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槍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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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夥一直和松本呆在一起?” “是……下午的電話……也是從松本那兒打來……痛死了……痛死了……可,可我不想死呀……” 美樹又痛苦地呻吟起來。

     “山口這家夥沒說為什麼要殺死我們的理由?” “說是如果你們投奔了三光組,三光組就會被警察盯上,那麼,他們辛辛苦苦打下的這個地盤,就會垮了……” “确實是這個原因嗎?” 鹫尾又盯問了一句。

     “這我就不知道了……山口說隻留下武山,而且,如果我殺不死你,他們就要用燃燒爐毀掉我的面容……” “藤本和山口聯系中,露沒露過要殺死我的意思?” “沒有說過。

    ” “那麼就是說。

    他們知道了藤本死後的消息,就認為我是礙事的了?” “……” “這不太可笑了,這怎麼解釋的通呢?!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真的不知道呀……求求你了……快點叫救護車吧……” 美樹又一次劇烈咳嗽起來。

     但是,好像是一個血塊堵在了氣管裡,美樹一下子停止了呼吸。

    她背部像弓弦反張一樣地抽搐着,大小便也頓時流了出來。

    臉色馬上變得青紫了。

     鹫尾把手中的槍扔到床上。

    雙手拽起美樹的雙腳,頭朝下地把她拉起來,并用力地搖晃着她的身子,想讓那塊堵着她的血塊咳出來。

     雖然,從美樹的嘴裡一下子吐出了一大塊黑紫色的血塊,但是,緊接着又像泉湧一樣從她的嘴裡流出了許多鮮血。

    美樹“呼噜呼噜”地大口大口地喘着氣,渾身不停地痙攣着,不一會兒,她就再也不動了。

     “媽的!再也說不出話了!” 鹫尾吐了一口唾沫,把美樹的屍體扔在了地上。

    用床單擦了擦手上和身上的血污。

     “從這把我帶走吧!剛才的槍聲,肯定會把警察招來的。

    ” 武山乞求地對鹫尾說道。

     “你一點也動不了嗎?” “什麼時候了,我還撒慌?!” 武山氣得說道。

     “發什麼火!我不過是問一下你現在傷到什麼程度!” “沒有我,這個娘們兒早就打死你了!還不是因為你,我才這個樣子!” 武山不滿地嘟哝着。

     “知道啦!讓我看看傷口,用不用處理一下?” 說着,鹫尾從口袋裡掏出了一把匕首。

     “畜生!你不用止痛藥可不行!” 武山一邊把左腿伸了過去一邊呻吟着。

     于是鹫尾走到床邊的一個架子上,找到一瓶威士忌酒,往自己的手上和匕首上灑了一些,算是消了消毒吧! 他拿起匕首,對準他認為是傷口的部位,把西服褲子劃開。

    由乎腫脹,褲子已經脫不下來了。

    然後他讓武山平躺好,又用匕首把裡邊的襯褲劃開了看了看。

     這是一個貫通傷,由于出血較多,這兩層褲子都被鮮血浸透了,子彈出口一側的肌肉像石榴一樣向外翻着。

    從這個角度來看,美樹打的這一槍差點就傷着了武山的骨頭。

     由于還在出血,于是鹫尾便用剛才那根尼龍繩又綁在了武山的大腿根部,并用匕首的柄用力擰了擰。

     捆好後,武山的傷口會暫時減輕痛苦。

    于是鹫尾便朝傷口上倒了一些威士忌酒。

     “啊!——”武山一聲慘叫,但這多半是由于緊張和害怕,還不緻于這麼痛。

    但是,當鹫尾再次用匕首解開捆綁在武山腿上的尼龍繩時,劇烈的疼痛又複蘇了,疼得武山兩眼淚汪汪的。

     鹫尾扶着武山站了起來,讓他把準備野營用的東西背着。

     “還讓我自己走嗎?” 武山呻吟着問道。

     “不。

    我背你去!” 鹫尾從武山背着的帆布袋子裡又取出了一根尼龍繩,然後蹲在床邊說道:“喂,爬到我的背上來吧!” 武山一邊痛苦地呻吟着,一邊爬到了鹫尾的背上,然後鹫尾用那根尼龍繩緊緊地把武山和自己捆牢,又警覺地端起了他那支槍,背着武山走出了這個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