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再渡欲海 疑窦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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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他又拾來兩隻空瓶:“我們再來一次!” 他把瓶子一丢,然後拔槍發射,這一次瓶子卻沒有破碎,隻是瓶頸給射斷了。

    瓶子在地下才碎掉,不過在落下來之前,已可以看見瓶頸是斷得很齊整的。

     渡邊微笑:“我不敢自認是一流好手,不過這我也做得來。

    ” 他說着也去拾了兩隻瓶子,以同樣的手法開槍,兩隻瓶子的瓶頸都是齊齊整整地斷去。

     “這兩下幹得不錯,渡邊你從哪學來的?很不錯。

    ” 渡邊低下頭來,把槍膛的空彈褪去,納進實彈。

     “我小時候在馬戲班裡呆過,那個表演神槍射擊的賣藝人和我很好,這是他教的!” “哦,原來如此,我卻是自己學的!” 渡邊說,“我還想向你證明一件事?” “什麼?”勁樹擡頭看着渡邊,剛來得及看見渡邊的拳頭正在向他的牙床擊過來,他已沒有時間躲避了,渡邊的拳頭與他的顱骨接觸,他便整個飛了起來,整個世界爆成了一陣陣白光。

     當白光散去時,他發覺自己坐在地上,而腿又有點發軟。

     “怎麼啦?為什麼你要打我?”勁樹惱火地問。

     “你要我證明一件事,我已經證明了。

    ”渡邊說:“現在我也要你證明一件事情,我要你證明你是夠男兒氣概。

    我要你證明除了能用槍之外,還能用拳頭,因為當槍彈用完了,拳頭就會很有用!” 勁樹的嘴巴慢慢地展開了微笑。

     “這倒是一件值得證明的事!嗯!讓我們來證明一個更好的原始人!”他忽然一跳起身,手一揮,一件閃着光的東西直飛過來。

     渡邊并沒有預料有此一着,雖然猛地低下頭,還是被轟中了。

    那件東西擊中了他的頭頂,發出“轟”的一聲,然後斜斜地彈開了。

     渡邊眼前發黑,膝蓋也軟軟的,他看着勁樹向他揮拳,他知道他是必須閃避的,但是四肢一時不肯遵命,他隻能眼巴巴地看着。

     那拳頭擊中了他的下颚尖端,他便打着轉,整個向後面仆去,仆在一隻空罐的旁邊,于是他知道勁樹是用這東西打他的。

     渡邊咬着牙齒,把那一陣眩暈驅走了,然後一滾身,雙腳便向上撐出去。

    這一下隻是推測而已,他推測勁樹會從上面撲下來,他的雙腳撐住他的胸,使他不能再下來。

    然後渡邊一用力,勁樹叫了一聲,便飛開了。

     “媽的!我說用拳頭,你用的是什麼?”渡邊吼道。

     “我們不是在拳壇上,渡邊,我們隻是假設槍彈用完了,我們隻是在比賽生存本領,沒有什麼規矩可言,手邊找到什麼武器,就用什麼!” 他一跳起來,手中已拿着一根鐵棍,那是一根發鏽的鐵棍,略為彎曲,不是一件很好的武器,不過比空手好得多。

     勁樹拿着鐵棍,一步一步向渡邊走來。

    “這就是我手邊找到的武器!”勁樹狡猾地笑着。

     渡邊爬起身來,小心地後退着。

     “你随對可以跪下來投降的,屈膝求饒吧。

    ”勁樹吃吃笑。

     渡邊并沒有跪下來求饒,他從來不向人求饒。

     勁樹獰笑着,忽然跳前一步,那根鐵棍就揮過來。

     “呼!”渡邊及時低頭,鐵棍就在頭頂之上掠過。

    渡邊馬上搶前一步,勁樹的鐵棍再揮回來的時候,他已經搶近了,兩隻手執住了勁樹握鐵棍的手腕。

    勁樹在他的肘骨上又踢了一腳。

     渡邊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鐵棍上,對其他地方就疏于防範了,而且他的兩手是舉起來,肋骨暴露,這一腳更加受力了。

    那火炙一般的疼痛使渡邊狂叫一聲,放了勁樹的手腕,而且不由自主地彎下腰。

     呼,風響逼近後腦,渡邊知道鐵棍又敲了下來,于是他讓自己跌倒地上滾開了。

     他揚天躺在沙地上,看勁樹像一個難以抗拒的巨人。

     “為什麼你不投降?難道我們真要弄假成真嗎?” 渡邊沒有投降,他隻是手腳并用地後退,像一隻青蛙。

     勁樹又跳向前,喝了一聲,高舉鐵棍擊下去。

    于是,渡邊就把抓緊在手中的一把幹沙撒了出去,對準勁樹的臉部撒出去。

     勁樹大叫一聲,擊下一半的鐵棍也收回了,連忙跳後t,用衣袖擦着眼睛:“好的,你不能這麼卑鄙!” “是你自己說的,我們不是在擂台上,沒有規矩,手邊找得到什麼武器都行!” 勁樹的眼睛進了泥沙,仍然看不見,但他還是用手中的鐵棍一下橫掃。

     呼!沒有擊中什麼,渡邊的拳頭擊中了他的下颔。

    他踉跄倒退了七八步,搖搖欲倒,但鐵棍仍在前面不斷橫掃,拒絕渡邊逼近,渡邊的拳頭又上來了,這次卻是擊了後腦。

     勁樹的腦袋裡就像爆發了一枚核子彈,他在奇光閃亮之中失去了知覺…… 當勁樹醒過來時,頭仍痛極了,他呻吟一聲,睜開眼睛,首先看見的就是渡邊的臉。

     渡邊正在對他微笑。

     “我在哪兒?”勁樹茫然地問。

     “你自己的屋子裡。

    ”渡邊說:“我把你帶回來了。

    ” 勁樹坐起來,便馬上抱着頭,呻吟起來。

     “我的頭,頭就要炸開了!” 一個女孩子走過來,遞給他一條熱毛巾,勁樹把那熱毛巾接過,鋪在自己額上。

     “除了頭痛之外他并沒有什麼大礙。

    ”渡邊說:“由美,你去替他拿點藥來。

    ” 那女孩子點點頭,離開了廳子,渡邊看着她的背影,一個剛剛發育的女孩子,看她的年紀不會超過十六歲,很美麗,很年輕,卻已經會用槍了。

     渡邊當初闖進這花園來的時候,就是這女孩拿着槍在守衛着,他隻好把她擊暈了。

    想不到這個女孩子會拿槍之外,也是那麼溫柔,懂得服侍男人。

     “你真會揀人。

    ”渡邊向門口指指。

    勁樹聳聳肩:“女孩子什麼時候都比男人聽話的!” “我已經租了船。

    ”渡邊說:“我們明天就可以起程了!” “起程到哪裡去?”勁樹把臉上那條熱毛巾拿開了。

     “到青湖去。

    ”渡邊說:“那就是我殺死秋葉的地方。

    你要我證明,我就帶你去證明了!” “明天一早?”勁樹皺眉。

     “是的。

    ”渡邊說:“這種事情要愈快解決就愈好的,可不是嗎?” “需要什麼幫手嗎?”勁樹問。

     渡邊搖頭:“我和你兩個人已經夠了。

    我們又不是要打仗,而且,就是去打仗,也不見得會吃虧的,我們兩個人可以抵一小隊軍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