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七 章 拔刀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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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下一沉穩下了馬步。

     “你這老狗王八隻有這點乘機偷襲的能耐,可恥。

    ”旱天雷大罵:“再來幾記狠的,誰遊鬥誰就是下三濫的狗雜種,接招!” 聲出劍發,無畏地撲上了。

     大煞已感到握劍的手又酸又麻,倉促間無法重注真力,看到旱天雷氣吞河嶽的氣勢,心中一虛,強忍被罵的侮辱,閃出丈外氣得臉色泛青。

     “你是誰,敢管這檔子上法場的閑事。

    ”大煞硬着頭皮厲叱,要抓住機會打通右臂因強力反震,真氣一時阻塞的困境:“通名。

    ” “去你娘的上法場,大爺要斃了你這賊老狗,這裡就是處決你的法場,給你一劍!” 大煞已來不及閃避,這一劍來得太快了,而且用的是追擊的狠招流星趕月,吐出的劍尖遠及八尺外,如果不接連續攻擊的下一劍,将更為快速更為猛烈。

     “铮!”大煞不得不接,全力急封,用上了最綿密而且最容易趁隙反擊的雲封霧鎖,這一招封架用得非常正确,寓攻于守極見攻力。

     可是,旱天雷的劍封偏八寸,強烈的震力已循劍直撼心脈,虎口發熱真氣波動,大事不妙。

     劍光再吐,恍若電光一閃。

     大煞的搏鬥經驗,比瘋虎豐富得多,如果要封架這一劍,後果恐怕比丢發結嚴重些了,猛地倒射出丈外,從劍尖前退出威力圈外。

     發出一聲撤走的急嘯信号,身形再起倒射入桑園。

     大煞不得不發信号撤走,不論是劍術或内功,都比旱天雷差了一段距離,再不走老命難保。

     同時,穿雲玉燕已經發現來了救星,心理上的壓力消除,逐漸放松心情,也逐漸易守為攻。

    隻要再拖片刻,兩煞必露敗象,想走也走不了啦! 兩煞也知道大勢已去,虛晃一劍如飛而遁。

     “怕死鬼,你這老狗可恥!”旱天雷破口大罵,毫無顧忌狂追入園。

     “小心埋伏,壯士……”穿雲玉燕急叫。

     “娘!追進去策應。

    ”高黛不假思索疾沖入園。

     蘇州的豪門大戶人人自危,保镖護院不分晝夜全神戒備,因為消息已經證實,天下四大飛賊的确已經潛抵蘇州。

    荀秋陽南貨店,更是戒備森嚴。

     所有的走狗爪牙,奉命出動大舉搜捕五嶽狂客為首的一群歹徒,不再暗中驅逐緝拿,公然出動搜捕,而且奉命格殺勿論。

     這些人的罪名很簡單,威脅朝廷專使的安全。

     出動魔道三煞星大敗虧輸,生死一筆知道情勢失去控制,如不大舉出動,日後将寝食難安,後患無窮。

     所有的人,皆将注意力放在四飛賊,以及五嶽狂客一群人身上,城内的治安人員忙得焦頭爛額。

     沒有人提及大盜旱天雷,鹹認早些天出現的旱天雷是假冒的。

     天一黑,城内的巡夜人員增加了一倍。

     旱天雷像一個幽靈,出現在虎丘普惠忠賢祠附近,隐身在花樹叢中,小心翼翼蛇行匍匐探進。

     他仍然是亦手空拳,是否有兵刃他并不介意。

     他已經造成有利情勢,走狗們留在城中戒備,防範五嶽狂客一群人,不知死活冒險入侵織造署賓館。

     他故意暴露兩飛賊的行動;幫助穿雲玉燕母女,擊潰東廠特務的走狗;兩件事都轟動府城,把走狗們都吸引在城内了。

     時機已至,是時候了。

     估計中,普惠忠賢祠今晚防守的人,必定減少了許多。

    他一直就監視從府城乘船來的走狗,證實走狗們的船天黑之後,仍然不見蹤迹,可知必定留在城内不出來了,人手必定已調往織造署戒備啦! 如果生死一筆不曾與五嶽狂客公然沖突,不曾調動李太監與毛巡撫的人大舉搜捕,他是不會貿然前來窺探的,時機未到,底細尚未摸清,貿然行事風險甚大。

     虎丘夜間沒有遊客,顯得冷清幽靜,整個地區黑沉沉,唯一光亮的地方是普惠祠。

     接近至百步内,仍然看不見人影。

     “警衛果然減少了,連巡邏的人也沒派。

    ”他伏在草叢中偵伺,心中暗喜。

     可是,祠内外光度大亮,不适于夜行人活動,接近不易。

     他雖然是強盜,但發起劫掠之前,仍需踩探目标,也就是所謂踩盤子探道。

     祠外懸挂了不少氣死風燈籠,四周不下三百盞之多,祠前的牌樓,另有十六個大型的照明燈籠,祠前的道路天沒黑就禁止通行,走動的全是丁勇。

     祠門外,另有四名從蘇州衛調來的衛軍把守,全副戎裝穿了鴛鴦戰襖,與外圍的丁勇迥然不同。

     從蘇州衛調派的衛軍有百餘名之多,由一個百戶負責調度,宿處在祠旁的兩排營舍中。

     朝廷養兵,卻被當作守祠的家奴役使,真是嗚呼哀哉。

     以牌坊為界标,繞祠一周八十步之内,不論晝夜皆不許閑人接近,劃為禁區建了圍牆,牆頭堅有挂風燈的燈杆。

     負責巡邏的人,通常繞圍牆外巡走,發現可疑的人一律逮捕法辦,反抗的格殺勿論。

     他從祠左接近了圍牆,久久沒看到巡邏的人,認為今晚人手少,巡邏也不派啦! 圍牆高僅丈二,聳身輕躍,手搭住了牆檐滑溜溜的檐口,緩緩引體上升,側卧在檐的外瓦面。

     左右各兩丈餘,燈杆各有一盞風燈,迎風輕晃,光影搖曳。

    他的夜行衣是與檐瓦同色,人伏卧在上面,雖則兩側有風燈照耀,不走近決難發牆上有人伏卧。

     伏卧處可以隐約看到百步外的祠門,可看到四名衛軍,還有不時走動的四名丁勇。

    祠側方,也可以看到側門有四名丁勇把守,還在八十步外,由于燈光明亮,可以看到丁勇的刀隐在肘後,有一名丁勇挾着警鑼。

     他不在乎這些衛軍和丁勇,這些人不可能發現他。

     這八十步距離内,是草地和花圃,新栽的樹木高不及八尺,花圃中的花草也生長得不怎麼茂盛。

    樹小牆新,表示生祠是新建成的。

     白天他已經把祠外圍的形勢摸清,對這段不易接近的花木新栽植區,胸有成竹接近并非難事。

     看清了附近的情勢,他心中一寬,内圍也沒有巡邏,隻須留心那四名丁勇的動靜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