門拉開一條縫,朝門外放了兩槍,然後跳到了走廊上。

     砰!砰!隻見走廊上各家各戶的房門慌不疊地從裡面緊緊關上。

    如果坐電梯下樓、就有被關在電梯裡的危險。

    鷹見沿着樓梯三步并作兩步地朝屋頂奔去。

    一邊往槍裡壓上子彈。

    扔手雷的敵人一定在屋頂上。

    從手雷上系着細繩子這一情況判斷,敵人一定是從屋頂上用細繩吊下手雷,然後象鐘擺一樣擺動手雷,将其甩進百合卧室的。

     一直跑到通向屋頂的門口,把門向外推開一條縫,猛然用上肩将門撞開,一個虎撲,撲到屋頂的水泥地上,滾了幾滾,以防敵人槍彈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