瓢蟲-2

關燈
立刻闆起臉:「随你怎麼說。

    」 「反正你也隻會淩虐柔弱的女人。

    」 「随你怎麼想。

    嗳,萬一跟你說了,被你搶先下手就糟透了。

    我啊,就像是正要去讨伐明智光秀的秀吉〔※日本戰國時代,即将統一天下的織田信長遭部下明智光秀于本能寺奇襲殺害,當時身在遠地的信長愛将木下秀吉(即後來的豐臣秀吉)立刻揮兵返回讨伐明智光秀。

    〕。

    」狼說完,把照片收回口袋裡。

     自比為曆史人物的感覺,七尾無法理解。

     「我得盡快行動才行,你這邊也早點解決吧。

    」狼說,把刀子按在七尾的脖子上。

    「你怕嗎?」 「怕。

    」七尾感覺不到逞強的必要性。

    「不要這樣。

    」 「是『求你不要這樣』吧?」 「求您不要這樣,狼大人。

    」 要是有乘客過來,會引起懷疑。

    兩個大男人身子緊貼在一塊兒,是在做什麼?就算看不見刀子,也一定會心生疑念。

    怎麼辦?怎麼辦?七尾的腦袋開始轉動。

    頂在脖子上的刀子感覺随時都會割破皮膚。

    刀尖微微地刺激着皮膚,惹人發癢。

     七尾提防着刀子,同時觀察狼的姿勢。

    七尾個頭比他高,所以狼伸長了手,重心并不穩。

    破綻百出——七尾才剛這麼想,旋即身子一翻,一眨眼便繞到狼的身後,雙手插進狼的兩脅,把狼固定成萬歲姿勢,箍住他的手臂,抓住頭頂和下巴。

    轉瞬間情勢逆轉,狼也亂了陣腳:「喂喂喂,住手、住手!」 「你就這樣乖乖給我回自己的座位去。

    我也不想多惹事端。

    」七尾在狼的耳邊說。

    他的身體熟知如何折斷人的脖子。

    更年輕時,他就像學習連續踢球不落地的技巧一樣,反複練習這技術,現在扭脖子已可說是他的拿手絕活。

    他隻要抱住别人的頭,考慮角度和力道,順手一折,就可以輕而易舉地折斷頸骨。

    當然,他并不是認真想要折斷狼的頭。

    他不想再制造更多麻煩。

    隻要用手牢牢地固定住對方的頭,再作勢威脅要折斷就夠了。

     「知道了,放開我的頭!」狼慌亂地叫道。

     此時車輛一個搖晃。

    雖然感覺不是多大的震動,但不知道是拘束狼的姿勢不穩定,還是狼的鞋底材質易滑,兩人當場跌倒了。

     回過神時,七尾一屁股跌坐在地闆上。

    居然丢臉地跌倒,七尾羞得面紅耳赤。

    然後他發現自己的手裡依然抓着狼的頭發。

    狼也跌坐在地上。

    是摔倒的時候狼自己把刀子刺到自己了嗎?七尾慌了,右手伸出去确認一看,刀上沒看到血迹,他松了一口氣。

     「喂,站起來啊。

    」七尾放開狼的頭發,推推往前蹲的狼的背,結果狼的頭就像脖子還沒長硬的嬰兒一樣,無力地垂晃。

     咦?七尾眨眨眼睛。

    他赫然一驚,繞到狼的前面,确認他的臉。

    狼的表情不對勁。

    兩眼翻白,嘴巴張開,最重要的是,脖子不自然地扭曲。

     「真的假的……」就算這麼說也已經遲了。

    是真的。

    七尾抓着狼的頭跌倒,用力過猛,把狼的脖子給折斷了。

     手機震動。

    七尾也沒确定來電号碼,直接拿到耳邊。

    會打來的隻有一個人。

     「世上根本沒有簡單的工作吧。

    」七尾說。

    他總算站起來,把狼的屍體也拖起來,靠在自己身上,保持平衡。

    就像在支撐一個巨大的傀儡木偶似地,費勁極了。

     「你怎麼不聯絡我!難以置信!」真莉亞不耐煩地說。

    「你現在人在哪?在上野下車了吧?行李箱呢?」 「我現在在新幹線裡,行李箱在手邊。

    」七尾以自認為很輕松的方式回答,同時望向撞到對側車門、靜止在原處的行李箱。

    「我沒在上野下車。

    」 「為什麼!」真莉亞激動地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