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南海大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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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最後兩個時辰之中,怎樣親手報仇雪恨?” 尤南豹聽得皺眉說道:“周兄怎的這等消極?你身為當代神醫,難道就解不了這‘三絕斷魂芒’的毒力?” 周白眉苦笑說道:“毒力我倒能解,但那些人肉碎芒,卻非有‘南荒吸星球’,無法取出,循血攻心,厲害無比,隻要一個閉穴不住,便将慘遭劫數的了!” 說至此處,宇文琪忽然緩步走過,含笑問道:”周前輩是否要用:南荒吸星球’?這樣東西.不難找呢!” 周白眉愕然說道:“宇文姑娘休出戲言,‘南荒吸星球’是‘野人山長頸苗砦,的鎮砦之寶,慢說天南地北,路遠山高,連那’氏頸苗砦’,也宛如虎穴龍潭,頗不容易進入的呢!” 宇文琪面含嬌笑,揚眉說道:“周老前輩身中:三絕斷魂荒’.雖仗絕世功力,暫告無妨,但哪裡還來得及趕到‘野人山’去?常言道得好:‘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又遭是::吉人天相’,周老前輩大概萬想不到,:南荒吸球’正在我身邊囊内吧!” 慢說周白眉、尤南豹,聽得諒愕萬分,連嶽龍飛都不相信宇文琪身邊會藏有這件從未聽她提起過的南荒異寶! 宇文琪見他們仍不相信,遂姆然一笑,伸手人囊,取出一枚比核桃略大的黝黑圓球,托在掌上! 周白眉認出宇文琪手中果是“南荒吸星球“,遂目光一轉,緩緩問道:“宇文姑娘,你把這‘南荒吸星茸’,借我一用,需要什麼代價?” 宇文琪通過“南荒吸星球”,含笑說道:“周老前輩盡管拿去使用.我不要任何代價!” 周白眉聞言,白眉雙揚,搖頭說道:“周白眉生平有樁怪痹,就是決不受人點水之恩,宇文姑娘倘說執意不索代價,則我甯遭慘死,也不願借用你的‘南荒吸星球’!” 尤南豹一旁笑道:“宇文姑娘,周白眉兄怪癖天生,你就向他索些代價好了!” 宇文琪聞言笑道:“周老前輩既然如此說法,宇文琪他日倘若有事求請施展回春妙手之時,老前輩無妨見允一次便了!” 周白眉搖手說道:“一次不行,我答應允你所請,替人治三次病!” 宇文琪失笑說道:“這樣說來,我不是太占便宜了嗎?” 周白眉搖頭怪笑說道:“不對,不對,占便宜的是我!因為我把我自己的命兒,看得頗重,治病三次,隻是聊盡寸心,若有機緣,還當另圖重報!” 宇文琪含笑不言,再度通過“南荒吸裡球”,周白眉這次方肯伸手相接,交與尤南豹,替自己吸取右肩傷口以内的劇毒碎芒! 宇文琪走回本席,嶽龍飛含笑問道:“琪妹,你何時獲得這南荒異寶?” 宇文琪目注浮雲于。

    浮雲子低聲笑道:“我遊俠‘野人山’,在-長頸苗砦’左近,殺卻一條孽蚊,救了天砦苗民性命,遂獲贈此寶!今日因見周白眉需用,遂命宇文侄女拿去,下上一着閑棋!周白眉醫術通神,真有生死人肉白骨之力,日後你們萬一有事尋他.不是方便多了嗎?” 魯長風聞言.微笑說道:“周白眉借用宇文姑娘‘南荒吸星球’,答應治病三次,借用我的‘屠龍劍’,又曾答應治病一次,算來這次怪癖神醫,已經欠我們不少賬了!” 浮雲子笑道:“魯老弟不要嫌多,可能在這‘南海英雄會’,我們便有用他之處?” 這時,尤南豹幸“南荒吸星球”,在周白眉肩頭傷處不停滾轉,周白眉井運用功力,逼使體中那些業已漸漸順血攻心的“三絕斷魂芒”,遇歸原處。

     伏百韬因決想不到“野人山長頸苗砦”獨有的“南荒吸星球”,會在“毒龍島”上出現,遂眉飛色舞地,向“七指殘人”沙勃,及“六爪神鷹”裘仲達得意笑道:“沙兄、襲兄,周白眉一死,,五毒歸元手’遂成絕響,從此武林之内,隻有沙兄的‘兩儀掌力’,及襲兄的‘神鷹爪力’,傲視群俦的了!” 裘仲達搖頭說道:“别人中了‘三絕斷魂芒’,确實無救,但周白眉素具:神醫’之号……” 伏百韬大笑說道:“古往今來不少神醫,多半精于醫人,拙于醫己!除非周白眉能隔着萬裡關山,把‘野人山長頸苗砦’的‘南荒吸星球’弄來?否則縱有盧扁華陀在側,也無法保全他這條性命!” 就在伏百韬志得意滿,色舞眉飛之際,周白屑業已倚仗絕頂内功,及“南荒吸星球”吸力,把體内的“三絕斷魂碎芒”,呼出體外! 宇文琪又複緩步走過,含笑說道:“周前輩無恙了嗎?” 周白眉服了一粒靈丹,并在肩頭傷處,略為敷藥,遞還“南荒吸星球”,向宇文琪謝笑道:“多蒙宇文姑娘鼎助,周白眉已告無恙,我要尋伏百韬尋還血債……” 尤南豹接口笑遭:“周兄重傷新愈,不妨略為休息,由我先為:藏劍谷,雙鷹奪劍之事……” 宇文琪聽到此處,也在一旁接口笑道:“尤老前輩電可暫緩一步,不如讓我先找裘仲達,叫他遵守誓言,把其餘五柄劍兒,原璧歸趙以後,再由老前輩向屠遠志老賊責詢!” 尤南豹點頭笑道:“這樣作法,自然最好,隻是我坐享其成,未免太便宜了!” 宇文琪嬌笑說道:“這些小事,老前輩何必在意?也許宇文琪少時便有叨惠之處!” 語音方了,嬌軀已飄,淩空虛渡四丈來遠地,到了“集賢台”上尤南豹向周白眉搖頭暗想不到我們生平高傲,從來不受人思,如今卻得了這些後起之秀的不少好處?” 周白眉點頭苦笑說道:“受人點水,當報湧魔,我感覺對這幾位娃兒,有點答謝不盡!” 他們感歎至此,宇文琪已然俏生生地,卓立’集賢台”口,微抱雙拳,插聲笑道:“武林末學宇文琪,敬請裘仲達前輩上台答話!” 裘仲達想不到宇文琪會向自己叫陣,但又不能不理,遂飛身上台,蹙眉問道:“宇文姑娘有何見教?” 宇文琪一對翦水雙瞳凝注襲仲達,含笑問道:”裘老前輩,你記不記得仙霞釁内之誓?” 蓑仲達“峨”了一聲,面色散赧地,回頭叫遭:“靳萬宗老弟何在?” 靳萬宗縱身上台,含笑顧道:”裘老前輩有何差遣?” 裘仲達蹙眉問道:”袁青鸾姑娘在:仙霞釁,中了‘七步青蛇’劇毒之際,我們曾向對方立下重誓,允許此日把得自‘藏劍谷,的五柄名劍相贈,不知老弟可曾把劍兒帶來?” 宇文琪聞言,不由心中暗忖,原來仙霞分手之後,裘仲達并未與靳萬宗、袁青鸾等相偕,怪不得他們今日所從席次,也不在一處! 靳萬宗聽裘仲達這樣問法,遂賠笑委身答道:“啟禀裘老前輩,那五柄劍兒,分由黑衣鐵衛弟兄佩帶,他們各因任務,流轉江湖,尚未回到京城,一時召集不易……” 宇文琪聽到此處,知道對方業已不顧誓言,失約背信,遂發出一陣鄙視滋味甚濃的哼哼冷笑! 裘仲達回身目注宇文琪,不悅說道:“宇文姑娘,靳萬宗老弟說的也是實情,你何必如此冷笑?” 宇文琪柳眉雙副,哼了一聲說道:“我笑的是位列‘乾坤六惡’之一,名震四海的‘六爪神鷹’,居然好意思失約背信?難道你不怕會應了誓言,死在我冷冰心姊姊的,七步青蛇’口下?” 裘仲達聽得既覺滿面羞慚,又覺全身暗顫! 但靳萬宗卻毫不在乎,湊向裘仲達耳邊,低聲說了兩句! 原來靳萬宗在宇文琪冷笑發話之際,便即目掃全場,并特别注意嶽龍飛等席次左近,發現那位刁鑽潑辣,善役群蛇的冷冰心,并未在這“甫晦英雄會”上! 裘仲達聽了靳萬宗的幾句耳語之後,居然愁眉立履,目注宇文琪,冷然說道:“宇文姑娘,年輕人說話,應該略有分寸!誰說我不守信約?” 宇文琪“咦”了一聲,滿摔榆神色地,冷笑說道:“老前輩事實俱在,何須強辯?你誓猶在耳,劍未跟身……” 裘仲達冷然接口說道:“我在仙霞峙似乎并未向宇文姑娘立誓?” 宇文琪點頭說道:“你是向我冷冰心姊姊立誓裘仲達一雙鷹目之中,精光散閃,應聲向道:“冷冰心而今何在?” 宇文琪笑道:’我冷嬸姊國事羁身,尚未趕來南海I” 襲仲達聞言,曬然一笑說道:“我當時是對冷冰心立誓,今日究系違約守約?似乎隻有冷冰心方能向我質詢!宇文姑娘不論與冷冰心的交情深淺如何?終是局外之人,由你登台答話,不嫌略為魯莽多事了嗎?” 宇文琪江湖經驗,畢竟稍差,被裘仲達這幾句話兒,搶自得滿面嬌紅,還不出口! 嶽龍飛見狀,正待設法替宇文琪解圍,忽見一條人影,宛如絕世飛仙般,掠上台去! 上台之人,正是“藏劍谷”主人,與裘仲達一同名列“乾坤六惡”的“追魂學究”尤南豹! 尤南豹雙拳一抱,向“裘仲達怪笑幾聲說道:“裘兄,除了冷冰心姑娘以外,好像尤南豹也有資格向你問上幾句?” 宇文琪正覺奇窘,無法下台,遂乘機點頭笑道:“尤老前輩是‘藏劍谷,主人,自然有資格向無恥竊劍之徒,要些公道,宇文琪暫且告退!” 話完,下台入座,仍自傲帶羞窘地.默然靜解究竟! 裘仲達見尤甫豹親自上台,知他不僅劍術精絕,口才并極老到,定然難于應付,遵把責任全推到靳萬宗身上,含笑說道:“尤兄不要問我,因為救仲達在仙霞嶺内,僅系代替靳萬宗老弟,向冷冰心姑娘立誓‘藏劍谷’奪劍之事,更是毫未參與,我和方才那位宇文琪姑娘一樣,屬于不相幹的事外之人!” 尤南豹失笑說道:“裘兄畢竟老奸巨猾,你倒推個于幹淨淨!” 裘仲達雙眉略蹙說道:“大丈夫敢作敢當,但此事委實與我絲毫無涉,我何必負甚責任?” 尤南豹冷笑問道:“用裘兄這樣說法,尤南豹應該向誰講話!” 裘仲達一指身邊的靳萬宗,接口說道:“靳萬宗老弟是當事之人,尤兄應該向他問話才對!” 尤南豹目光異常冷峻地,一瞥靳萬宗,哂然說道:“他不配和我說話!”靳萬宗聞言,雙眉一剔,厲聲叫道:“尤南豹……” 尤南豹連理都不理地,向坐在“集賢台”下,黑衣牲衛群中的“鬼杖仙翁”屠遠志,微抱雙拳,發話說道:“尤南豹敬請屠仙翁上台答話!” 屠遠志含笑起身,緩緩走到“集賢台”口,毫未炫耀地,縱上台來,抱拳問道:“尤谷主有何指教?” 尤南豹語利于刃地,朗聲問道:“屠仙翁今日以清廷在内供奉身分,來到‘毒龍島’?還是以扛湖人物身分.參與‘南海英雄會’?” 這幾句話兒,問得相當厲害,但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