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襲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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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從那以後過了一個星期,也就是正好是一個星期六的深夜…… 由于這一帶的修建工程而熱閣起來的靠近南多摩郡黑谷街的中心的超級市場一帶的小餐館和小酒館,營業的燈全都熄了。

     在寒冷的風吹着的大街上,也看不到一個喝醉酒的人了,要麼就是回了各自的家了,要麼就是住在挂着餐館招牌還幹賣淫的鋪子裡去了。

     超級市場和黑谷農協相距有400米的樣子。

    因為這個“超級”還隐藏有今後做為大發展而開辟出一個大的停車場的意思,所以,鹫尾和武山他們住的旅館都必須在黑谷的邊緣上修建。

     這個未來的停車場,對于那些賣掉山林地買了車,而又沒有車走的公路不具備家庭車庫的人來說是十分必要的。

    現在,這兒的人都是把車子存放在自己的店鋪前面,權當是個免費停車場吧. 因此,在這塊可以停放150輛左右的汽車的空地上,隻停了40輛汽車。

    在這些車中,大概還混有來逛妓館的嫖客們的車子吧。

     現在,這一帶的商店,餐館和住戶的燈也都全都熄了。

     但是,隻有一幢二層樓上的一間房屋還亮着燈。

    這兒就是黑谷農協大樓裡的警衛人員的值班室。

     在停車場的空地的一個角落裡,停着一輛“豐田”牌子轎車。

    它沒有亮着燈,從外進看不清内部,而從裡面則能清楚地看到外邊的一切。

     車裡邊坐着兩個男人。

     他們就是鼙尾和武山。

    他們兩個人都穿着羽絨服,帽子幾乎遮嚴了大半部臉。

    他們還戴着黑色的面罩,戴着一副和平常不一樣的粗框眼鏡. 他們倆人在三天前就退掉了用來監稅農協大樓的公寓房間。

    當然,這是為了日後警方的檢查,同時他們還十分謹慎地擦去了有可能留下的任何指紋. 現在他們乘坐的這輛“豐田”牌的客貨車。

    當然也是偷來的了。

    上邊安的是從青梅(日本一地名。

    ——譯者注)偷的一輛車的脾照。

    車廂裡放着專門用來偷盜黑谷農協的金庫的作案工具。

     他們的心情十分緊張。

    鹫尾用藏着薄薄的橡皮手套的手擦了擦車前窗戶,自言自語地說道: “時間快要到啰。

    ” “雖然我幹了好多次了。

    但每次等待着行動的時侯。

    心情總也安靜不下來。

    求求你也把後邊的車窗擦一擦吧。

    要不我們逃得時候……” “OK,OK!” 鹫尾爽快地用英語答應着。

     又過了三分鐘。

    鹫尾打着了發動機。

    這輛“豐田”車隻有130馬力。

    車子發出了空轉的聲音。

    他們輕輕地駛出了停車場,把車開向了農協大樓。

     在這個剛具規模的停車場辦公處,隻有一疊工燈亮着。

    其他的燈也都滅了。

     他們把車子開到了農協大樓的後邊。

    這是一條4米左右寬的小土路,旁邊是一片桑樹林子。

     現在,這些桑樹的葉子全都脫落了,地裡長滿了枯草。

    他們把車子向桑樹林中開了進去。

     他們開得很慢,為的是不讓汽車沖斷樹枝的聲音太響。

    車子一開到合适的她點,鹫尾就關上了發動機。

     農協有一個水泥圍牆,正面有一個可供汽車駛入的大門,大門上還帶一個供單人出入的小門。

     鹫尾和武山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把墨鏡和面罩摘了下來,然後又從頭套了一件長筒襪式的面罩。

     武山也戴上了一副薄的橡膠手套。

    然後鹫尾第一個從車上走了下來,腰間仍然挎着那隻小型機關槍,武山也挎着另一隻小型機關槍緊跟着鹫尾從車上走了下來。

     兩個人壓低腳步聲,向農協的大門靠過去。

    武山随即掏出了一把萬能鑰匙,向門上的鎖眼搪去。

     如果不合适,他便決定使用用鐵絲制成的“鑰匙”,這是他的拿手好戲。

    然而,不必要了,因為他一下子就把鎖捅開了。

     二 鹫尾走上前,輕輕地推了推小門。

     這個門上沒有安警報裝置。

    看來選擇這家農協還是碰對了……鹫尾一邊悄悄摸進去,一邊在心裡暗喜道。

     武山緊跟着鹫尾進了庭院,然後回手又輕輕把小門關上了。

     這個庭院看來主要是用來停車。

    車場上停着會長專車和接送工作人員的幾輛汽車。

     因為司機是乘配發的小車每天從八王寺或街田等地來這上班的,所以平時并不住在這裡,而且,鹫尾他們還打探好了,今天夜裡值班的隻有三個人,一個老得幾乎動不了的和兩個年輕人。

     就是這三個人,鹫尾和武山還看到他們又到酒館去喝酒了,這會兒大概已經回來了吧。

    他們從這幢建築物大門的左右兩側的窗戶裡還亮着燈,他們知道:左邊的房間裡是那個老年人,右邊的房間裡是兩個年輕人。

     鹫尾和武山悄悄地靠到了這兩個窗戶下邊。

     這是一幢用鋼筋水泥建造的建築,地基高出地面不少,所以這兩個窗戶隻到他們的臉部。

     鹫尾把耳朵貼在了右側值班室的玻璃窗上聽了聽,因為裡邊挂上了窗簾和百葉窗,所以無法看到裡面。

     從這裡面可以聽到響亮的鼾聲。

    一個聲音細高,另一個粗重、低沉。

     鹫尾又換了另一個耳朵聽了聽,然後望了望左側窗戶下邊的武山。

     武山把一隻聽診器收入人了身上背的包裡,正好擡起頭來看鹫尾,然後用食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