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哈馬祖爾攻防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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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的情況也許隻是幻覺吧,瑪雅人相當容易說服自己。

     等到恢複平靜的農夫走進城裡,守衛隊長才懶散地叫來自己的一位同伴,用一塊貝殼在石頭上劃出一封簡短的彙報,讓他送去給負責防務的哈馬祖爾貴族。

     由于瑪雅文語法極端複雜,而且隻有祭司階才掌握着正确的語法規則,所以守衛這種平民在這封信裡使用的是古老的象形文字:他畫了幾隻猴子和一座金字塔,還不厭其煩地将猴子臉上那種卑微、猥瑣和不自量力的表情勾劃出來。

    這花了守衛很長時間精心雕琢,他對自己把納海姆部落的人比喻成猴子的創意感覺到很滿意。

     最後這封信被送到了貴族手中。

    那名貴族正在觀看籃球比賽,為裁判的一次不公正判罰怒火中燒,他順手把這份藝術品丢到場地,砸死了一名球童。

     于是第一次預警就在哈馬祖爾人的漫不經心中被忽略了。

     就在守衛畫猴子的時候,押解着四名俘虜的殷商斥侯們見到了攸侯喜指揮官。

    攸侯喜指揮官急切地向這四個家夥詢問齊的遭遇,聽完招供以後他松了一口氣,從男人的角度來看,那種酷刑根本算不了什麼。

    而且,他對哈馬祖爾城的憤怒減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莫名的興奮。

     像齊這樣的美女都被當成醜八怪,那麼哈馬祖爾城裡的美女該漂亮到什麼程度啊,而且還是複數! 這則好消息經過公共關系專家和鹦鹉的努力傳播,在很短的時間内傳遍了整個軍團。

    士兵們士氣大振,行軍速度大大提高了,隊伍中的同性戀夥伴開始瓦解,那些在同性和異性之間動搖的人也全都堅定地回到正常一側,大家都充滿了無限的幻想:在茂密的叢林深處,一座滿是絕色美女的城市,哦耶這使得隊伍中少數控制力較弱、想象力卻很豐富的家夥把心理沖動轉化為生理沖動,最後被自己弄至雙腿發軟,不得不退到後面充當預備隊。

     唯一讓攸侯喜指揮官感覺到擔心的是,有一名瑪雅農夫逃走了,他也許會警告哈馬祖爾城邦的防衛力量。

    對此,他不得不采取謹慎的策略,約束住手下這群已經快陷入另外一種狂熱的士兵。

    攸侯喜指揮官并不是個魯莽的人,他習慣用經濟學原理去思考每一件事:盡量用最小成本換來最高收益。

     他甚至考慮過談判,這麼龐大的兵力足夠震破哈馬祖爾人的膽子,逼迫他們交出齊以及所有城裡的美女,并交出城邦的控制權。

     因此,當殷商的大軍抵達哈馬祖爾城外沿的時候,他們暫時停了下來。

     對于哈馬祖爾城攻防戰的開端,史學界還有争議。

    一種觀點認為殷商兵團和哈馬祖爾當局之間曾經進行過談判,當談判破裂後,雙方才大打出手;還有一種觀點認為,殷商兵團根本沒有談判,他們在一開始就毫不猶豫地發動了攻擊。

    還有第三種持陰謀論史觀的人認為,兩者是同時發生的。

     一名古文字學者從另外一個角度做出了自己的推測。

    他認為從技術上來說,殷商兵團和城邦達成協議的可能性極小。

    第一,瑪雅文寫起來很複雜,完成書寫工作要花了十名藝術家三天的時間;而且這屬于正式協議本文,必須要把協議刻在金字塔的牆上才算生效。

    為此他們必須再建一座金字塔,這得花上兩個月到三個月的時間;第二,瑪雅文屬于象形文字,裡面所有的異鄉人都畫成狗頭的樣子,高傲的攸侯喜指揮官不會容忍這種侮辱,事實上任何一個文明的人都不會容忍除了埃及人。

     總之,無論哪一種觀點最接近事實,在那一天的清晨,和平并沒有降臨。

     攸侯喜指揮官把所有的投石機一字排開,擺放在距離哈馬祖爾城牆八百米以外的地方,并在每一台投石機下都安排了一百名護衛,以防備瑪雅人的偷襲。

    後面是石彈輸送車,其他的攻城器械和人類則站立在投石機後面,士兵們流着口水望着城牆另外一側的建築群和金字塔。

     巫師們做了戰前最後的占蔔,他們按照殷商的習慣一邊燒着獸骨一邊觀察着獸骨上的裂隙。

    如果裂隙向左,說明殷商軍隊将大勝對手;如果裂隙向右,則說明殷商軍隊将大敗對手;如果什麼裂隙也沒有,則說明連老天爺都對殷商軍隊即将取得的偉大勝利無話可說。

    以上是公共關系專家告訴他們保住這份工作的秘訣。

     親愛的士兵們,去年一年你們踏遍了整個南太平洋,讓所有的島國土著都匍匐在我們腳下。

    前面,就是哈馬祖爾的金字塔,去那裡洗刷你們戰争的軀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