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悲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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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啊!”我歎息連連。

     “福爾摩斯先生一定有什麼主意的。

    ”一江安慰地說。

     “不錯。

    ”我慢慢啜了一口一江泡的紅茶。

    “說起來,真是危險的賭注。

    盡管有達爾坦尼安陪着去……” 這是我公館的起居室。

     “殺人魔積克流血派對”(何等糟糕的命名!)迫近了,就在明晚。

    要是晚飯時間舉行的話,積克可能不出現,因此決定在明晚十點半到深夜為止現場轉播。

     “不過,福爾摩斯先生不會做冒險的事吧?”一江說。

     “所謂的名探,當真難以捉摸,不管怎麼問,他都不肯說出真心話。

    ” 一江吃吃地笑。

     “失禮了。

    不過,小姐說出這些話時,總是怪怪的。

    ” “是嗎?”我無奈地笑了。

    “總之,我又得扮演毫不起眼的犯罪評論家上電視了。

    ” “沒法子呀!假如你以真面目示衆,肯定太耀眼啦!” “喲,奉承的話不像是你會說的。

    總而言之,你要很技巧的把福爾摩斯他們帶出隧道,準時抵達會場哦!” “是,我一定做到。

    ” 這種時候,沒有比一江更能信賴的人了。

     “接受電視訪問時,醫院的人全都吓呆啦!” “說的也是。

    在他們不知不覺中,住院人數增加了嘛!” “不過,為了不讓他們知道隧道的事,福爾摩斯和達爾坦尼安也要化裝一番才行。

    ” “他們說要帶羅賓漢去哪!” 羅賓漢人如其名,乃是弓箭高手。

    的确,在寬敞的地方,遇到非馬上趕到不可的情形時,有他在會方便得多。

     “她們四個準備得怎樣?”我問。

     “今天電視台的人進去第九号樓,替她們試穿服裝了。

    ” “在抵達酒店之前,電視台的人會嚴密保護她們。

    問題是到了派對會場以後……” “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 “對……我也預測不到。

    ”我喃喃地悅。

     “如果方便的話——”一江有點顧忌地說。

    “請把這個帶在身上。

    ” “什麼東西?” 一江遞給我的,是一支古董原子筆。

    我拿來看,發覺出奇的重。

     “重甸甸的。

    ” “那是單發的手槍。

    ” 我瞪大眼睛。

    原來筆的軸部伸長了,可以容納一發子彈。

     “把筆頭拉出來,子彈就射出去了,必須在一米左右的近距離才有威力。

    這是子彈,共有三發。

    ”一江把包在紙巾裡的子彈交給我。

    “有一次我去橫濱時,無意中得到手的。

    我一直帶在身上。

    ” “好可怕。

    萬一你不喜歡我的話,會不會請我吃一粒子彈?” “怎會呢?”一江文靜地微笑。

     她是個不可思議的女孩。

     “令人擔心的是美子小姐和小美保。

    沒有歹人的任何聯絡……” “就是嘛——咦,誰呢?” 玄關的門鈴響了。

     一江出去開門,過了一會回來。

    英子跟在她後面。

     “咦,英子。

    ”我站起來。

    “見到雪正美了嗎?” 英子的臉色稍微蒼白,似乎在想什麼的表情。

     “雪正美死了。

    ”英子說。

     “你說什麼?”我訝然。

    “死了?” “跟孩子一起室息而死,好像是被枕頭之類的東西壓往臉悶死的。

    ” “即是——被殺?” “是的,小孩和母親都是。

    我想是先弄死小孩,做母親的也就失去抵抗力了。

    ” “到底是誰——”說到這裡,我已恍然。

     “不可能是别人了,”英子說。

    “龍建一殺的。

    他趁裕美不在家時造訪那幢公寓,看到一個跟自己一模一樣的小孩,于是——” “他怕變成醜聞……可是,太過分了!” “警察好像不這麼想。

    認為是強盜的作為什麼的,怎會想到是那種事?”英子的語調激烈起來。

     我的心頭燃起怒火。

     “怎麼辦?”英子盯着我說。

     “明天的派對上作個了結吧!”我點點頭。

    “我會幫你。

    ”。

     “謝謝。

    不過,我要陪她……” 英子轉過身去時,進來一名令人瞠目的白衣少女,美得令人目眩。

    “讓我來介紹。

    ”英子說。

    “明天出道的新人雪裕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