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天 上午8點12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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協作的行為。

    但是,沒有哪個體在控制那種行為,沒有哪一個體處于領頭地位,沒有哪一個體在進行指揮。

     鳥類個體也未在遺傳上編有産生群集行為的指令程序。

    群集行為并不是硬件連接的。

    在鳥的大腦中,并沒有什麼東西規定說:“當出現某種情況,開始群集。

    ”與之相反,在群體内部,群集隻是作為更為簡單的低層次規則的結果而出現的。

    這類規則包括“靠近與你距離最近的鳥,但不要撞上它們。

    ”由于存在這類規則,整個群體以平穩的協作方式群集起來。

     因為群集行為産生于低層次的規則,它被稱為群體行為。

    群體行為的技術定義是:出現在群體之中但并未作為指令程序編入該群體的任何成員體内的行為。

    群體行為可以出現在任何種群之中,包括計算機種群或者是機器人種群,或者是納米集群。

     我問裡基:“你遇到的問題是集群中的群體行為嗎?” “正是如此。

    ” “它不可預測嗎?” “如果說得委婉一點的話。

    ” 在最近數十年中,這種自動浮現的群體行為理念曾在計算機科學領域中引起了一場小小的革命,對程序編制員來說,它意味着人們可以為單個智能體制定行為規則,但是不能控制集中行動的智能體。

     單個智能體——不論它們是編制程序的模塊,還是處理器,還是在本個案中的真正的微型機器人——被編入指令程序,在特定情況下協作工作,而在别的情況下互相競争。

    可以給它們設定目标。

    可以讓它們以單一定向的強度去尋求目标,或者發揮作用幫助其他智能體。

    但是,無法将這些互動作用的結果編入程序加以控制。

    它隻是自動浮現出來,而且常常形成出人意料的結果 在某種意義,這是令人振奮的。

    一種程序首次能夠産生該程序編制員根本無法預測的結果。

    這類程序的行為更像來自具有生命的有機物,而不是人造自動裝置。

    這一點使程序編制員感到興奮——但是,也使他們覺得無計可施。

     田向這種程序的群體行為是反複無常的。

    有時候,競争的智能體相互争鬥,導緻停機,程序無法完成任何任務。

    有時候,智能體之間的影響很大,它們失去了自己的目标,完成了别的事情。

    從這個意義上講,這種程序就像小孩子一樣——無法預測,容易受到幹擾。

    用一位程序編制員的話來說:“編制分布式智能程序就像要求一個5歲大的兒童到他自己的房間去更換衣服。

    他可能那樣做,但是他也可能去做别的事情,而且不再回來了。

     因為這種程序以生物的方式産生作用,程序編制員開始将它們與真實世界中的真實生物的行為進行類比。

    事實上,他們開始為生物體的行為建立模式,以便得到一種對程序結果進行控制的方式。

     所以,有的程序編制員研究螞蟻的集群行為,研究白蟻構築土墩的行為,研蜜蜂的舞蹈,以便編寫程序來控制飛機降落時間表,控制行李包裹的發送路線安排,控制語言的翻譯。

    那些程序經常運行良好,但是它們也一可能出錯——在情況發生大變化時尤其如此。

    但是,在那種精形下,它們就會失去目标。

     正是基于這一點,我在5年之前開始建立掠食者與獵物之間關系的模型,将它作為一種固定目标的方式。

    因為饑餓的掠食者的注意力不會被分散。

    環境可能強迫它們臨時改變自己的方式;它們可能多次嘗試新方法才會取得成功——但是,它們不會失去自己的目标。

     所以,我成為研究掠食者與獵物之間關系的專家。

    我研究了大量鬃狗、非洲獵犬、追捕獵物的獅子、有攻擊行為的成群兵蟻。

    我的團隊曾經研究了野外生物學家撰寫的文獻,我們概括了他們的成果,編寫了一種被稱為“掠食獵物”的程序,該程序可被用于控制任何智能體系統,使其行為具有目的性,使程序去尋求目标。

     我看着裡基的屏幕,那些協作運行的裝置平穩地移動,在空氣中穿行。

     我問:“你們使用‘掠食獵物’程序來為你們的單個元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