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四 章 火風密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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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來時他會來的,他是一個機警絕倫,料事如神的老江湖。

     哦!老大娘,要除掉我的人呢?” “就是老身我。

    ” “真的?老大娘,你比太陰七煞強多少?一倍呢,抑或是三倍?” “大概有兩倍,你估料錯了。

    你會妖術?” “欠學欠學。

    ” “你否認沒有用,老身有一套專門對付妖術的本領。

    現在,你想站起來也不容易了,你已經在老身的奇功神力的有效控制範圍内,你已經失去施妖術的機會了。

    ” “真的?哦!我真的不能動了,玄門秘學定身法。

    ”舒雲臉色漸變:“你藏在桌底下的手,已用可伯的太陰指力,制了我的任、膽。

     胃、腎、肝、牌六條主經脈,這就是所謂的定身法。

     老大娘,你的太明指力的火候,已臻純青境界,已可無聲無息制人于丈外了,唯一不足的是,你必須先有充裕的時間運動。

     你的長處是,可以連續發指綿綿不絕攻擊,比天罡指穿雲指一類剛猛指力一發即衰,再發即竭的指功厲害多多,難怪你敢說比太陰七煞強兩倍,其實該說強上三倍。

    老大娘,你是老一輩的兇魔八手仙婆。

     你偌大的年紀,你何苦替響馬賣命?就算打下了江山,該封你什麼王呢?女魔王嗎?還是……” “小輩牙尖嘴利,可惡!”八手仙婆憤怒地咒罵,舉杖隔桌敲向他的腦袋,似想敲破他的天靈蓋。

     八仙桌突然掀起,杖勢反而後退,驟不及防的八手伯婆,被桌壓翻在地,作夢也沒料到被定身法制住的人,居然會出手反擊。

     舒雲飛躍而起,重重地端落在倒翻的桌底部,把被壓在下面的八手伯婆,壓得突然闊氣,厲叫倏止。

     “不招不架,隻是一下。

    ”舒雲跳至一旁,像在唱小調:“老大娘,你隻要一下就夠了。

    ” 話未完,他疾退文外,閃在門側,拉開馬步戒備。

     五道淡芒自後堂口破空飛出,是針形的細小暗器,快得幾乎令人肉眼難辨,射入泥壁内無影無蹤。

     如果舒雲退慢一刹那,不挨上三兩針才是怪事。

     香風入鼻,簾子一掀,麗影人目。

     兩位侍女打扮的少女首先踱出,青衣長裙不施脂粉,顯得清秀明慧眉目如畫,十三四歲小巧玲現。

     可是,小腰肢下竟然各佩了一把華麗的飾劍,和一隻盛暗器的革囊。

     誰會想像得出,這種秀美可人天真活潑的小姑娘,會是殺人玩命的母大蟲? 人剛現身,四隻小手齊動。

     淡芒漫天,破風的絲絲厲嘯,令人感到頭皮發咋,那漫天的芒影,也令人眼花撩亂不寒而栗。

     滿天花雨灑梅花,每一把可發五枚牛毛針。

     舒雲身形疾閃,在針雨及體之前,閃電似的掠出門外去了。

     小廳狹窄,他不敢在内冒險,出去再說。

     “好啊!玩暗器?”他站在外面的小院子裡向内招手:“出來吧!在下陪你們玩玩,暗器對暗器,滿天花雨灑金錢,正好應付滿天花雨灑梅花。

    ” 兩侍女疾掠而出,輕靈迅疾速度驚人。

     “小芬小芳,不可魯莽!”屋内傳出銀鈴似的,極為悅耳的嬌唉胄。

     但已來不及阻兩侍女魯莽了,叫聲未止人已近身,舒雲的兩枚制錢,已切入襲來的第三次外雨中,以不可思議的奇速反擊。

     “啪”一聲怪響,一名詩女的右辔突然崩散,斷了的發絲紛紛飄落。

     另一名侍女的右譬也崩散了,是被制錢割破的。

     侍女梳的是雙丫警,這一來,頭上成了不等稱,難看已極的怪發型了,未斷的長長秀發從右肩披散下來,掩住了半邊面孔。

     “哎呀……”兩侍女驚叫着駭然止步。

     舒雲不逞能,不接針雨。

    針雨到達的前一刹那,他已到了兩侍女的右側方,閃動之快,無與倫比。

     兩侍女根本沒看清他是怎樣移動的,驚駭之餘,也不曾發現他已經近身,等到發覺身旁有人影閃動,已來不及應變了。

     他毫無男子漢的風度,也沒有憐香惜玉的情懷,身形急問中,一手一個擒得結結實實,反勒住兩侍女的脖子挾牢。

     他身材高,兩侍女雙腳離地。

    叫不出聲音來。

     四隻晶瑩潔白,但可以殺人的小手,拚命抓拉勒住脖子的鐵臂,雙腳也不住踢端勾續全力掙紮。

     “像一對小野貓。

    ”他大聲說。

     門口出現一位絕色紅衣麗人,梳宮辔雲鬓堆綠,美麗的面龐薄施脂粉,更增加三分顔色,那雙清澈如深潭的明眸,具有無窮的魅力。

     紅羅水袖春衫披了小坎肩,火紅的格裙輕輕地款擺,那靈活的小蠻腰走動時,呈現出誘人的扭動和優美弧形。

     又襯上那高聳的酥胸,整個人熱得像一團火,一舉一動皆發出動人的韻律,一颦一笑,皆流露出吸引人的絕世風華。

     散發出蓬勃的青春氣息,與令人目眩的四射豔光。

     在這種偏遠、古樸、守舊的小村莊中,突然出現這麼一個衣裙華麗如仙,明豔照人的絕色美女。

     如在平時,真可以弓沒一場騷動,至少也會引起一陣驚擾。

     這一帶有許多許多有關狐仙的神話,人們對狐仙又敬又怕,稱之為仙而不敢稱之為妖。

     即使膽大包天的登徒子,提起狐仙固然心癢癢地,但也心中發虛毛骨驚然。

     “你要夾死她們了。

    ”紅衣女郎的笑容動人極了,一面說一面蓮步輕移接近:“和這麼小的小丫頭計較,你好意思?” “她們年齡雖小,那雙小手可不知沾了多少血腥。

    ”他雙手一松。

     兩侍女跌落地面狼狽不堪,像是癱瘓了。

     “她們玩針玩得出神入化,但不知女紅的手藝,是否比她們的殺人手藝高?她們的手藝大概是你教的?”舒雲一面說一面迎上。

     “我紅娘子從不教女紅。

    ” “啃!你算了吧,姑娘。

    ”他大笑:“哈哈!紅娘子我曾經見過,那是去年歲末的事了,在徐州,你别唬我。

     天下百姓怕紅娘子,我不怕。

    她沒有你美,也比你年長幾歲,馬上馬下甚至在床上,她都有一股殺氣令人受不了。

    女人玩弄殺人家夥,畢竟不是什麼可愛的事。

    ” “唔!你像真的知道紅娘子呢。

    ” “談不上知道,當然也不是茫無所知。

    哦!我,你一定知道我叫……” “宋舒雲宋爺。

    ” “好像我宋舒雲已經成為名人了,真是值得高興的事。

    能請教姑娘貴姓芳名嗎?我總不能叫你做紅娘子吧?”舒雲的神情,表面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