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幽暗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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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的也是。

    ”三宅點點頭。

    “仔細一想,我是一心反抗那種父親才做這行的。

     我浪費了大半的人生啦。

    ” “還不太遲,姐姐對你的事一定——” 三宅笑了。

     “哎,你們真是獨特的姊妹花。

    ” 說着,他打開出地下室的門。

     “見到我妹妹,你就知道她更獨特了。

    ” 夕裡子也跟看上樓梯。

     來到一樓的樓梯下面時,夕裡子喊:“國友!你在哪兒?國友!” “是不是走了?” “……說不定在樓上,上去看看好了。

    ” “嗯。

    ” 夕裡子率先上樓。

     “國友……在不在?” “喂!有人在嗎?” 三宅邊上樓梯邊喊。

     然後——二樓的房門咄地打開,有人飛奔出“爸爸!” 是久美。

    她雙眼發亮,攤開兩手。

     “久美!” 三宅奔上前,向久美跑去。

    那時候,國友從久美後面奔出來。

     “夕裡子!” “國友!哎,姐姐她——” 國友的視線轉向夕裡子背後。

     “危險!”光子也跑出來。

    “快進來!” “光子!” “哥哥!” 兩兄妹有一瞬間彼此凝視。

     “進裡頭去!趕快!”國友喊。

     “怎麼啦?”夕裡子上完樓梯問。

     “總之進去再說——”國友赫然僵住。

    “它來了!” 夕裡子回過頭去,一團黑色物體猛然沖上樓梯:不,是進入眼,那隻是一瞬的事。

     察覺時,“它”已騰空撲向夕裡子。

    夕裡子跌倒,手裡的滾下走廊。

     黑物發出嚎叫聲,掠過夕裡子的頭頂,撲向準備抱起久美的三宅的背——“哥哥!” 光子的呼聲和三宅的慘呼聲重覺。

     這到底是什麼夕裡子坐起身時,那隻黑犬仿如彈簧似地殘敏地翻個身,一下子沖下樓梯,倏地消失蹤影。

     “國友!” “是狗,受過殺人訓練的狗。

    警員也被它幹掉了。

    ”國方快快說道。

     “哥哥!” 光子見三宅擲下去,慌忙跑過去看。

     “趕快進去!” 國友和夕裡子從兩旁扶住三宅的身體,遲到房内。

    光子把久美帶進來,關上房“傷勢很嚴重!” 血從三宅的肩膀溢出來。

    他的外套被撕碎,肩肉染血。

     “怎會這樣。

    ”國友搖搖頭。

    “想辦法止血吧!” “讓他躺在床上。

    ”光子說。

    “撕破床單當繃帶。

    ” 果然站在那兒的是增劉。

     夕裡子望着臉色蒼白的三宅躺在床上呻吟着。

     那隻狗是什麼?令人渾身戰栗。

     它那無數的黑色肢體,簡直就像惡魔的化身…… ※※※ 绫子被綁在樹上,夕裡子險遭黑大英摧,珠美燭自在旅館裡逍遙,躺着看電視——沒有那樣的事。

     珠美也有她的“苦難”。

     話說珠美親眼看到井口的喉嚨被撕裂的震撼事件,畢竟花容失色;但她已從那個震撼恢複過來了。

     她把事情告訴了趕來的警官,并沒受拘捕(理所當然),比較沉着以後,回到房間時終于想起久美的事來。

     “那個小頑童!” 想到又冒火了,可是當事人不在眼前,氣也沒用。

     “說起來……好遲啊。

    ” 夕裡子和國友出去很久了,她本來想追去三宅光三郎的家,卻因井口事件阻了頗長時間,因此打消了去意。

     “逍遙一下好了。

    ” 她躺在榻榻米上,翻閱從大堂拿來的周刊。

    “哼。

    招待讀者去夏威夷?現在還去夏威夷?太老土了吧,應該去紐西蘭才是。

    ” 正在翻閱時,傳來什麼人走進房間的叫聲。

     “有沒有遲點呀?”珠美繼绫看雜志。

     “你在等我嗎?”男聲。

    換句話說,不是夕裡子。

     珠美吓得整個人跳起來,但是“殺手二人組”之一的瘦子站在那裡。

    是田中。

     不,是不是中田?忘了! “不可擅自走進别人房間!”珠美埋怨。

     “好失禮例。

    ” “待會才理論——有什麼事?” “你想有什麼事?” “誰曉得!沒事的話,請出去。

    ” “好勇敢。

    ”中田笑了。

     對。

    的确是中田。

     “比起你們的話。

    ” 珠美的話叫中田臉紅起來。

     “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

    剛才遇到那個血淋淋的井口時,你們兩個不都吓得跌坐在地麼?你們相當脆弱喇,出乎意外的,佩服佩服!” “那——不叫跌坐。

    ”中日說。

    “隻是站不住而已。

    ” “還不是一樣?”珠美合起周刊。

    “那個井口是何方神聖?” “流氓。

    大概是緊黏着增浏幹夫那小子來的。

    假如增浏幹夫不把所欠的債好好還清的話,他會相當麻煩。

    井口多半跟那件事有牽連,可能會嘗苦頭吧。

    ” “那麼,不是你們幹的羅?”珠美随口胡誡着。

     “不可取笑人哦。

    ”中田搖搖頭。

     中日的手伸進外套下面。

    珠美駭然。

     “幹什麼嘛?” 不會拿出一支滅聲,秤地一;…… 可是,中田掏出的是錢包。

     “多少?” “嘎?” “你想要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