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肉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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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地上,然後把匕首放進谷川裡仔細洗了洗,大概是想洗去臭味,然後迅速地把鹿頭和四肢卸了下來。

     大卸八塊後,他便用匕首的尖部順着背部和腹部的正中切下去,用力将鹿皮剝下來。

    并從腹中取出鹿的内髒,胃腸等,用匕首劃開後放在水裡使勁地洗起來。

     全洗好後,鹫尾把鹿的腸子切成幾段,用樹枝穿起來吊着,然後又好好地洗了洗匕首,把剝了皮的鹿體大分成了幾塊。

    就在他分解鹿體時,不時地發現了幾顆被他打在鹿身上的子彈露了出來。

    分解完畢,鹫尾從鹿背上選了一條最好的肉,塞進了嘴裡。

     這會兒正是死後的“僵硬期”,鹿肉根本還沒有像成熟一樣的柔軟性,但由于鹫尾太俄了,他感到鹿肉十分香甜。

     他把剝下的鹿皮随手扔到了身邊不遠的灌木叢中,然後把切好的鹿肉搬到帳蓬中來。

     正在這時,從遠處傳來了一陣直升飛機的轟鳴聲。

     于是鹫尾迅速抱起鹿肉,一頭鑽進了帳蓬中去。

     這是一架大型的直升飛機。

    上邊标有“自衛隊”的字樣。

    正在做超低空飛行,鹫尾躲在帳蓬裡一直緊緊地盯着這架直升飛機。

     這架直升飛機從帳蓬的斜方朝遠處飛去了,鹫尾提着鹿肉從帳蓬中鑽了出來。

     他把一大塊鹿肉用鋸分鋸成了四塊,然後再用匕首将肉從骨頭上剔下來。

    同時他還把殘留在鹿肉上的散發着腥氣味的脂肪割下來扔掉,上面撒上鹽粉,一塊一塊的挂在附近的小樹上。

     這時,天色已經漸亮了。

    鹫尾用鋸子和斧頭将鹿的骨頭砍斷,然後再抱着扔到五百米遠的下遊擊。

     都準備完畢後,鹫尾将砍下的樹木搭成一個烤肉的木架,在木柴下邊堆放是許多小樹枝子。

     鹫尾從背包裡取出防水火柴,将木架下的小樹枝子點燃。

     這些被用酒精浸過的樹枝迅速地猛烈地燃燒起來。

    樹枝發出了“噼噼啪啪”的燃燒聲,一股股嗆人的濃煙也不時地湧起來。

     鹫尾把鹿腸放到火焰上去烤。

    并把帶着脅骨的肉搭在木架子讓火慢慢地煨。

     沖鼻的香氣味不時地傳到鹫尾的鼻子裡來。

    他還不時地翻動着烤肉,既要烤熟,也不能烤糊。

     由于這一帶有不少樸樹(一種闊葉樹。

    ——譯者注),地上有不少不知是多少年了的寬大的樸樹樹葉,于是,鹫尾便用這種樹葉将要烤的鹿肉包起來放在火中煨。

    而且,他還要用這種堅厚和寬大的樹葉簡單地編成一個水桶樣的用具,從谷川裡打上水,将烤完後的餘灰澆滅。

     鹫尾拿着烤好的鹿肉走進帳蓬中來。

     “水,水……” 正好他聽到武山有氣無力地呻吟着。

     鹫尾放下鹿肉,連忙把水壺遞了過去。

     武山貪婪地大口大口地飲着水。

     鹫尾一邊把抗菌素藥片遞過去一邊對武山說道:“看你這個樣子,今天夜裡恐怕走不動了!” “我剛才好像聽到了直升飛機的聲音……” 武山呻吟着問道。

     “是的。

    不過,我并不認為他們會發現我們的,等你退了燒再轉移也不遲。

    ” 鹫尾安慰地說道。

     武山喝完了水和藥片,再次陷入到昏睡之中去,于是,鹫尾便把他的褲腿卷上去,查看一下他的傷情。

     傷口問題不太大,好像還沒有化膿。

    于是他又朝傷口上塗抹了一些抗菌素藥等。

     太陽快要落山時,武山又一次醒了過來。

    于是鹫尾又給他喂了一些水和幾片抗菌素藥片。

    然後武山又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趁這個機會,鹫尾把烤幹的鹿肉幹一次次地運進帳蓬裡來。

    天還沒有亮,他要把鹿肉全部烤幹完了。

     這時,鹫尾又打開了收音機。

    但由于他們正好是在山谷之間,無法聽清楚廣播的信号。

     天亮了,武山的燒也退了下來.同時他也感到了胃裡餓得十分難受。

    這時,鹿肉幹也全都烤好了。

     第四天後,武山似乎覺得自己可以行走了。

    于是,鹫尾便把鹿肉幹收拾好,取出指南針和地圖,和武山一起研究下一步的落腳點來。

     突然,他們感到山裡的風傳來了一陣陣雜亂的笛聲。

    鹫尾頓時警覺起來。

     他仔細聽了一下後,便從外邊傳來了一陣厲聲的命令: “快出來!如果不老實我們就開槍了!” 一支搜山的警察隊伍趕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