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廢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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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梯之際,腳步停下了。

     有什麼掉在走廊上。

    珠美不會放過路上的失物! 擡起一看,是錢包——小型的,有鈔票。

     “不太多。

    ”她飛快地看着裡頭,喃喃地說。

    “抽一成傭……二百圓而已。

    ” 因為裡頭隻有二千圓左右。

     是不是剛才的男人遺失的?如果是的話,就要送還給他了…… 他好像是走向這走廊的前面去了,剛剛走開,可能趕得上。

     珠美撻撻撻奔向前,可是——走廊打過蠟的關系,比眼睛所見的滑得多。

     “啊——” 欲停已遲了。

     就像初學滑雪的人一樣,珠美揮動着兩手,撞向走在前面約兩個男人的背。

     撞到的瞬間,珠美的腳伸向前面,仰面摔倒。

    結果,珠美踢中那兩個人的腳,使他們跟着栽筋鬥。

     對珠美而言,這是相當危險的“意外”。

    因那兩個男人,就是“殺手二人組”。

     好不容易爬起來的珠美拼命道歉:“對不起!萬分抱歉!原諒我!饒恕我!我賠罪!我認錯!EXCUsEME!sORRY!” 她沒期待有太大的效果。

     “從後面狙擊,膽識不小哇。

    ”瘦子爬起來,俯視珠美。

    “喂!” 另一個胖子千辛萬苦才站得起來。

     “不要緊吧?” “差一點連頸骨也斷掉啦。

    ” 珠美想說,你有肥肉座墊,沒關系的,但終于忍住了。

     “我沒有惡意。

    我撿到這個,準備送還失主。

    ” 珠美把銀色出示給他們看。

     “這妞兒,早上見過。

    ”胖子說。

     “我叫佐佐本珠美,有名字的。

    ”終于忍不住頂一句。

    “閣下呢?” “我是田中。

    ”胖子說。

     “我是中田。

    ”瘦子說。

     “噢……” 這兩個是真名字嗎? “好。

    假如真的是不小心撞到的話.就原諒你。

    你的話是真是假,證明看看好了。

    ” 田中——不,中田說。

     “她不是故意的。

    ” “誰曉得。

    最近的殺手部很蠱惑的。

    ” 是誰蠱惑來着?珠美第一次破人搞錯是“殺手”。

     “那就到這銀色的主人那裡讨個公道好了。

    ” 話是這麼說,卻不知道是誰的。

    總之,他們在走廊上邁步了。

     “别搞花樣哦。

    ”中田——不,田中說。

     “你說我會搞什麼?你們是來幹什麼的才惹人思疑!” 珠美豁出去了,邊走邊間。

     “我們跟蹤一名欠債的家夥來的。

    ” “欠債?你們是出租公司的人?” “沒趣的笑話。

    ”田中——胖的那個說。

     “哎,今早吃飯時,那家夥不是找你說話了麼?” “嘎?” “那是另外一個吧。

    ” “是嗎?” “你說我姐姐?”珠美說。

    “那麼——你們是在監視那個精神病羅。

    ” “他叫增浏幹夫。

    ” “哎.誰是中田?田中?” “我教你怎麼記名字好了。

    ”瘦子說。

    ‘中田’是下面大,‘田中’是下面小。

    所以,中田是胖子,田中是瘦子。

    ” “是嗎?” “記住它的相反就可以了。

    ” 麻煩!那樣子誰能記住? “總之,增浏幹夫那小子欠了錢,對吧?”珠美說。

     “是的。

    你也是一夥的?” “我幹嘛跟他一夥?不要胡說八道。

    ”珠美發怨言。

    “啊,是他!” 踏破鐵鞋無覓處。

    剛才那個男人回到走廊土來了。

     “怎麼,不是井口嗎?”度的說。

     “你的朋友?” “喂,井口。

    你在這種地方幹什麼?” 珠美停下來。

    有點——怪異。

     叫井口的男人好像喝醉酒似地腳步不穩。

    還有——他怎會結“紅色”圍巾? 當井口走近時,連珠美也屏息後退。

     井口頸上的不是圍巾,也不是領巾,而是從脖子蔓延到胸前的鮮血。

    他的喉嚨裂開一個大洞,血水溢出。

     然後,井口的手伸向空中,彷佛要捉住眼睛着不見的吊環似的“不好了……”珠美雙腿頭抖,好不容易站住。

    “快叫……呼人:” 回頭一看——不見中日或田中的影子。

     去了什麼地方?珠美正要轉身邁步時,踢到什麼差點跌倒。

     原來那兩個殺手吓得跌坐在地上…… 接着栽倒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