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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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雙目凝神聚于刀尖,冷靜得像石人。

    即使兩個對手已移位至他的後方,他也澤如未覺不予理會。

     絕劍天君與兩位旁觀的同伴,臉色漸變,自負驕傲的神情一掃而空,換上了驚容。

     “這小輩舉動陰森妖異,令人莫測高深,很可能身懷奇技秘學,不易對付。

    ”絕劍天君舉左手一揮:“再上去一個策應,小動了。

    ” “道命。

    ”左首那位三角眼中年人欠身應略,身形閃電似的掠出,半途長劍出鞘。

     有人突然加人,立即誘發劇變,打破雙方氣勢悉敵的平衡,爆炸性的激烈行動猛釘迸發。

     劍光左右聚合,風吼雷鳴,破風的震撼聲驚心動魄,幻化的電光令人目眩。

     刀光就在同一刹那暴漲、分張、流瀉、銳利的分裂氣流聲像乍起的風雷。

     攀然聚合的人影,也在同一瞬間倏然向三方分飛。

     沒聽到兵刃交擊聲,刀風劍氣進散聲仍似隐隐風雷。

     一瞬間的接觸,也在一瞬間結束。

    刀劍是如何揮動的,是何招何式,連在一旁目擊,号稱一代劍術宗師級大師的絕劍天君,也沒看出所以然來。

     當然,速度太快,見光而不見影,想看清變化談何容易?速度達到某種極限,人的眼睛是靠不住的。

     刀幻化為光,射向仍然沖來的第三個人。

     絕劍天君畢竟是一代大豪,人化狂風險如驚電我出。

     掙一聲狂震,人影驟分,天字下,刀風劍氣的爆進聲,與金鐵的餘震聲相應和,袅袅消逝。

     暴亂的人影,終于靜止了。

    似乎剛才連續發生的短暫激烈變化,是出于幻覺而非事實。

     場中的現象,卻是真實的。

     與高大元交手的兩個人,遠震出兩丈外,以左手扼住右上臂,站立不牢搖搖欲倒,臉上驚怖的神情令人同情,像已無人色的死人面孔。

     右手小臂已齊肘而斷,兩人仍抓住劍的手,抛落在地上,鮮血觸目驚心。

     絕劍天君側射出三丈外,舉劍的手不住顫抖。

     先前沖上接應的第三個人,頂門的發結不見了,技下四周的短發,像不修邊幅的乞丐。

     “沖上來!”高大元用刀向最後一個人一指,喝聲似沉雷。

     第五個人遠在三四丈外,手抓住尚未出鞘的劍靶,臉色泛青,張口結舌,還沒從震驚中清醒,似乎無法相信眼前所見的事實。

     高大元一個小輩,憑手中一把刀,擊敗了包括會主在内。

    的四個人,其中兩人丢了右手,這怎麼可能?但可以确定的是:眼前的事實決不是幻覺。

     這位仁兄駭然一震,怎敢沖上?打一冷戰離開劍靶,臉無人色反向後退。

     “你……你會用妖術,真是王道人的弟子。

    ”絕劍天君連嗓音都變了,撲上擠命的勇氣完全消失,站在遠處不敢接近:“我們有克制你的人,咱們回頭見。

    ” “我等你們。

    ”高大元見好即收,收了刀冷冷一笑:“等你們來搶他書秘文,或者來送死。

    在下的刀利得很,砍手隻是牛刀小試。

    好走,下次見面你死我活。

    ” 絕劍天君像鬥敗了公雞,帶了四位爪牙狼狽而走,居然擡走了斷的兩段手臂,大概不想留下要贻笑江湖。

     堂堂雄風會的會主,帶了四位身手超絕的保嫖,竟被一個無名小輩殺得落臂而逃,雄風會的聲威肯定會一落千丈。

    沒有外人目擊,他們大可秘而不宣,無憑無據,傳出江湖也令人難以置信。

     打擊逐次加重,所造成的傷害也逐次加劇。

    下次,真可能你死我活。

    這次有人斷了手臂,下次也許會有人丢命。

    有勇氣前來生死相擠的人,真得事先想想後果。

     直至近午時分,仍然不見有人再來行兇。

     農舍主人替他倆準備了豐盛的午膳,有魚有雞,送到堂屋進食,堂屋可看到門外的一部分影物,有人上門,打交道也方便些。

     杜英顯得有點情緒不穩,外表所流露的神情頗為複雜。

     可能是對高大元出人意外的強悍表現,而感到驚奇,也憂喜交加吧!一旦成為衆所矚目的強悍英雄,日後所遭遇的困難也劇增,對方必定集中全力相圖,處境之惡劣可想而知,值得憂慮。

     經曆過一連串生死交關的事故,高大元的表現并不佳。

     起初,她覺得高大元的武功,比她高不了多少,隻是經驗與機智勝她一籌而且。

    格鬥的技巧,電表現平平,多次落在對方手中吃盡苦頭,便是武功相差甚遠的具體說明。

    總之,她對高大元的評價并不高。

     而現在,高大元卻脫胎換骨成了真正的強者,她在心理上的适應,還真有點難以調整。

     與來人交手拼搏,她一直就藏身在農舍内,透過門窗的縫隙,目擊一切經過,雖然看不真切,但大部分盡人目中。

     她很難相信的,高大元能擊潰大名鼎鼎的雄風會會主,殺傷雄風會最強悍的爪牙。

     其實她應該相信的,彌勒教的江右三汕,就比絕劍天君高明多多,僅憑武功修為,絕劍天君還不配與三仙放手一排。

     在彌勒教退出京都之前,蒼天教根本不敢在京都出頭露面。

     龍虎大天師在京都建根基,二十八年風雲際會,威震天下,天下群雄聞名喪膽。

    雖然龍虎大天師父子,曾經三度進出天牢,但并不損及彌勒教的聲威,反而因此而名滿天下。

     那時,蒼天教的教主太陽爺爺,還是邊關的一個小兵夥頭軍呢!中期,蒼天教的佛級普字輩的人物,也隻能靠幾個朝廷中級的人物暗中支持,僅能在京都偷偷摸摸活動,規規矩矩傳教暗中發展。

     直至龍虎大天師舉兵造反失敗。

    不得不撤出京都,将總壇遷入四川,蒼天教才取代了彌勒教在京都的地位,這才大舉網羅羽翼,積極擴張實力。

    雄風會組成之前,菩薩級的弟子,是招兵買馬威力發展的主力。

    而佛級與菩薩級的元老名宿,根本在彌勒教的中級人員前毫無地位。

     這就是圓光三菩薩在三他面前,隻敢說些諷刺活占占便宜,而不敢動手相搏的原因所在。

    在京都,三菩薩在三仙面前,不管任何方面都低一級。

    雄風會那些外圍爪牙,隻配偷偷摸摸搖旗呐喊而已。

     在高大元面前,江右二仙狼狽而道,三菩薩與絕劍天君吃足苦頭,應該不是意外。

     “高兄,我們還是趕快前往黃山,盡快擺脫這些人吧!”杜英一面進食,一面不勝憂慮地提出要求:“等他們洶湧而至,就來不及了。

    你對付得了這些名震天下的高手名宿,我哪敢和這些武功驚世,妖術通玄的人拼搏?早走導好,是嗎?” “他們不會洶湧而來了。

    ”高大元語氣肯定,信心十足:“在他們一切準備停當,認為有信心一舉擊潰我之前,是不會輕舉妄動的,他們正在計算。

    ” “計算什麼?” “計算能付出多少代價?” “你的意思……” “我逐漸加重壓力,這次已經傷人,下次他們心中明白,肯定會死人的。

    他們必須權衡利害,計算需要死多少人,才能達到目的,不能派人毫無代價的枉送性命。

    他們兩教的弟子,并非真正的玩命專家,那些人可能犧牲?他們不得不加以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