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十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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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身在左右鄰合屋角的青衣人,突然搶出向他飛縱而至。

     他似乎不知道有人從後面接近,恰到好處地推門人屋,門在他身後準确地開閉、上闩。

     兩個青衣人僅差了一步,沒能及時抓住他。

     兩人一打手式,毫不遲疑飛躍登上瓦面。

     小巷不遠處,兩個荊鈎布裙的女人,看清了兩個青衣人的手式,也一鶴沖天登上鄰屋的瓦面。

     不便破門而入,躍登屋頂定可跳落屋中段的院子,光天化日她們高來高去,可知等得不耐煩,第一步門前挾持失效,毅然進行第二步入室行事。

     所有的人,都認為高大元容易對付,所以派來對付他的人,掉以輕心是意料中事。

    兩個青衣人沒進一步思索,為何門前扶持失效的原因,冒失地登屋,兩起落便找到小院子,毫無戒心地向下縱落。

     “啪啦一兩聲怪響,兩人重重地摔落在小院子裡。

    兩人的腦後枕骨,各挨了一顆指大的小石子,一擊便昏,勁道信到好處。

    ” 後黨的暗影中搶出高大元,快速地将人拖入後房藏匿。

     從鄰屋躍登的兩個人,由于隔了幾棟房屋,根本無法看到兩個青衣人的身影,更不知道青衣人跳落何處,反正到了這一家的屋頂,沒看到兩個青衣人的形影。

    這表示沒有人帶路,得靠她們下去尋找了。

     輕估了對方,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兩個青衣人毫無顧忌往下跳,便付出代價,玉枕穴被擊中,正躺在後房内人事不省。

     兩個女人也往下跳,但提高警覺防意外,而且不是一同跳下的,先跳下的人完成警戒監視四周,确定沒有危險,這才打手式招呼同伴跳下。

     市街的平民房舍,格局各有不同,不可能按規格區分堂院廂間,通常僅分進,有進無廂。

    如果是兩間門面而僅住宿一間,另一間不能算廂,簡稱偏屋,可租憑與人使用,裡面也分進,中間小院有些地方稱天井。

     這是說,先前兩個青年人,是大意地跳天井而下的,認為剛進門的高大元,仍在前進堂屋一帶逗留,不可能進門便往後堂走從開井跳下,不但可以迎面堵住,也可以守株待兔。

     兩個女人的心意,可能與兩個青衣人一樣,跳下天井,便堵住了前進的後堂門,悄然潛伏,等候高大元進人。

     事先不曾潛人踩探,估計錯誤。

     後進的廳門是閉上的,突然傳出哼俚俗小調的歌聲。

     兩女一怔,人怎麼這樣快就進了内廳?假使她們面向前一進的後門,身後有人襲擊,用暗器鐵定可以把她們擺平,十分危險。

     先後跳落的兩個青衣人,便是腦後被小石擊中的。

     兩女頗為驚訝,也許屋内還有其他的人居住。

    兩位男同伴不見形影,也讓她們詫異。

     裡面有人唱小調,可知她們的兩個男伴并沒來過。

     “咦!是不是弄錯了地方?”哪位扮普通婦人,臉色不健康的女人低聲說。

     “不可能。

    ”另一個揭臉膛的女人語氣肯定。

     “孫武和李義呢?他們應該在這裡呀!” “恐怕是他們弄錯了,跑錯了方向。

    ” “可是……” 正在疑神疑鬼,後廳門支呀呀怪響拉開了。

     “咦!你們……你們是什麼人?怎麼進來的?”當門而立的高大元,向兩女高聲問: “兩位大嫂,你們是不是跑錯了地方?” 兩女與兩個青衣人,都沒攜帶刀劍,大概知道不宜攜帶刀劍在城内鬧事,治安人員這幾天勤快得很,城内城外出動了壯勇,不時在街上巡邏。

     衣内,可能攜有短兵刃。

     腰間用布加裹的百寶箱,有足夠的殺人暗器。

     他的外表,也顯得兩手空空,連手杖也不在身旁,像是剛返家置妥買來的日用品,毫無戒心在廳堂活動,無意中啟門發現了不速之客,雖驚訝卻無戒心。

    在城内是安全的,沒想到會是入侵的人。

     “沒錯,你就是叫高明的人?”身材稍高五官秀美的女人一面說一面走近,認出他的身份:“我們是來找你的,你躲在城内并不難找。

    ” “對,我就是高明。

    我想起來了,你們兩個女人,雖然化裝易容術很不錯,便我仍然認出你們是天暴星的人。

    ”他沉着地說。

     這次,他不再采取逃避示怯态度應付,表示知道在屋子裡也無法逃避,有膽氣面對兇險了。

     “對,我們是四海社的人,你逃不掉的。

    你知道我們找你的用意……” “我卻不知道你們為何仍不放過我。

    ”他搶着說:“你們已一而再把仙書秘發搶走了,繼續煎迫,未免太不上道了吧?” “仙書秘老是假的,真的你藏在何處?由于有你幹預本社的事,被張家老少用金蟬脫殼計逃掉了,損失慘重,更直接打擊本社的威望,你真該死。

    把真的仙書秘老交出,我放你一馬,以往的過節一筆勾銷,你可以平安離境。

    閣下,機人不要錯過,性命要緊,仙書秘發不值得你用性命來交換,是嗎?” “仙書秘榮被你們搶走了好幾次,衆所周知有目共睹,居然說是假的,再找我脅迫交出真書,這算什麼陰謀詭計?故意讓其他也想奪書的人找我,你們就可以把書藏起來置身事外?” “少廢話!我要帶你去見敝長上,你可以向他分辨。

    你是乖乖的跟我走呢,抑或是打昏背出城?”女人大為不耐,聲落人已近身,面對面伸手可及,手一動便可向他行有效的攻擊。

     “蕪湖是有王法的地方,你們最好不要無法無天。

    你們走吧!我不計較你們對我所加的傷害,我受得了。

    ” 口氣相當強硬,流露在外的神色,卻掩飾不住内在的恐懼,甚至手腳出現抖動,似乎随時皆可能轉身逃命,逃人廳堂找角落藏身。

     女人看出他外強中幹的缺點,本來就沒把他看成人物,這一來更是戒心盡除,把他看成可以任意宰割的三流混混,也被他的話所激怒,纖手疾揮掴耳光,出手的速度并不快,勁道也有限。

     一聲悶響,左頸根反而挨了一劈掌,舉起的纖掌還沒抽出,快逾電閃的打擊已先一刹那光臨。

     另一個女人本來堵在門旁,用目光向廳堂内搜視,看是否有可疑的征候,沒留意同伴的舉動。

    近身對付一個隻能逃的三流人物,,個人盡夠了。

    剛聽到打擊聲,沒弄到清到底誰挨揍,腦門一震,便失去知覺。

     四個高手男女,糊糊塗塗被打昏了,沒發生格鬥,英雄用武之地。

     揪住兩女的背須,拖死狗似的拖入廳後的房舍藏經,重新出現在廳堂,寫意地喝茶。

     廳門大開,可完全看到天井的景物,隻要有人往下跳,皆可落人他眼下。

    桌上堆放了一把拇指大的小石子,随時皆可以用作暗器。

     他知道,後續的人将很快地到來。

    下手的人失蹤,當然會派人察看結果。

     不再有人跳入,前面傳來拍門聲。

     拉開大門,他一怔,但并沒感到意外,隻是公然叫門決他感到有點不尋常。

     是兩個幹嬌百媚的女郎,很美很美,二十餘歲芳華正盛,黛綠衫裙薄施脂粉。

    那位發誓上飾物僅一枚金效的美女,似乎像是侍女,雖則穿的衫裙仍像有身份的貴婦,但舉止卻像侍女。

     是陸大仙的人,他不曾料錯。

     陸大仙與天暴星分分合會,他了然于胸,至于為何不與先前四個男女同來,他就無法了解啦! 掃描,jy校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