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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一樣,鼻子也被風沙弄的很不舒服;他看天色已晚,便揉了揉被風chuī紅的眼睛,把視線從遠方移開,一邊解下皮囊把清水一口氣倒進嘴裡,一邊暗自想自己是不是真的已經老了。

    就在這時候,護衛報告說前哨部隊截下了二十名退下來的魏兵。

     “哦?他們是哪部分的?” 張郃聽到報告,連忙把皮囊放回原處,身體前傾以表示對這件事的關注。

    護衛回答說: “他們是街亭逃出來的守軍,據稱街亭已經被蜀軍占了。

    ” 聽到街亭二字,張郃目光一凜。

    這一處乃是連接關中與隴西的樞紐,如今落到了蜀軍的手裡,這将令魏軍極其被動。

    他之所以急着出發,就是怕街亭失守,結果還是晚到了一步,被蜀軍取得了先機。

    想到這裡,他就扼腕歎息,狠狠地拍了拍馬鞍。

     不過張郃沒有把自己的失望之qíng表現的特别露骨,他平靜地對護衛說道。

    “去把他們叫過來,我有話要問。

    ”很快那二十名魏兵就被帶到了他馬前,個個面露驚慌神色,他們知道自己面前的是誰。

    張郃并沒出言安慰,他認為沒有必要,而是直奔主題: “你們退下來的時候,看到的确實蜀軍,而不是我軍退下來的部隊?” 這隊魏軍的伍長壯着膽子答道: “回大人話,正是,我們那日正在巡城,忽然見到隴西道有無數旌旗閃出來,然後大批蜀軍就攻過來。

    您也看到了,街亭城一共隻有我們二十個人,守不住,我們為早點把這軍qíng報出去,就棄城前來。

    我看的清楚,蜀軍的旗号和他們的褐衫是不會錯的。

    ” 這名伍長怕擔起“不戰而逃”的罪名,因此把當時的qíng景做了點小小的修改,又特意qiáng調是為通報軍qíng而來。

    他這點心思,張郃早就dòng若觀火,隻是沒必要在此深究。

     “那麼……”張郃眯上了眼睛,嘴唇緊抿,“領軍的大将你們知道是誰嗎,魏延還是吳懿?”在他心目裡,能當此任的蜀将便隻有這兩位。

     “隻看到大纛上寫着一個馬字。

    ” 張郃聞聽此言,本來眯成一條fèng的眼睛陡然睜圓,身子不由自主坐直在坐騎上。

    馬?他在腦海裡緊張地搜索,蜀軍之中姓馬的有什麼名将?馬岱?不可能,這個人沒什麼才gān,全因其兄馬超才為人所知;馬忠?也不可能,他是鎮守南安的;那麼……莫非是馬谡? 馬谡這個名字在張郃腦海裡一閃而過,并沒有留下太多印象。

    張郃來回想了半天,再也想不出其他人選,魏國這幾年對蜀漢的qíng報工作比較松懈,他對蜀國軍中的了解實在沒什麼把握。

    不過無論如何,蜀軍占領了街亭,這個是事實。

    那麼張郃就必須不惜一切代價把街亭奪回來,無論那敵将究竟是誰。

     想到這裡,張郃擡起頭,對他們擺擺手道:“你們退下去吧,去火夫那裡拿些酒ròu吃,然後随隊而行。

    你,過來” 被他指到的伍長忙道:“小的在此” “吃過飯你來中軍帳中,問書記要筆墨,把街亭四周地理詳細畫張地圖給我。

    ” “是,是,小的不吃飯了,這就去辦。

    ”伍長看到張郃沒有追究他們棄城之罪,不禁喜出望外,變得格外殷勤。

     把這些jiāo代完,張郃又轉過身來,手指一彈,一名傳令兵立刻很有默契地飛馬奔到旁邊。

     “大人,有什麼吩咐?” “傳我的命令下去,全軍再前行五裡,找個合适的地方紮營,埋鍋造飯,但不準有炊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