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撕裂

關燈
?” 跟在金井他們車後面的阿唯也立刻停車。

     三宅下了車。

    已經入夜了,山問的道路幾乎暗成一片。

     “發生什麼事?”阿唯從車上出來。

     三宅走到路邊,大歎一口氣。

     “就是這裡。

    ” “什麼?” “到了。

    ” “喂……這是山中哦。

    ” “那就是市鎮了。

    ” 金井和阿唯也走過來。

     從高地俯望下面,市鎮就在眼前。

     不是人大的市鎮,不過肯定是市鎮沒錯。

     市鎮的燈火在閃爍,四處枭枭升起的是白色的熱蒸氣。

     “回來啦。

    ”三宅哺語。

    “回到我的故鄉了。

    ” 金井聳聳肩,說: “傷感起來啦,老大,與我們無關吧。

    ” “有啥不好?”出乎意外地,阿唯搭住三宅的肩膀。

    “自己出生的地方嘛,仔細地着個飽好了。

    ” 阿唯用手把玩頸上的飾物,發出沙啦沙啦的聲音。

     “我不能進城去,說不定受通緝到此了。

    ”三宅說。

     汽車收音機的新聞廣播,已經播出三宅的名字了。

     “那,怎麼辦?” “隻好在車上過夜了。

    ” “在這樣的路邊停車過夜?” “有個好地方,可以充分藏起兩部車子來。

    ” “那就帶路吧。

    ”金井催促他。

    “行李箱後面的妞兒怎麼辦?” “讓她出來好了。

    前面的路不好走,在裡邊等于是身處地獄。

    ” “反正都是地獄嘛。

    ”阿唯笑說。

     “不行。

    ”三宅說。

    “先說好,不能殺她。

    ” “喂——”金井回過頭來,知道三宅用指着,悻然一驚。

    “幹什麼?” “假如你要殺那女孩的話,我先殺了你們。

    明白嗎?委托這件工作的是我,決定權也在我。

    懂嗎?” “腦袋冷靜點好不好?” 金井笑了,他的笑容有點痊變。

     “假如你那麼想救她的話,有哈關系?”阿唯說。

    “工作還沒結束,現在争執也不能成事的。

    ” “好吧。

    ”金井啧啧舌頭。

    “老人家就是這樣……” “快上車。

    ” 三宅收起手回到車旁,打開行李箱。

     绫子已經張開眼睛。

     “怎樣?痛不痛?”三宅解開绫子的繩索。

    “對不起,使你遭受不幸。

    ” 手腳被綁太久的關系,绫子覺得全身麻痹了。

    三宅扶她坐在車座上。

     “不要緊吧?”三宅說。

     “還好……”绫子點點頭。

    “藥力見效的關系吧,昏昏沉沉的。

    ” “很快就好的。

    ” “你呢?心髒沒事了?” “嗯。

    是你我吃藥的吧?謝謝你。

    ” “好極啦。

    我吓一跳……” 三宅的手接住胸口。

    “可能是天罰哪!”他笑。

    “來,坐好,很快就到目的地了。

    ” 三宅回頭說:“出發吧——喂。

    ” 不見金井的影子。

    三宅困惑了。

     由于天很黑,看不清楚,可是剛才明明在這裡的…… “喂。

    ”三宅走近阿唯的事。

    “金井呢?” “嘎?”阿唯從窗口探臉出來。

    “他不是在你那邊嗎?”。

     “不,我沒看見他。

    ” “怎會……哎,你在哪兒?”阿唯大聲喊,可是沒回應。

    “不來啦,好不容易來到這兒的。

    ” “奇怪。

    怕在那邊的路邊……那下面是懸崖哦,雖然不很高。

    會不會太黑了,掉了下去?” “掉了下去?” “不,我當然不曉得。

    隻是——”三宅回到原地,從旁邊窺望下面。

    “很暗,看不見。

    有沒有手電筒?” “有,我恰好帶着。

    ” 阿唯把手電筒遞給他。

     圓圓的光環照着斜坡“在那邊,果然掉下去了。

    ”三宅笑了。

     “哎喲。

    是不是受了重傷?” “不是很斜的地方,那麼一點點斜度不會怎樣摔壞人的,你拿着這個照着我。

     一定是碰到頭,暈倒了。

    ” 三宅在手電筒光線照射下,小心翼翼地走下去。

     金井趴着倒在二米左右的斜坡下面。

     “惹麻煩的家夥……喂,振作些。

    ”三宅伸手去垃金井的手臂。

     “怎麼樣?”阿唯在上面喊。

     “照過來一點。

    不行啊,看來他的頭碰得相當厲害……” 三宅想把金井翻過來。

    由于足下是斜坡,有滑下的危險,活動有點困難,最後總算抓住他的手腕把他拉過來。

     “什麼?”三宅膛目。

     手電筒的光照出金井的臉。

     他的眼睛瞪大,臉上流露因突然的恐懼和露怕而張開嘴巴想喊的樣子。

     可是,他發不出任何聲音。

     金井的喉嚨被撕裂了近乎一半,血倘出來。

    那幾乎是不能置信的可怖光景。

     突然周圍亮起來,三宅差點跳起來。

     雲層飄散了,月亮探臉出來。

     月光照着血染全身,早已命絕了的金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