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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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劍帶着親兵就要往前沖。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餘下四人也都把家夥拿出來了。

    西園騎看得清清楚楚,但見個個都是上司,皆不知所措。

    這段日子他們也糊塗了,不知道究竟該聽誰的,于是不敢拔劍相向,但也不準他們過去。

     “讓開道路!”淳于瓊怒喝道。

     眼見有軍兵讓路,上軍司馬趙瑾擠了出來:“不能放,不能放,如今有诏書在,放進去是違抗聖名啊!” 淳于瓊眼都紅了,不容分說舉劍就刺。

    趙瑾也是厮殺漢,見劍光逼來,便身子一閃,順勢也拔出劍來。

    兩個人的劍架在一處各自用勁。

    兵丁都看得真真的,可是哪個敢上前幫忙?幫又應該幫誰呢? 這時上軍的另一位司馬潘隐也擠出了人群,他本是鮑鴻麾下,因為下軍并入上軍,如今已經是蹇碩的人了。

    他見淳于瓊與趙瑾僵持不下,便持劍在手,用力猛劈——“哐啷”一聲,兩把劍被他震開。

     “你要幹什麼?”趙瑾喝問潘隐。

     “快放他們進去。

    ” “你也瘋了嗎?現在有聖命傳達,違诏是死罪啊!” 潘隐寶劍還匣道:“趙司馬,現在天下大事還在兩可之間。

    你以為跟着蹇碩事事為皇上效命,就能有好結果嗎?” 趙瑾倏然無語。

     曹操擠到前面:“趙兄弟,把路讓開,大将軍若是得救,此亦是你大功一件,将來不愁升賞啊!” 趙瑾收了劍,但又不敢傳這個令,幹脆把頭一扭,裝作什麼都沒看見。

    那些西園騎瞧上司如此行事,趕緊不聲不響讓出一道人胡同。

    曹操等人匆匆忙忙闖進了幕府。

     到了院中一看,蹇碩手持诏書立在當院,何進顫顫巍巍跪坐在堂口。

    已經有不少兵丁包圍了掾屬房,王謙等都被控制起來。

    這邊蹇碩二十個親信衛士刀劍在手,虎視眈眈;那邊伍宕、許涼、張璋、吳匡、鮑信、鮑韬也拔出了兵刃。

    短兵肉搏一觸即發! 蹇碩聽到腳步聲,面無表情地瞟了曹操等人一眼,回過頭繼續對着何進恐吓:“大将軍,我已經宣讀完诏書,你究竟肯不肯奉诏?” 何進到現在已經徹底明白皇上的用意了,跪坐在那裡回應道:“蹇碩,你這個小人……我不上你的當!” “抗诏可是死罪!”蹇碩往前走了兩步,“大将軍想要造反嗎?” 何進低下龐大的頭顱,一個字都不敢應,兩頰冷汗直淌。

     “沒人要造反!”曹操大步走了過來,“我等不過是想重整朝綱,還天下一個清平。

    ” “朝廷之事皇上自會處置。

    ”蹇碩瞪了他一眼。

     “交給你們這些宦官處置嗎?還繼續讓十常侍那幫奸邪宵小禍害忠良屠戮百姓嗎?”曹操至此是全豁出去了,“我曹孟德誓與大将軍共生死。

    ”蹇碩掃視了一番在場的諸人:“你們都要造反嗎?都要抗诏嗎?皇上會下令把你們滿門誅殺的!” 曹操冷笑了一聲:“殺吧!身處肮髒之世,活着也是恥辱。

    ”說罷他快步走到何進那邊,把劍拔了出來。

    淳于瓊見狀也罵道:“老子不管什麼造反不造反,今天豁出命跟你這沒尾巴的東西鬥了!”緊跟着曹操蹿了過來。

     蹇碩一愣的工夫已經有兩個校尉過去了,趕緊直盯着剩下的三人,尤其是馮芳:“你們也想跟他們一樣造反嗎?馮校尉,爾乃曹節老相公的女婿,廣受皇上的恩德。

    你要是造反,何顔面對你死去的丈人?你要把他們一家也都連累緻死嗎?”馮芳聞此言猶豫不定,緊蹙眉頭不知如何決斷。

    自己安危是小,滿門老小是大。

     這時候,隻見掾屬房中蹿出一人,推開阻攔的兵丁,跑至當院:“姓馮的!你我情同昆仲,我們家四世三公都豁出去了,你一個宦官的女婿怕什麼?曹節名聲那麼臭,你要是能輔保忠良就洗雪前恥啦!過來呀!”大家一看,出來的正是袁術。

     “公路……也罷,舍命陪君子了!”馮芳一跺腳,也過來了。

     如此一來,五個校尉過來了三個。

    夏牟、趙融對視一眼,知道倘若遲緩禍不旋踵,也不聲不響走了過來。

    曹操總算松了口氣,高聲喊叫:“蹇碩,你聽着!如今大局已定,你休想再把大将軍調出京師。

    回去禀告皇上,誅殺奸臣和十常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