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長明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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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請聽我說,”其魯霍伊激昂的叫着。

    “我絕對沒有睡覺,整晚都在值勤。

    不能因為隻是碰巧沒有看到那個男的回來,就說我是玩忽職守吧!” “是嗎?那麼,你若是沒有看見那家夥回家,為什麼不挂個電話回來報告?說他或者是到城裡去渡周末之類……” “我想那個男的一定是從正門回來。

    ” “又是你想!你的腦袋今天晚上是怎麼搞的?” “組長,請稍微同情同情吧!我的任務并不是跟蹤德拉卡。

    你隻命令我負責監視他家,留意有誰進出,有什麼麻煩發生時上前處理——因此,我要談談發生什麼事。

    首先,德拉卡8點鐘出門到迪拉特家。

    我繼續監視德拉卡家的窗戶。

    9點左右,廚婦爬上二樓,把房間的燈火點亮。

    過了30分之後,亮光 熄滅了,我認為已經入睡。

    然後,到了大約10點時,德拉卡房裡的燈亮了——” “什麼?” “我是說,德拉卡房間裡的燈大約10點時點亮了,并且看到人影在移動——因此,組長,我請問您,看到這種情況難道你不會認為駝背是從前門回來的嗎?” 西斯點點頭。

     “可能我也會這麼想,”組長承認這一點。

    “你确定是十點嗎?” “我沒有看表。

    但是,我說剛過10點一定是錯不了的。

    ” “那麼,德拉卡房間裡的燈火什麼時候熄滅?” “沒有熄滅,一整晚都點着。

    那是個奇怪的家夥。

    仿佛沒什麼時間觀念。

    到目前為止,也有二次燈都點到将近天亮。

    ” “是這樣啊!”班斯用若無其事的聲音說着。

    “最近,要處理很多困難的問題哪——話說回來,怎麼樣,其魯霍伊,德拉卡夫人房裡的燈光是什麼情形呢?” “和往常一樣。

    那個阿婆,總在房間裡點了一整夜的燈。

    ” “昨天晚上誰負責監視德拉卡的正門呢?”馬卡姆問西斯組長。

     “6點以後就沒有了。

    白天派一個人跟蹤德拉卡,不過,等到其魯霍伊派去後門監視時,就被撤回來了。

    ” 在這一瞬間,辦公室裡出奇的沉默。

    接着,班斯轉向其魯霍伊。

     “昨晚,你站在離開那二間公寓巷口多遠的地方?” 對方沒有馬上回答,似乎在回想當時情形。

     “40尺或50尺左右的地方吧!” “這麼說,在你站的地方跟巷口之間,有鐵欄栅或是樹枝什麼的吧!” “是的。

    對視線多少有點阻礙。

    你問的是不是這個意思呢?” “有人從迪拉特家的方向過來,而你沒有留意到,那麼他就可以從那個出入口外出,然後又回來羅!” “可能會發生這種事情,”刑警承認。

    “當然,如果那個家夥知道有人監視,而想蓄意逃避的話。

    昨晚霧很濃,四周光線相當的暗,還有從車道那邊過來的汽車很多,噪音很大,那家夥若是有所警戒的話,一定使動作進行得無聲無息。

    ” 組長接着命令其魯霍伊回本部等候下一個命令。

    班斯對于其魯霍伊的話有些疑惑之處,說明他的看法。

     “情況愈來愈錯綜複雜了,德拉卡8點在迪拉家,10時就被推到公園的石牆下了。

    正如你們所看到的,奇南剛才拿來的信,上面郵戳蓋的是下午11點-一可見在兇手行兇之前,就已經打好了字。

    總之,主教就像把一出戲的情節寫到劇本上一樣,連寄給報社的信也事先預備好。

    實在是驚人大膽!不過,從這裡我們可以得到一個推定——就是說,兇手可以正确的掌握德拉卡8點到10點的所在地點,預定行動。

    ” “這麼說,”馬卡姆說。

    “根據你的理論,兇手是從巷口進出的。

    ” “不!我的理論并沒有說明什麼。

    我問其魯霍伊巷子的事,隻不過想知道除了德拉卡以外還有誰從公園走出來。

    照目前的情況,我們可以假設兇嫌為了避人耳目,穿過巷子,然後就從街區中央的地帶進入公園裡。

    ” “兇手若是通過某條路,”馬卡姆用沉痛的的聲音說道。

     “即使是和德拉卡一起走出來,也不是什麼大問題。

    ” “說的也是。

    正在演出滑稽劇的家夥,可能在警察嚴厲的警戒下大大方方的走進公園裡,也可能是悄悄的從巷子潛入。

    ” 馬卡姆似乎沒有同情心的點點頭。

     “但是,對我來講最不可理解的是,”班斯繼續說着:“那個晚上德拉卡房間的燈一直都亮着。

    幾乎就在那個可憐男孩與世界永别之時,房間裡燈亮了。

    而且根據其魯霍伊的說法,在燈亮了之後,有人走動——” 班斯突然停住話,有幾秒間一動也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