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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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不曉得傑瑞‧法肯的屍體被發現沒,機會微乎其微。

    我本想開口問歐喜德,新聞是否有播出發現屍體的消息,但随即閉上嘴,此刻的我已經沒有多餘的精力了。

     我的生活已經脫軌了,短短兩天内,我不但藏了一具屍體,還制造另一具出來,隻因我和吸血鬼談戀愛。

    我木然看了比爾一眼,全新陷入思緒中,幾乎沒聽到電話鈴聲,歐喜德人在廚房,想必鈴響第一聲就接起來了。

     歐喜德忽然出現在門口:“快走。

    你們全部都得過去隔壁的無人公寓,快,快!” 比爾抱起我和毯子等寝具,旁人還未發出“真猛啊!”,艾瑞克已經撬開隔壁公寓的門鎖,我們也出了門口,比爾關上門之際,我剛好聽到電梯轟隆轟隆的來到五樓。

     老實說,被他抱著的感覺棒極了,不論我曾多氣他,不論我們有多少問題得解決;在老實說,我很沮喪地方想,自己竟有種回到家的美妙感,還有,不論我的身體狀況有多糟……在他懷裡也很糟,或者該說在他的虎牙之下……它已等不及的想在和他的身體交纏,并且一絲不挂,不管有任何恐怖的遭遇。

    想到此我歎口氣,對自己失望極了,我得勇敢捍衛靈魂。

    因為身體已經打算背叛我,它似乎決定忽視比爾對我無心的攻擊。

     比爾将我放在小客房的地闆上,小心翼翼地活像我是價值一百萬美金,然後用毯子包住我,他和艾瑞克貼牆聽著隔壁的動向。

     “真是個賤~貨!”艾瑞克咕哝地說。

    原來是黛比來了。

     我閉上眼。

    艾瑞克發出詫異之聲,我又張開眼,他正看著我,隻見他臉上又浮現那種令人困窘的興味。

     “黛比昨晚去他妹家盤問你的事,歐喜德的妹妹很喜歡你。

    變形人黛比於是大為光火,他正當著他的面侮辱你。

    ”艾瑞克輕聲地說。

     比爾的臉看起來不太興奮。

     比爾忽然渾身緊繃,彷佛有人把他的手指卡近通電的插座裡。

    艾瑞克張大嘴,表情難辨的看著我。

     一記在清楚不過的耳光聲從隔壁傳來,連我都聽得到。

     “請讓我們獨處一下。

    ”比爾對艾瑞克說。

    我讨厭他的口氣。

     我閉上眼,不認為自己已經準備面對即将發生的狀況,我不想跟比爾吵架,或是斥責他的不忠。

    我不想聽一堆解釋的藉口。

    我聽到比爾小聲跪到我旁邊的毯子上,然後側躺下來,一隻手環住我的身體。

     “他告訴這個女人,你在床上有多棒。

    ”比爾柔聲低語。

     我一聽,趴著的身體猛地跳起,正在康複的脖子痛得不得了。

    幾乎痊愈的腰傷也一陣劇痛。

     我撫著脖子咬緊牙關,以免呻吟出聲,等到終於可以說話,我隻能說:“他什麼?他什麼啊?”我氣得語無倫次,比爾用手指示意我小聲。

     “我從沒做過,但就算我做了,你知道怎樣嗎?那是你活該,因為你這王~八~蛋背叛我。

    ”我光火小聲地說,且直視他的雙眼,好吧!我們真的要吵起來了。

     “你說得對。

    躺下來吧,蘇琪,你受傷了。

    ”他低語。

     “我當然受傷了。

    ”我低聲說著,眼淚流出,”讓别人來告訴我,你隻想拿錢打發我,甚至沒膽自己跟我說你要和她在一起!比爾,你怎能做出這種事!我真是蠢斃了,竟然以為你真心愛我。

    ”我幾乎不敢相信,心底湧出一股蠻橫,使我抛開毯子撲向他,手摸索著他的喉嚨。

     這種激烈動作真是痛死人了。

    我的手無法扼住他整個脖子,但我極盡所能地掐,隻覺得一股熊熊怒火燒掉了理智,我好想宰了他。

    如果比爾反擊,我可能會一直掐住他,但我愈掐越覺得怒火逐漸熄滅,隻剩寒冷空虛的感覺。

    我跨坐在比爾身上,他則趴在地上,雙手順從地攤在兩旁,我放開他的脖子,接著使雙手掩面。

     “我希望你痛得要死。

    ”我的聲音哽咽,但還算清楚。

     “沒錯,是痛得要死。

    ”他說。

     比爾拉我躺到他身旁,用毯子将我倆包起來,他輕推我的頭靠著他的頸窩。

     我們沉默地躺著,時間好像過了很久,但可能隻有幾分而已。

    我的身體習慣而渴望地依偎著他。

    雖然不知道這渴望是否隻針對比爾,或者我隻想和他分享親密感。

    我恨他,也愛他。

     “蘇琪,”他抵著我的頭發說:“我……。

    ” “噓,别說話。

    ”我貼得更緊,感到一陣輕松,好像拆掉一堆繃帶似的。

     “你穿的是别人的衣服。

    ”過了一會兒,他說。

     “是阿,我的衣服在酒吧毀了,有個叫柏納的吸血鬼,他就借我這些。

    ” “在約瑟芬酒吧?” “恩。

    ” “你的衣服怎會毀了?” “我被木樁刺到。

    ” “哪裡?很痛嗎?給我看。

    ”他整個人定住地說。

     “當然痛羅。

    痛得要死。

    ”我故意地說,小心地掀起運動衫。

     他的手撫著發亮的肌膚,我無法像比爾一樣完全複原,哪怕他受了一個禮拜的嚴刑拷打,也可能在一、兩個晚上就可以恢複平滑完美的皮膚,而且沒疤痕。

    而我不管有沒有喝過吸血鬼的血,都會終生帶著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