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追蹤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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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的。

    ”夕裡子說。

    “沒想到以這方式去溫泉。

    ” “不過,總算去了呀。

    ” 珠美在吃着車站的飯盒。

     “你好會吃。

    ”夕裡子說。

     “國友哥說過,姐姐總是這樣虐待自已是不行的。

    ” 夕裡子吓一跳,又搖搖頭。

     “不是的,我不是那個意思——當然,我很擔心大姐的事,不過,如果不好好吃飯的話,到了必要時就沒用武之地了。

    我說的是它的味道,那麼難吃,你竟然吃那麼多。

    ” “這個嗎?”珠美點頭。

    “一分錢一分貨嘛。

    而且,我并不讨厭這種味道。

    着色香腸、乾烤魚、假蟹肉、硬飯。

    這些食物可以提升旅行氣氛呀。

    ” “這麼回事?”夕裡子苦笑。

    “哎,大概久美累了,睡得很好哇。

     三宅久美躺在對面的座位上,使用了兩個位子。

    由于列車很空,不會有人埋怨什麼。

     “還有多久才到?”珠美問。

     “大約……三十分鐘左右吧?”夕裡子看看腕表。

    “抵達時。

    天也黑啦。

    ” 慢吞吞的列車,沿着深沉的上間穿行而上。

    也許在山背的關系,格外覺得天早黑。

     夕裡子注視久美的睡臉。

     這孩子的父親,把姐姐當人質挾持而逃了。

     當然,夕裡子不希望變成這樣。

    但若對方拿姐姐做盾牌來恐吓的話,夕裡子準備以久美做人質來與他交鋒。

     “唉,吃完啦。

    ”珠美把空的飯盒用繩子困好。

    “我去扔了它。

    ” “我去好嗎?” “不用啦。

    我也順便洗個手。

    ” 珠美走過座位中間,用手打開舊式的門,回頭望了一下夕裡子。

     她把飯盒扔進垃圾箱,到小小的盟洗台洗手之際——正面的鏡中倏地出現一張男人的臉。

     “嘩!”珠美禁不住喊。

     “噓!是我。

    ” “國方哥!不行啊。

    你不能來這邊的。

    ”珠美瞪眼。

    “夕裡子姐姐看得兒的。

    ” “不要緊。

    這裡背向她。

    ”國方說。

    “夕裡子的情形怎樣?” “唔,相當鑽牛角尖。

    ”珠美說。

    “這是她最不好的地方。

    有問題時,什麼都一個人接下來,一個人處理。

    ” “可不是。

    ”國友歎息。

    “假如你不通知我的話,我一定已發出搜索令了。

    ” “相當關心情侶嘛。

    ”珠美嘲諷一番。

    “大姐的事,有消息嗎?” “目前完全沒消息。

    ”國友搖搖頭。

    “萬一他們真的去了那個市鎮…… “令人擔心的是,他們把姐姐當人質要到什麼時候。

    ” “是的。

    ”國友點頭。

    “如果到了安全地點,她就成為妨礙他們的人了。

    二“國友哥……”珠美盯住國友。

    “绫子姐姐……會不會被殺?” “想聽我的意見?” “嗯。

    ” “絕對不會被殺的!她那樣的好女孩不可能遇害的。

    ”國友有力地說。

     珠美微笑.說:“國友哥如果做我姐夫最好了。

    ” “謝謝——不過,三宅的專長是闖空宅,聽說不會使用暴力,想到這點就有希望了。

    ” “是就好了。

    ”珠美說。

    “快到啦。

    ” “我知道。

    我下車會留心,不讓她察覺的。

    ” “拜托。

    萬一你露行蹤的話,我會被訓斥的。

    ” “我代你被揍好了。

    那我走啦!” “嗯。

    ”珠美目送國友回到對面的車廂後,喃喃地說:“我可沒說會“挨揍”。

    ” “國友一定被老婆欺負。

    ”她說。

     回到座位時,久美已醒,從窗口眺望外邊的風景。

     “你幹什麼去了?”夕裡子說。

     “看鏡子看得入迷了。

    ”珠美說。

    “該準備下車了吧?” ※※※ “幹夫。

    ”增浏光子拉開房門。

    “在不在。

    ” “在。

    ”幹夫躺在棉被裡。

    “日式房間,總是住不安心似的。

    ” “是嗎?我倒覺得榻榻米好。

    你不去洗個澡?” “大澡堂?麻煩。

    我在這邊的浴槽洗好了。

    ” “怪人。

    ”光子苦笑。

    “我去洗澡啦,你爸爸想喝點酒。

    陪不陪他?” “陪老頭子喝酒多無趣。

    ”幹夫望着天花闆。

    “有沒有漂亮的女孩?” “自己去找好了。

    ”光子說。

    “難得來到溫泉,起碼去一次嘛。

    ” “等我興緻好的時候才去吧。

    ”幹夫說。

    “請慢慢來。

    ” 母親光子帶上門後出去,幹夫坐起身來。

     塔撻塔撻的拖鞋聲走遠了。

     幹夫拿起房間的重型黑色電話,打去别的客房。

     “是我。

    ”幹夫說。

    “剛剛老媽子去洗澡啦。

    ” “那你可以來我這邊了吧。

    ”對方說。

    “你那邊就在他們隔壁,又不曉得他們幾時跑回來。

    ” “好吧。

    你在哪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