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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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然而,盡管鹫尾拚命地努力回憶自己忘卻的了記憶中的事情,但記憶的兩面如同突然中斷的電影膠片一樣,完全成了一片空白。

     當他急得汗流夾背,竭盡全力回憶時,突然從大腦深處産生了一陣陣如同被電鑽鑽了般地鑽心劇痛。

     自從他被子彈打中頭部之詹。

    他就得了這麼一個怪毛病:隻要一認真努力地回憶過去的事,他的頭就會産生一陣陣劇烈疼痛。

     他強忍着頭痛,把耳塞機從耳朵裡拔了下來,緊緊地摟抱住頭部。

    鑽心刻骨的疼痛使他無法忍受得住。

     由于無法忍受劇烈的頭痛,鹫尾不由得從椅子上摔到了地面上。

    他一下子昏過去了。

    但他很快醒了過來。

    他感到頭部的劇痛又傳遍了全身。

     當鹫尾感到稍稍有點好轉了的時候,武山突然發覺了鹫尾的異常。

     “怎麼啦?老兄?” 他一邊問着。

    一邊靠過去。

     “嚷,我頭疼得像刀割一樣,要是吃點藥什麼的就會好了。

    ” 鹭尾幾乎是呻呤着說道。

     “不過……” “緩過勁兒來就沒事了。

    今天晚上我還要放哨,你和那個女的就算了,早點休息吧!白天你可要放哨呀!” 鹫尾一邊揉着太陽穴一邊說道。

     “這怎麼行?……真不要緊嗎?” “你問一下那個女的,這兒有沒有去痛片一類的藥?” “知道了……” 于是,武山便向美樹親了一下。

     “在浴室換衣服的藥品架子上就有。

    要什麼藥自己随便取吧!” 美樹疲倦地向鹫尾說道。

     “知道了。

    ” 鹫尾咬着牙硬撐着從地上站了起來。

     他知道浴室位置,就在剛才他們在這幢别墅外邊轉了二圈進行觀察時,鹫尾看到了浴室的屋頂上有一根粗大的煙囪。

     于是,他便伸手推開了起居室右側的門,看了一下走廊。

     由于起居室的燈從打開的門中照到了走廊上,所以沒有必要打開走廊的電燈。

    在這個走廊地右側是餐廳廚房兼用的房間,左側還有一個門,裡面好像是廁所和浴室。

     鹫尾打着了打火機,右手平端着手槍,用槍推開了這扇門。

     果然和他想像的一樣。

    正中間是帶洗臉間的換衣處,左邊是浴室。

    右邊是廚房,在換衣間有一個很大的架子,其中一格裡放的全都是各種藥品。

    他從這些藥中看到了一個裝着鎮痛劑的扁平藥箱。

     裡面的藥瓶上寫着“一次兩片”,但鹫尾一下子倒出四片。

    把頭伸在洗臉池的水龍頭下邊喝了一大口水,一飲而盡。

     然後他又去廁所解了下小便。

    因為這種止痛藥不同于麻醉藥,所以不能馬上就顯效。

     鹫尾關上打火機,又回到了起居室。

    美樹和武山已經進到起居室左側裡邊的寝室去了。

     武山按鹫尾的要求,把寝室的門開了一條縫。

     他警覺地步履蹒跚地走進了武山他們的寝室相鄰的、靠近庭院的房間裡了。

     他打開房間的電燈。

    這間屋子也是寝室,但好像一直沒有人住過似地,一進屋子就聞到一股黴氣味兒。

    床上也沒有鋪着被單,也沒有毛巾被。

     但是,打開壁櫥一看,裡面什麼東西都有:毛巾被和睡袋等等,應有盡有。

    于是鹫尾便取出一隻睡袋來。

     這隻睡袋的棉絮還挺豐厚。

    他習慣地看了一下睡袋上的标簽,原來這是美國科羅拉多州的丹佛地區的制品。

     上面還注明了睡袋内害物的用材。

    即為100%的羽絨制品。

     不知為什麼,鹫尾對羽絨制品是由大雁的毛做成的這一點十分清楚。

    這種用大雁的毛做成的鴨絨服穿着上既暖和又好看還輕巧。

     人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