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孤星暴日

關燈
是周濟孤兒寡婦,所以至今仍是兩手空空。

    ” “可敬,咱們可以做好朋友。

    ” “我可不知你的底細。

    ” “你聽說過銀漢孤星其人?” “笑話!在下又不是聾子,哪有不知之理?不錯,好漢子。

    咦!你姓杜,你與他……” “正是區區在下。

    ” “老天!你?你……” “銀漢孤星杜弘。

    你幹萬不可洩露出去。

    ” “杜兄,咱們交個朋友,不嫌高攀吧?”梁上狐興奮地叫。

     “我已經說過,咱們是好朋友。

    ” “呵呵!我好高興。

    你……你怎會落在他們手上的?怪事。

    ” 杜弘将中計的經過說了,最後說:“我不是個氣量小的人,但他們這樣對待我,我不會輕易放過他們的,他們必須受報。

    哦!你既然專偷大戶,大概對附近州縣的大戶不陌生。

    ” “當然,不知道怎能下手?” “這附近可有一位姓朱的大戶?” 梁上狐沉思良久,搖頭道:“沒聽說過有姓朱的大戶。

    南面的彰德姓朱的不少,但有财有勢的數不出一個。

    北面的邯鄲,也有姓朱的,但論财勢,以姓趙、姓商、姓程、姓公孫的四姓為首。

    ” “咱們以後慢慢談,我需要你的幫助。

    這裡不必要你照顧,請替我進城,打聽宋、喬兩家的事。

    ” “哦!你是指搶親的事?這件事鬧得風雨滿城呢。

    ” “我就是受害者之一,城門失火,殃及地魚,我需要知道動靜。

    ” “好,我去跑一趟。

    ” 當晚,梁上狐替他護法,他冒險凝真氣打通被制的穴道,整整花了一個更次,終于被他打通了脊心穴,他成功了。

     第二天,梁上狐回來将打聽的消息告訴他。

    宋家決定後天黃道吉日下聘,三天後搶新娘子。

    喬家已準備停當,要阻止送聘的人進門,看來必有一場出人命的惡鬥。

     白獺膏不愧稱為人間至寶,上一次藥便脫一層皮,第三天一早,頭面與雙手已出現了淡紅色的新肌膚,令梁上狐佩服得五體投地。

     杜弘久走江湖,臉上已因風吹日曬,變成了古銅色。

    這一來,他像是換了一個人。

     梁上狐打趣他說:“杜兄,你成了個大閨女啦!男人哪有這種肌膚?大概所謂潘安子都的美男子,都是掉了一層皮的人。

    ” 他咬牙切齒地說:“司兄,你知道我掉這一層皮,付出了多少的代價麼?要不是吉人天相遇上你,我的屍體已經喂了蛆蟲了,他們怎能因此而逍遙法外不受報應?” 梁上孤頗感困惑地說:“杜兄,這件事确是奇怪,令人狐疑。

    聞元毅為何要不惜殺你以逼你卧底?” 他也十分困惑地說:“是呀!這件事我想來想去就是想不通。

    宋喬兩家搶親事屬平常,何需殺人?又何需用陰謀詭計派人卧底相圖?聞元毅與好些心根手辣的江湖人在外活動,是不是宋家的人所授意?今晚咱們去搬聞家的糧食。

    然後再好好打聽,我已經卷入這場是非,就得搞他個水落石出。

    ” 兩人一陣商量,然後分頭行事。

     聞家這幾天忙得不可開交,由于杜弘的神奇失蹤,出動了不少人,大索城東郊搜尋杜弘的下落,枉費心機,聞元毅并不太緊張,猜想杜弘定然是被人救走的,對方如果實力雄厚,豈肯僅僅救人一走了之?可知必定是不足為患的小人物。

    杜弘本人雖然可怕,但在如火炎陽下曬了兩天,又被獨門手法制了軟穴,即使留得命在,也将是個無害的殘廢,何足道哉? 但摩雲手卻看得十分嚴重,怕杜弘的朋友前來尋仇報複,因此力主窮搜,并在城南的住宅嚴加戒備,高手齊集,如臨大敵。

     南關山府,也是戒備森嚴。

     午後不久,一位小頑童将一封書信丢交給山府的門子,丢了就跑。

    信上的收信人,是山志與山明。

     信箋上寫得簡單,隻有兩行字。

     “拭頸以待,必取汝頭。

    ”具名是:“知名不具。

    ” 同一期間,摩雲手也接到同樣的恐吓信。

    投信人被捉住了,是街尾的一個頑童,聲稱是一個年輕人,以一百文錢的代價雇他去投信的,其他一概不知。

     聞元毅城中的住宅,在未牌初正之間接到了同樣的恐吓信,但收信人加列了解語花與南天雙霸的大名。

     翟世綱的家中,也接到了恐吓信,加畫了一把滴血的刀,和一顆血淋淋的人頭。

     三家人都接到恐吓信,卻不知送信人是誰,知名不具四個字,令所有的人猜昏了頭。

    絕大多數的人,均斷定是喬家的人所發。

     三家的人開始緊張,召集了所有的人全力戒備。

    聞元毅并将在院内的打手護院調來警戒,莊中隻留下三名護院,其他全是老少婦孺和長工奴仆。

     日落閉城,城内城外斷絕交通。

     二更初,天色尚早,但杜弘已經輕而易舉地混入了聞家的莊院。

    三更初,他逐屋将屋内的人弄昏,再對付三個護院,毫不費勁地弄昏了全在四五十名的婦孺和奴婢。

     距莊院裡餘,十餘部大車與百十名粗壯的村夫,看到了樓頂杜弘打出的燈号,便在梁上狐的率領下,堂而皇之地乘夜色駛入聞家的在院。

     聞元毅中了調虎離山計,在城内的宅第中窮緊張了一整夜,毫無動靜。

     三座倉房的麥子,裝上了十四部大車,另一車的是金銀,足有六大箱之多。

     裝運糧米的大車後,拖了幾株小樹,不但掩蓋了車迹蹄痕,也掃滅了人的腳印。

     裝載金銀的車,繞城走城南大官道,故意留下顯明的車迹蹄痕,一上官道,車迹蹄痕便混入道上的車迹蹄痕中了,但岔入處仍可看出南行的軌迹。

    官道上因久旱不雨,塵埃厚及足徑,車過後,塵埃便掩住了車迹蹄痕,不易分辨了。

     另一輛車早在等候接應,金銀易車繞城北而去—— rb211掃校,獨家連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