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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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線索吧!” “嗯,原來如此。

    ”警部點頭,但眼神卻絲毫不表同意。

    果然,他又說:“那請問各位,歹徒是如何進來的?剛才我們調查過了,所有的出入口都是鎖住的,如果真有外來的人,就是經由各位的房間進來的。

    再怎麼遲鈍的人,都不會不知道房裡有人入侵吧?” “你太美禮貌了吧!這是在說我們遲鈍嗎?”蒼介變臉了。

     矢崎并不道歉。

    “所以,兇手就更不可能是從外面入侵的了。

    再說,昨晚這旅館周邊一直都有警察守衛着。

    ” 警部的話一針見血,大夥沉默不語。

    望了望所有嫌疑犯,警部故意說:“看來,你們應該都同意了吧?” “請問,”直之又反駁,“殺害由香的兇手和這次的兇手是同一人嗎?” “很有可能。

    要說我個人的簡介,我認為一定是同一人。

    ”警部果斷地說。

     “這樣的話,那毛發鑒定怎麼說?你們不是在由香的房裡,找到相關人士以外的毛發了嗎?” “關于那項鑒定,現在正在做另外的追加調查,目前還沒有定論。

    ” “是嗎……” 唯一的依據被屏除,直之不甘心地直咬着唇。

    警部掠過他的視線,看着其他人說:“第一件兇案,其實還有另一個證據顯示是内部人士所為。

    昨天也跟各位提過,我們再池畔發現疑似歹徒的腳印,不過奇怪的是,那個腳印沒有鞋印,但就算再怎麼不清楚,也不可能完全沒有鞋印。

    根據剛剛出爐的鑒識結果,那是穿着襪子的腳印。

    不知道各位有什麼看法?從外面入侵的歹徒,可能不穿鞋逃跑嗎?” 其實我早就知道這一點遲早會路出馬腳。

    當警方發現了腳印之後,我就已經有所覺悟。

     “就算是内部的人,穿着襪子跑也很奇怪啊!”曜子反駁。

    但警部仿佛早就預料到有此一問,自信滿滿地回應:“就因為是内部人士,才會發生這種情形。

    兇手一開始是從回廊溜進由香的房間,也打算行兇後走回廊回去,可是沒想到碰上幹擾,沒法從正門出去。

    所謂的幹擾,就是健彥先生。

    ” 突然被叫到名字,健彥差點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警部繼續說:“健彥聽到由香房間有可疑的聲音,走出房間察看。

    當時,裡面的兇手也注意到了。

    不想被健彥逮到,就得從玻璃窗跳到庭院去,所以才會留下沒穿鞋的腳印。

    如何?内部人士行兇的過程應該很清楚了吧?” 不但清楚,幾乎等于事實。

    唯一不對的是,我溜進去時由香已經死了。

     話說回來,還真是很厲害的推理。

    衆人啞口無言,警部則抽動了一下鼻子。

     “其他的就用消去法,”他繼續說:“那個腳印在水池的另一邊也有一個,這麼說來,兇手從由香房間回到自己的房間,非越過水池不可。

    ” 警部大步走向直之。

    “由香房間對面的直之,和隔壁房的健彥,以及‘荷’棟的加奈江都可消去。

    隻有這三人回到房間不須經過水池。

    ” 聞言,直之的表情反而更加痛苦,健彥和加奈江則一臉茫然那。

     “你的意思是兇手在其他四個人當中吧?”其中包括自己,蒼介臉冒青筋,嘴唇顫抖。

     “以腳印來看,就是這個意思。

    ”矢崎警部淡然地說。

     “等一下,”冷眼旁觀事情演變的紀代美,挑起眉說:“兩起兇案的兇手如果是同一人的話,可以把我消去了吧?沒有母親會殺自己女兒的。

    ” 聽到紀代美這麼說,在一旁的腰子等着二嫂,蒼介也拉長了臉。

    當下的空氣再度凝結。

     “在心理層面而言是這樣沒錯,”警部平淡地說:“我也沒有懷疑你,現在隻是針對物證進行讨論,請見諒。

    ” “我不了解,”曜子悻悻然地說:“你說兩起兇案是同一人所為,有什麼根據嗎?剛剛你沒解釋原因吧?” 警部有點意外地問:“需要解釋嗎?” “需要。

    ”曜子回答。

     警部望着天花闆,無可奈何地搖搖頭說:“那麼短的時間裡發生了連續兇殺案,怎麼看兇手都像是内部的人。

    如果兇手不是同一人,你們家族簡直就是個殺人集團。

    ” 确定是内部行兇的警部,已經不想再對一原家族客氣了,直接把大夥都視為嫌犯還來得幹脆多了。

     “确實很奇怪,但也不能說絕對不可能。

    因為發生了第一起兇案,于是影響了另一位兇手,引發了第二起兇案。

    ”曜子說。

     警部一臉嚴肅地癟着嘴,問道:“那為何會引發這種連鎖效應呢?我倒想請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