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恐怖的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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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叢中的時候肯定很是惹人注目。

     羅飛叫不出這植物的名字,但總覺得它有些怪怪的不太順眼。

    不知道空忘采集這個泡在屋裡是幹什麼用的,觀賞?食用?似乎都不太說得過去。

    羅飛搖搖頭,把手中的那株植物又放回了水盆裡。

     即使沒有那具讓人恐懼的屍體,這屋裡似乎也充斥着一種詭異的氣氛。

    不過就案情來說,羅飛卻有着充分的信心。

    不管這表面的現象多麼離奇詭異,所有的答案肯定都藏在這個小小的寺院之中,相信隻要刑偵人員上山後,相應的走訪和勘察工作做到位,一切謎團都會迎刃而解。

     再留在屋裡并沒有太大的意義,過多的活動會對下一步的勘查産生不利的影響,羅飛決定離開現場。

    他來到了門後,門是從裡面用搭鎖關上的,門框上沒有被外力沖撞過的痕迹,不過這并不能說明什麼問題,由于窗戶是開着的,如果是兇殺,作案者完全可以從那裡出入。

     羅飛打開搭鎖,走了出來。

     門外已經聚集了十多個和尚,有的在竊竊私語,有的探頭探腦向窗内張望着。

    空靜則愁眉苦臉地站在一旁。

     “聚在這裡幹什麼?都散了!各幹各的事去!”伴随着這聲呵斥,一個中年僧人走進了後院。

    這個人個頭中等偏高,消瘦的臉龐,但看起來非常精壯。

    由于眼窩較深,使得他給人的第一印象顯得有些陰霾。

    他的身後還跟着幾個和尚,他們身上的衣服都沾滿了泥水,頭發也濕漉漉的,不過别人都是一副精疲力竭的委靡神情,唯獨他仍然活力充沛。

     這個人說的話頗為有效,除了空靜和順德外,諸和尚立刻都散去了。

     空靜往上迎了兩步:“你回來得正好,寺裡又出事了——空忘死了!” 中年僧人蓦地一愣,向着空忘的屋子看了過去,窗戶内的情景讓他也變了臉色。

    他加快了腳步,憂心忡忡地來到小屋門口,羅飛正好出現在他的面前,那僧人停下腳步,略帶疑惑地看着羅飛。

     空靜連忙介紹說:“這是南明山派出所的羅所長。

    ”然後又一指那僧人,“這是我們寺裡的大當家,順平。

    ” 在寺院中,大當家的地位僅次于住持,而且多半擁有很大的實權。

    難怪剛才那些和尚對順平的話如此服從。

     順平知道了羅飛的身份,臉上緊繃的表情略微松弛了一些,他沒有像空靜那樣作揖,而是對着羅飛伸出了右手。

     “羅所長,你好。

    ”他握着羅飛的手,像普通人一樣打了個招呼。

     “你好。

    ”羅飛的語氣一如既往的平淡,絲毫透露不出他對這個人的喜好憎惡。

     “我先進屋看看。

    ”順平對發生的事情顯得非常關切,剛說完客套話,便要轉身往屋裡闖。

    羅飛連忙伸出胳膊拉住他:“現在情況不明,還不能進入現場。

    ” 順平隻好停下腳步,他向屋内凝視片刻,有些不甘心地問:“那空忘怎麼辦?就這麼吊着?” “暫時隻能這樣,必須等刑偵技術人員來勘驗現場,确定死因。

    ” “确定死因,難道不是上吊身亡嗎?”順平一邊說,一邊看着羅飛的眼睛,似乎想從中獲得一些答案。

     羅飛毫不退讓地和他對視着,但話題卻是一轉:“你們是剛從谷中上來,是去搜索墜崖者的嗎?” “情況怎麼樣?有沒有收獲?”空靜在一旁迫不及待地插話,證實了羅飛的猜測。

     “這麼大的雪,我們根本下不到谷底,救人肯定是沒指望了,現在隻是考慮能不能找回屍體。

    唉,昨天不讓他們留下就好了。

    ”順平撇了撇嘴,似乎滿腹怨氣無從發洩,又轉口道,“這個空忘搞什麼?前些日子把自己關着不出來,現在又弄在寺裡自殺。

    還嫌不夠亂是嗎?” 羅飛想起安排陳健等三人住在寺後小屋的就是這個順平,問:“昨天是你讓那三個客人住在小屋裡的吧?寺裡不是還有空房嗎?” “空房倒是有,但是寺裡最近有規定,不讓留宿香客。

    當時天色實在太晚了,我沒有辦法,隻好讓他們先在那個小屋裡湊合一下。

    ”順平一邊說,一邊看着空靜,似乎有什麼隐情。

     羅飛詫異地“嗯”了一聲,也看向空靜,寺裡規定不讓香客留宿,這還真是第一次聽說。

     空靜看到羅飛的表情,連忙解釋道:“這是有原因的。

    前一陣,寺裡丢過幾件東西,很可能是留宿的香客裡混進了小偷。

    ” “哦?丢失的東西貴重嗎?為什麼沒有報案?” 空靜尴尬地苦笑了一下:“就是一些香爐之類,不過也算是有年代的東西了。

    當時就想着以後好好防範。

    畢竟我們佛門清修的地方出了這種事情,傳出去不太好聽。

    ” 羅飛點了點頭,這種想法也是可以理解的。

     順德自從窗口看見了空忘的屍體之後,便一直神不守舍的,再沒有說一句話,看起來被吓得不輕。

    這會兒他似乎稍微回過些神來,接着空靜的話茬點着頭。

     羅飛很期望順德的機靈勁能在自己接下來的工作中發揮重要的作用,可沒想到他卻是如此的膽小。

     羅飛用手朝屋裡一指,問順德:“你平時是不是就很怕他?” 順德茫然地搖了搖頭:“沒有啊,師叔對我們一向都很和藹的。

    ” 和藹?羅飛實在無法把這個詞和剛才自己看見的那張憤怒的面龐聯系起來,他回頭又朝門内看了一眼,顯出難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