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派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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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呀。

    你想我怎會拿這種事開你玩笑?” “他在哪兒?” “我看到他開門走進一房間。

    往走廊向右走是洗手間吧,從那兒往左轉的盡頭是——” “會客室。

    ”早苗說“我去看看。

    ” “奇怪,你竟不知道。

    為何他在那個地方?” “知子,謝謝你。

    ” 早苗己聽不見知子說什麼。

    她把手裡的果汁杯放在就近的桌子上,穿過人潮往門口走去。

     進出的門是開着沒關的,早苗正要出去時,差點跟進來的男人相撞。

     “噢一-吉尺同學。

    ” “啊!校長先生。

    ” 早苗停下腳步,他是K女校的校長吉村省三。

     應該年近六十了,可是體格健碩,大塊頭的,充滿活力。

     “遲到了。

    抱歉。

    ”吉村校長說。

    “我有其他聚會,一直走不開。

    ” “不用客氣——謝謝你抽空來。

    ”早苗匆匆說。

    “家母叫我,待會再——” 早苗快步從走廓走向會客室。

     他來了!早苗的心髒得跳厲害,她曉得自己的雙頰早已熱得像火饒。

     難道母親知道了?——他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擅自偷偷跑進來。

     一定是母親讓他去會客室的,可是——為什麼? 心中滿是不安。

     當然,那些事不會改變我和小西的感情! 正要打開會客室的門之際,早苗有了瞬間的躊躇,因她習慣了先敲門。

     可是現在不同,早苗啪地打開了門。

     母親背向門而站,早苗開門當兒,她霍地轉過身來。

     “媽。

    ”早苗說。

    “小西是不是在這裡?他去了哪兒?” 不見小西的人影,早苗猜是母親把他趕走了。

     “媽——” 她正想追間,話語便停了。

     “怎麼啦?媽——你的手?” 早苗察覺母親雙手粘着紅色的東西,吓得瞠目結舌。

     “那一-是血吧?你受傷了?” “不……早苗……” 早苗急急奔上前去,然後一看到了,仰面躺在裡頭地闆上的小西。

     他的胸前深深插着一把刀,血遮蓋了胸和腹。

    小西睜眼張口,一動不動。

     “怎麼啦?發生什麼事?”早苗亂了方寸,“快——快叫救護車……” “沒有用,他已經死了。

    ” 是的,這已是事實。

     早苗看到小西,早知道他己死了,隻是拒絕接受它吧。

     “你殺了他?殺了小西” 早苗癱坐在小西旁邊。

     “媽……為什麼做這種事!” “早苗——”君代用沙啞的聲音說。

    “我沒想到……會演變成這樣……” “為何殺了他啊!”早苗的聲音也顫抖。

    “不如殺我更好!” “早苗,且慢。

    ”君代終于回複意識。

    “你聽我說——” “不想聽!”早苗拼命搖頭。

    “殺人!媽殺人!” “安靜!”有聲音說。

     沼本站在門口。

     “沼本——” “夫人。

    ”沼本關上門了。

    “你把少年帶來這個房間的事,誰也不曉得。

    這裡暫時保持原伏,把房間上鎖。

    今晚派對結束後,才把屍體搬到别的地方去。

     “可是……” “隻要搬去遠一點的地方,不會知道是在這裡被殺的。

    ” “沼本,你——” 早苗的話被沼本打斷了。

     “難道小姐想送夫人坐牢不成?” 早苗遲疑了。

     遲疑就等于做出結論。

     小西已經死了,然後把母親交給警察……不能!萬萬不能! 早苗大哭起來。

     “夫人,快把這些污迹洗掉,再回去派對。

    早苗小姐也是。

    ” 早苗和君代面面相觎。

     眼淚汪汪的早苗,隻能模模糊糊地看到母親的臉。

     派對的喧嚷聲穿過走廊傳到這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