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水牢救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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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

    我從泰山下來想去定州給李叔和王嬸送藥,不想走到此遇上了這位歐陽兄,在此營救他們,正巧楊大哥也來此,我們來魯王别墅幫歐陽兄救他的師兄,想不到沒救出孔兄,倒救出了姐姐和姐夫--姐姐!那天,你們是怎樣遭暗算的?怎麼被囚在魯王别墅裡?” 懷方看了慕容季英一眼對沐瑩道:“那天我們去泰安買米,下山後到了泰安街上,我和慕容都又渴又餓,就到一個茶館裡吃茶點,想不到一夥神秘人在茶裡下了蒙汗藥,被他們擒住。

    我們醒來時,被帶到葛雲嶺一個靛臉老者面前……” 沐瑩對楊逢春道:“這青靛臉老人一定是聖手如來了?” 楊逢春道:“這可不一定,邯鄲武林大會上,他也許是帶的假面罩。

    ” 懷方接着道:“青靛臉老者審視了慕容後,道:‘慕容十五劍天下聞名,雖然有了公孫越女劍,但我們學了它仍有好處!’他又審視了我後道:‘她不是和沐家那小子演練過公孫越女劍法嗎?逼她給我們演示公孫越女劍法,對我們可大有裨益。

    ’他們中一個五十多歲的黃瘦臉老頭道:‘可是他們不會。

    我們怎麼讓他們開口哇!再說我們要去魔教,怎麼帶着他們?不如……’” 沐瑩道:“姐姐說的這黃瘦臉老者一定是高管家,這小子不會出好主意。

    ” 慕容季英道:“對,下邊人都這樣叫他,青靛臉老者也對他很高看。

    ” 懷方道:“那個青靛臉老者,對那個高管家道:‘一對尤物,怎能輕易濫殺,就把他們送給大内侍衛吧,他們晚上也是咱屬下……’于是我們就當禮品送給了魔爪孫。

    鷹爪子統領趙新衣道:‘這麼長的路程,要往燕京運這兩個人,可真不容易,而且囚仙石窟又關着李文謙夫婦,不如把他們先囚禁在魯王府的石牢裡,等将來我們再逼他們……’于是,我們就被寄押在這裡的石牢裡……我們以為今生再難見天日了,想不到老天保佑,弟弟等人來救出我們。

    ” 沐瑩道,“弟弟能救出你們,真是天意。

    你們是被救出了,可不知那位孔兄囚在哪裡?把歐陽兄都急壞了!你們沒聽說魯王别墅裡,哪裡還有監牢嗎?” 懷方搖頭道:“不知道。

    ”慕容季英想了想道:“這裡好像還有另一座監獄,是水牢。

    ” 沐瑩道:“在哪裡?慕容大哥,快說!” 慕容季英搖頭道:“不知道。

    隻是有一次給我們送飯,打開了洞口,聽得洞口上兩個人談話。

    一個人道;‘老弟,你為何提來兩份飯?’另一個人道:‘那一份送到水牢裡,你不知道水牢裡還有一個人嗎?’我才知道這裡還有個不牢,裡邊囚着人。

    ” 林瑩道:“那個孔兄,一定是囚在水牢裡了,明夜我們去救!” 歐陽靜:“師兄牢中受罪,歐陽靜寝食難安,我要今夜去救。

    ”說着欲往回裡走。

     楊逢春道:“歐陽兄不可,孔兄若果囚在水牢,他們将亡羊補牢,防範更嚴,今夜去救,等于龍口奪珠。

    要救人,必須乘其不備,就是武功高如沐老弟和歐陽兄,今日不是敵人未備,也難救位慕容大哥和懷方姐。

    你今日去,隻會打草驚蛇,非但救不出孔兄,反而會給以後救孔兄增加困難。

    ” 歐陽靜想了想,含淚擰眉,低頭不語。

    常言“一人向隅,滿座不歡”。

    見歐陽靜沉默,大家為之恻然,林邊一時沉默。

     沐瑩救出了懷方姐,心裡高興。

    為打破此僵局,找個話題道:“看意思。

    那青靛臉掌握方景純、馬瑞朋等武林敗類,能掌握日月神教中大多數教徒,還能掌握林大兆等鷹爪子,勢力非常之大。

    他能左右武林動向那也罷了,為何能操縱鷹爪子們呢?真是讓人費解。

    ” 慕容季英如今重見天日,武功亦恢複,心情暢快,也論道:“常言‘為輿者,願人富貴,為棺者,願人夭亡,利之所在也’。

    據說林大兆等鷹爪子欲滅日月神教,欲滅武林,聖手如來正可以互相利用也,所以狼狽為奸。

    ” 楊逢春道:“從邯鄲武林大會上,可以看出,那群想稱霸武林的神秘人和林大兆等結合得很緊……” 沐瑩道:“慕容大哥說得很對,他們是利之所在,互相利用。

    結合得緊,倒不一定。

    他們都是鷹隼,饑則附人,飽則高揚。

    别看現在林大兆等如貓趨腥,如蟻附蜜,說不定将來猶如雞雛,今日相呼,他日相争。

    ” 懷方道:“可是,弟弟,他們分裂,那是将來之事,現在他們狼狽為奸,對我們的危害不可低估哇!” 沐瑩道:“對,姐姐。

    他們中的确不乏武林高手,那個聖手如來,那個假教主,武功的确登峰造極,但是他想仗恃武功,稱霸武林,那也不能夠。

    我們可以交流各派武功,取各派武功之長,勝過他。

    ” 楊逢春問:“沐老弟,這是什麼意思?” 沐瑩道:“各派武功都是智慧的結晶。

    揉合各派武功為一體,取其所長,避其所短,就等于集大家的智慧于一身……比如我使的公孫越女劍吧,先父是将公孫劍、越女劍揉為一體了,便名噪當時,現在我又将慕容大哥和慕容十五劍,我師父的峨嵋劍,楊大哥的流雲劍,歐陽兄的回風舞雪劍都揉進去,威力就更大些。

    ” 慕容季英:“原來弟弟早把我和懷方劍法偷學了,你還往裡揉各派劍法,真是得隴望蜀,貪得無厭啊!” 沐瑩大笑:“我的确得隴望蜀,貪得無厭啊,但是,将來這種劍法我自己可不敢獨據呀!” 歐陽靜冷冷望着沐瑩。

    楊逢春對沐瑩道:“你真貪得無厭、觊觎各家劍法?” 沐瑩道:“我不是觊觎各家劍法,我是觊觎一種比我家劍法更高的劍法。

    ” 大家一凜。

    沐瑩接着說道:“我現在就先把我家的公孫越女劍法拿出來讓大家學。

    現在那個聖手如來要殺我,那個假教主掌握的日月神教要殺我。

    大内鷹爪子要殺我,方景純、馬瑞朋等要殺我,為什麼?他們就是要得到我的家傳劍法,或者消滅我的家傳劍法,假若我把這種劍法傳給我所有的朋友,他們追我一人,殺我一人,也就沒有意義了。

    ” 大家釋然,隻悟性愣愣道:“你是讓大家替你當災呀!” 楊逢春解釋道:“悟性師父,沐兄弟可不是這個意思。

    這的确是個消弱武林災禍的辦法。

    ” 悟性想了想:“什麼好辦法?若是他們那邊各派武功也大雜燴起來,和我們不是半斤八兩嗎?” 沐瑩道:“他們互相勾心鬥角,是不會拿出真功夫傳人的。

    ” 悟性想了想道:“那時候的劍法;叫什麼劍法?叫公孫、越女、慕容、峨媚……劍法?” 沐瑩想了想道:“我想世上剛創寶劍這種武器的時候,一定是隻有一種劍法或無劍法。

    現在各派劍法融而為一,不還是等于一種劍法或無劍法嗎?我若起名字,就叫混元劍法。

    ” 懷方道:“弟,真如此,不是不分泾渭,并收蒿艾了嗎?” 慕容季英道:“懷方,其實這倒沒什麼,任何劍法,既然成一種劍法流傳,就有其一定的優點。

    我們隻要對它披沙揀金,披榛采蘭,都是可以利用的。

    另外劍使如何,并不全在劍法……” 懷方道:“英哥是說嫫母打扮得好,就可變成西施?!” 慕容道:“懷方,這是擡扛的話。

    嫫母怎麼打扮,也不能變成‘濃妝淡抹總相宜’的西子。

    可這與使劍是兩回事,無論怎麼好的劍法,力巴使出來,也不會有威力,無論什麼劍法,讓王重陽使出就威力無比,這要看一個人的資質和悟性。

    ” 大家點頭。

    沐瑩道:“正是這樣。

    今夜我們先休息,養精蓄銳,明天救孔兄才精力足!” 第二天夜裡,沐瑩等結束停當,又奔魯王别墅。

    頭動身,大家研究了這夜的行動計劃。

    他們想,水牢既和石牢順路,又是有水的地方,地址一定是那湖心亭。

     他們進院後,直奔湖心亭。

    院裡沒什麼動靜,但他們仍十分謹慎。

    到了湖邊,他們按計劃行事:懷方和楊逢春守湖邊,别人都順曲橋棧道到湖心亭去劫牢。

     沐瑩帶大家順雕欄棧橋走到湖心亭。

     湖心亭正居湖心,四面環水,隻東西有棧橋相通。

    亭裡非常靜。

    院子靜,湖靜,亭更靜,靜得讓人六神無主。

     進了亭,沐瑩打着了火照地下,地下果有一塊石蓋闆。

    沐瑩用手勢暗示大家退後,大家退出亭外。

    他掀起蓋闆,立即跳開,但一點動靜也沒有。

    他仍不信裡邊沒設機關,扔下一個石鼓試驗,隻聽石鼓落在石磴上“骨碌碌”滾動的聲音,随後“噗嗵”一聲空響落在水裡。

    沐瑩打着了火,帶頭進洞。

    洞内有石磴,下了八九級石磴,到了一個地下室的門口。

    巷壁上裝着燈,沐瑩點着了燈,但燈火幽暗,他們猶如進了一個幽冥世界。

     沐瑩用火照,地下室是水,隻見一個大鐵籠立在水中,鐵籠中四周都有内向尖鈎伸向中央,使中央隻剩一處僅能站人的地方。

    裡邊站着一個人。

    歐陽靜擠到前面大叫:“師兄!孔師兄!”那人無任何反應。

    沐瑩舉火照看,隻見這人對着石磴的這面,身上露出水面的部分,遍是血迹,身體向後微仰,後背被尖鈎挂住,頭微傾,已經死了。

     歐陽靜見了這慘不忍睹的情形,仿佛沒見,隻淡淡地道:“老賊好狠,我師兄已遭毒手了!”說罷拭了一下劍,往外就走。

     大家略感詫異,跟着他向外走去。

    都想:“他看見師兄這樣慘死,為什麼不激動呢?” 歐陽靜邁着沉穩的步子,上了最後一個石磴,忽然站住。

    大家看去,洞口又被石蓋闆封了。

    他靜靜地看石蓋闆,見石蓋闆下有鋼條、彈簧、挂鈎,他斷定石蓋闆連着什麼機關,他掀了石蓋闆,不動。

    他用劍砍了砍石蓋闆下的鋼條、彈簧、挂鈎,均砍不動,望着石蓋闆瞠木結舌。

     沐瑩見狀,走到前面:“歐陽兄,讓給小弟試試。

    ” 歐陽靜沒說話,退到旁邊看着。

    沐瑩揮寶劍,隻聽“砰砰砰”響了三下,石蓋闆上的鋼條、彈簧、挂鈎全斷。

    他默運龍象神功,雙手推向蓋闆:隻聽“噌”的一聲,石蓋闆飛起,“吭”的一聲,撞到亭子頂上,然後又“哐當”一聲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