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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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名字不能告訴你。

    我隻能告訴你,我是來四A室有事卻差點喪命的人。

    ” “饒命!我跟這事毫無關系。

    ” “老老實實回答我的問話,免得皮肉受苦!你是這座大樓的主人?”膺見壓低嗓門問。

     “不,不對。

    我隻不過是個管理人而已。

    總經理是我的堂兄,三年前在我事業失敗,走投無路的時是他收留了我。

    ” “總經理的姓名和地址?” “小杉道夫。

    他住在吉田谷赤堤1條……”小杉說山了赤松公園附近的一個門牌号。

     “租下四A室的三桂通訊社是幹什麼的?職員有哪些人?什麼時候起租給他們的?” “他們是兩年前搬來的,經理叫岡部,但是不是真名就不知道了,隻要房租費分文不少地按時交來,我們就從不過問客人的身份……職員共有三名,名稱雖叫通訊社,但他們的工作具體内容就不清楚了。

    不過,他們常在深夜裡工作,客人中有很多外國人。

    ” “哦?那麼,岡部這個人的相貌?” “四十歲左右,皮膚深黑,有點象夏威夷的日本移民後裔。

    ” “那間屋子改造過了,是你允許的嗎?” “改造過了?” “比如說,窗戶換上了防彈玻璃;天花闆裝着毒氣噴頭,外表象自動鎖,但隻要在外面鎖上就打不開。

    這些機關不經你允許能完成嗎?” 聽你這麼一說,我倒想起來了。

    那家通訊社剛租下房間就馬上……“小杉剛要說出時,從遠處傳來警車的咆哮聲。

    小杉立刻閉上嘴,突然,在裡窗外面的奔堂裡晌起了一陣槍聲,鷹見條件反射地滾倒在塌塌米上。

     當作屏風使用的桌面象層薄紙似地被子彈打穿。

    一發子彈削去茫然不所措的小杉的頭骨後改變方向射進天花闆。

     小杉慘叫一聲身子一挺。

    槍聲接連不斷地咆哮着。

    鷹見滾到電冰箱後面,判斷出槍聲是使用9公厘高速子彈的手槍發出的。

     直起身子的小杉成為槍彈絕好的食餌,後腦勺被一發子彈削走半片,另有幾發子彈從背後穿出腹部和胸部,内髒流了出來。

     小杉撲通一聲倒在塌塌米上。

    飛到房間角落裡的頭蓋骨一部分還帶着頭皮和毛發在地上滾動着。

    彈頭的沖擊使大腦蕩然無存,小杉肩上剩下的半拉頭蓋骨的内側,變成了空碗一般的東西。

     鷹見躲在電冰箱背後,氣得直咬牙。

    擋住窗戶前的桌子面障手障腳的,而煙盒型手槍貫通力又很小,沒有發揮作用。

    警車咆哮聲更近了,聽聲音,至少來了五輛。

    這時,鷹見隐隐聽到弄堂裡有人向左邊橫路跑去的腳步聲。

    于是他小心翼翼地屈膝彎腰慢饅靠近窗口。

     腳步聲是個圈套,另有一個人正持槍埋伏在窗外。

    鷹見随時準備将手中的獵刀抛出。

     蹲在被槍彈鑽了許多窟窿眼桌子——即窗戶旁凝神細聽。

    窗戶外面已經聽不到有人的動靜。

    鷹見迅速站起。

    在狹窄的開堂裡散落着一地空彈殼,果然是9公厘的子彈殼。

    鷹見從窗戶伸出頭一看,剌客早已不知去向。

    警車鳴着警笛,已經到了附近,鷹見趕緊收起獵刀,跳進弄堂。

    用手帕蓋在一個彈殼上将它撿起,同時檢査了一遍身上的衣服。

     小杉的血幸好沒有濺在襯衣上。

    西服上濺上的星星點點的血迹由于衣服顔色很深,不注意是看不出來的。

     鷹見用手帕包好撿起的彈殼,裝進衣袋,走進右邊的一條小道。

    小道上沒有人出來看熱鬧,大概是被槍聲吓壞了。

     鷹見大搖大擺地走上正面的大街。

    這時,三輛警個急駛而來。

    突然停下,警察是連滾帶爬地跳下車子。

     鷹見招呼那些警察說:“警察先生。

    剛才從這幢大樓裡傳出一聲震耳欲聾的爆炸聲,你們快去看看吧。

    ” 警車上隻留下一名警察負責無線電聯絡,其餘的幾個按着腰間的手槍,沖進了吉田大樓。

    鷹見朝停車場方向走去。

     來到距吉田大樓幾百米遠的收費停車場,鷹見鑽進自己的波爾雪9IIS轎車。

    發動機一着便立即挂檔起步,開上大馬路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