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回 技殘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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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于、杜兩人早已暗中計議妥當,一見面就發出緻命的一擊,一面向場中行走,一面運集功力,人到現場,已然提聚了十成功力。

     黑、白雙煞露出怯意時,正是他們對敵意志力最弱的時刻,杜望月掌握了時機,示意于承志全力出手。

     果然是一擊成功,先聲奪人。

     黑、白雙煞身後,排立着十個勁裝武士,他們未料到竟會有人敢先對廠衛發動淩厲的攻擊,就是這一眨眼的功夫,兩個率隊的三檔頭就倒卧雪地的血泊中。

     一聲厲嘯劃空而來,有如天馬行空一般,落在了杜望月和于承志面前,是一個身着黑緞子狐皮長袍的五旬老者。

     來晚了,黑、白雙煞,已經死亡。

     一舉殺了強敵,杜望月和于承志也非十分輕松,他們集聚了畢生的功力,做此一擊。

    雖然達到預期的目的,但兩人也累得直喘大氣,不得不閉目調息。

     如論實力,黑、白雙煞應該有和兩人鏖戰數十合的力量。

     如果黑、白雙煞不是先露怯意,準備召請救兵,杜望月和于承志也無法一擊得手。

     這成功的一擊,簡直把十個廠衛吓住了,呆呆地站着,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應變。

     那黑袍老者如飛而至。

     兩個身着勁裝的大漢,也疾掠而來,分站在黑袍老者兩側。

     黑袍老者手中提着一根竹杖,把黑、白雙煞的屍體翻動了一下,道:“是誰殺了他們?” “我!”杜望月快速地運功調息,體能已恢複了十之七、八,睜開眼睛,投注在黑袍人的身上。

     隻見他面如滿月,花白長須飄拂前胸,頗有仙風道骨的味道,隻是雙目殺氣逼人,破壞了他相貌的格局,看上去就有些冷厲逼人了。

     “殺人償命,天下至理,你自刎了吧!”黑衣老者手中竹杖微一挑動,竟把黑、白雙煞屍體抛起了一丈多高,被排列身後的黑衣人一把接住。

     “把他們運入枯樹林中埋了,不能讓他們曝屍官道上。

    ” 杜望月極為搜索腦際,但卻一直想不起其人身份。

     于承志、吳鐵峰、岑嘯虎都在思索,但卻沒有人想出他是誰?奇怪的是又有着一種模糊印象,似曾相識。

     “諸位看夠了吧!”黑袍老者道:“事實上,我們沒有見過,但老夫對四位卻不陌生,四位雖然易容化妝,卻無法逃避過老夫的雙眼。

    ” 四大捕頭盡除去臉上的藥物,恢複了本來面目。

     “閣下似曾相識,但吳某又确未曾見過,這其中有些什麼原因呢?” 黑袍人淡淡一笑,道:“這就是我們大不相同之處了。

    我也未見過四位,卻能識出四位身份,你是吳鐵峰、他是杜望月……” 他指出四大捕頭姓名,竟是一個也沒錯。

     杜望月略一沉吟,道:“這又何足為奇,隻要取到我們四人的畫像,任何人都能辨認出我們的身份,而四大捕頭的畫像,取得又十分簡易。

    ” 但聞蹄聲得得,南、北兩路,都有大批人馬趕來。

     北下的一批,立刻把镖車圍了起來,人數三十多個,為首的是一個五十左右的青袍老者,身後兩個中年人,再後面是三個腰束藍帶的中年人,各率八個黑衣人,把镖車團團圍住。

     他們雖然無特别的标識,但層次分明,一眼之下,就可以分辨出,那老者是領頭的人物,大概是大檔頭了,三個帶隊的,大概是三檔頭,這是一批穿着明顯的廠衛人馬。

     譚文遠一見那青袍老者,不禁打個哆嗦,道:“原來黃大檔頭閣下!” 青袍人淡淡一笑,道:“你認識我?那就說說看,我是誰?” “七步追魂黃國龍,黃老爺子。

    ”譚文遠道:“青龍旗下大檔頭,天下有誰不知。

    ”Т〤ㄒ合磼ㄒ〤ㄒH亅、Cом 黃國龍笑道:“老夫既有這麼大的名氣,唉!隻好大方一點了。

    譚文遠,帶着你的镖師和越子手滾吧!老夫不為難你。

    ” “大檔頭,我們收人家的保費啊!”譚文遠道:“行有行規,他們如果是犯了法……” “我已經放過你了……”黃國龍道:“仁盡義至啊!你不肯接受,那就不能怪我了。

    ”目光一顧身後分列的兩個大漢,道:“給我殺!” 兩個大漢恭恭敬敬答應一個是字。

     三個腰束藍帶的人,當先向前沖去。

     二十四個廠衛,眼看三個三檔頭,向前沖去,大喊一聲,包圍了上去。

     八個趟子手四個镖師,早已布署好迎敵陣勢,揮動手中兵刃展開了一場厮殺。

     入選廠衛番子,都有相當的武功。

    三檔頭,更是在江湖上有着相當名氣的高手,八個趟子手一個要分拒三個人,應該早就被殺了。

     但他們迎敵的方式,是互為依持,四個镖師武功強,分别接應,廠衛人多,反而用不上力,大部份的人,無法出手。

     一時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