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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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的宇航中心發射場上,一枚巨大的運載火箭噴出耀眼的火光沖天而起,以第二宇宙速度飛向遠方。

    這艘名為“阿波羅ll号”的載人宇宙飛船載着人類的希望穿過黑暗的茫茫太空,第一次将人類送上月球,從這一天起,人類向宇宙進軍的新紀元開始了。

    在這個躁動的、喧嚣的,充滿暴力、鮮血和争鬥的地球上,各種不同膚色、不同政治信仰的人群都暫時停止了争吵和厮殺,全人類都懷着莊嚴肅穆的情感迎接這偉大的新紀元,這是人類的驕傲,人類的希望。

     偉大的、舉世無雙的貝多芬,他把自己博大精深的思想和對人類的無限愛戀和希望溶進了一曲響徹天宇的頌歌。

    在這偉大的時刻,全世界的各個角落,都響起了貝多芬《第九交響樂》中那輝煌的第四樂章。

     那規模宏大、氣勢磅礙的大合唱《歡樂頌》,把全人類的情感都推向了極緻。

     擁抱起來,億萬人民。

     讓全世界接着吻! 此時,在這個喧鬧、雜亂無章的地球上,隻有少數人類的智者能夠以窖智的眼光透過重重迷霧,預見到在不遠的将來,一場全新的工業革命将席卷全球。

    人類和社會、政治和經濟力量的結構将随之而引起巨變。

    這場在量子電子學、信息論、分子生物論、海洋工程、核子學、生态學和太空科學的綜合科學理論上發展起來的新工業浪潮将要使人類從此步入輝煌的時代。

    不僅如此,還要深刻改變人們賴以行動與處世的信息結構。

    改變人類對思考問題、綜合情況、預測行動後果的方法,改變識字在生活中的作用,甚至改變自己大腦的物質組成和化學性質。

     這一年,與中國毗鄰的日本及後人稱為“亞洲四小龍”的香港、台灣、新加坡和韓國都展動起日漸豐滿的羽冀,開始了後來令世人矚目的經濟起飛。

    …… 時間又匆匆過了十年,公元1978年。

    在李雲龍将軍恢複名譽、平反昭雪的大會上,在大會将要結束人們即将散去時,從門外匆匆趕來三個頭發已經花白的老者,他們都穿着便衣,腰闆挺直,動作敏捷,與會的人們一眼就能看出,他們曾是職業軍人。

    這三位老者剛剛走進會場,猛地看見李雲龍将軍的遺像。

    他們突然像遭到雷擊般地僵住了,頃刻間三人跌跌撞撞地撲倒在遺像前,為首的老者發出一聲凄厲的喊聲:“老首長,我的老首長啊,我們來看你啦……”說罷淚飛如雨,三人都發出一陣撕心裂肺的号陶,久久的、不間斷的痛哭聲使在場的人們無不為之動容…… 他們離去時留下一束鮮花,在花束的紅絲帶上沒有任何署名,隻别着一顆金星,由于年深日久,金星的鍍金層已經氧化褪色,變得暗淡無光。

    與會的大部分人都不識此為何物。

    隻有幾個退役離休的老軍人一睹此物,都不禁老淚縱橫,烯噓不已,老人們告訴年輕人,這是1955年解放軍授銜時代表将軍軍銜的将星…… 又過了二十年,這個城市有了很大的變化。

    在臨海濱的一座哥特式小樓前,來了一群中年男女軍人,他們按響了門鈴。

    小樓的主人是個來大陸投資的台灣商人,他曾在軍中服役過,認得軍銜,他發現這些軍人的軍銜都不低,其中有一個少将,其餘都是大校、上校。

    軍人們很有禮貌地提出請求說,他們曾經在這座小樓裡度過了童年;今天是特地從四面八方趕來故地重遊,不知主人能否滿足他們的請求。

     商人是個好客的人,既然是此樓的前住戶,當然有權利參觀一下故居,這和他也是一種緣分,更何況這些人都是一些有身份的高級軍官。

     主人熱情地領着軍人們參觀了樓上樓下所有的房間。

    軍人們又提出能否去後院看看。

    主人說當然可以,他把客人領到後院時,客廳裡的電話鈴響了,主人抱歉地請客人随意參觀,自己匆匆去接電話。

    電話是有關合資項目的事,主人談的時間稍稍長了些,當他放下電話匆匆趕到後院時,不由被眼前情景驚呆了,這些穿着筆挺的毛料軍服的軍官竟齊嶄嶄地跪在院牆前,撫摸着牆面的點點斑痕,正哭得像一群孩子…… 商人靜靜地站在那裡,沒有打擾這些正在痛哭的軍官。

    他知道軍人一般是不喜歡流淚的,看來這座小樓裡可能發生過一些令人辛酸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