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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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來到垃圾桶旁,周圍找了一圈,哪有什麼小紙盒? 正在氣惱時,電話又響了,接起後電話那頭似乎洋洋得意地問:“怎麼樣,紙盒找到了嗎?” 一名刑警奪過手機,大怒道:“你們這幫小兔崽子到底在玩什麼花樣!哪有紙盒啊,我現在就在垃圾桶旁。

    ” “沒有?難道你們找錯了?”對方很驚訝。

     “幾百米内就這一個垃圾桶,哪裡會找錯!”警察怒不可遏。

     對方沉默了片刻,抱怨一句:“都怪我疏忽大意,紙盒子放着說不定被撿垃圾的收走了。

    麻煩,難道又要讓我惡心一次?” “什麼惡心一次?紙盒裡是什麼!”警察急問。

     可是電話已經挂掉了。

     “媽的,這小子真不想活了!”另個警察破口大罵。

     方才那位警察和王麗琴感覺事态似乎越來越不像所說的,隻是聯合起來演的一出綁架案,臉上都開始籠罩上一層陰霾。

     他們在垃圾桶周圍繼續搜尋一番,沒有結果。

     沒多久,那位怒氣沖沖的警察接到了個電話,過後,他張張嘴,臉色沮喪,幹聲道:“有個撿垃圾的來報案,說他……說他撿了紙盒子,打開發現裝了隻人耳朵,上面有顆大黑痣。

    ” 王麗琴聽完,當場昏了過去。

     縣局刑偵隊的辦公室裡,王格東臉上泛着鐵青,看着眼前這個紙盒子裡的“惡心”玩意兒。

     一隻人耳朵,一隻長了顆大黑痣的人耳朵,如果仔細看,會發現這隻耳朵還是煮熟的。

     王格東手指重重地戳了戳桌面,冷聲問:“到底怎麼回事!” 隊長林傑和另外兩外隊員支吾地把事情經過複述了一遍。

     聽完,王格東狠狠咬了咬牙,怒道:“你們有沒有腦子,我問你們有沒有腦子!你憑什麼武斷是江小兵跟其他人設的騙局?就憑你那麼幾條幼稚可笑的分析理由?就憑你那麼點腦容量你就直接下結論!現在是少了個耳朵,要是滅口了怎麼辦?林傑,你說現在怎麼辦!綁匪把受害人耳朵割了,還煮熟了!你說怎麼辦!” 林傑無言以對,他早上還信誓旦旦堅決認為是出戲,沒想到馬上就出了這種事。

     确實,也隻能怪他們太武斷,跟綁匪通話時認為對方話語輕佻,聲音年輕,并且不讓家屬聽人質聲音,堅信是江小兵同夥設的騙局,還催促對方快點去投案自首。

    這才鬧出耳朵的事情。

     這時,一名警察扶着眼眶通紅的王麗琴跑了進來,手上捧着手機,鈴聲大作。

     “老大,又打來了。

    ” 王格東照例打開錄音器和擴音器,讓王麗琴接起再說。

     “喂,還是我,我們在望江路東面盡頭的倒數第五個垃圾桶,又放了個紙盒,可是這次沒有痣,不知道你會不會認得出來。

    ” “你……你又……”王麗琴差點又當場昏倒。

     “什麼你又?”對方愣了下,随即明白過來,抱怨道,“你們找到了耳朵怎麼不早告訴我,捧着這東西我也覺得很惡心。

    ” 王格東聽到這個年輕的聲音,心裡泛起一股厭惡,這俨然像極了變态殺手的口吻,反正對方已經知道王麗琴報案了,藏着也沒有用,他接過手機,沉聲道:“我是縣公安局的,你們不要沖動,我勸你們考慮仔細,不要再做糊塗事了。

    你們有什麼條件,說吧。

    ” 對方似乎在琢磨:“本來我們商量着,說如果王麗琴報警的話,我們就撕票,現在可怎麼辦呢?” 王麗琴激動道:“你要錢是不是,我一定給你,不要傷害我兒子。

    我求你們,我求你們了!” “哦,看不出你這麼好說話,很通情達理嘛,我們如果再撕票就太說不過去了。

    咱們的合作還是可以繼續的,我相信你兒子就算沒了兩隻耳朵,看起來很奇怪,但畢竟還活着的,是吧?你隻希望他活着就行了,對吧?那個誰――就是剛才說自己是公安局的那位老兄,還在嗎?” 王格東皺眉道:“你想怎麼樣?” “你聲音聽着不像早上的笨蛋那麼嫩,看來你應該是他們的頭,把你的姓名和職務報上來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