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絕處逢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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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招式每一式。

    也要分成幾個動作,這樣快的手法,沒有内力的人是做不到的。

    ” 沐瑩點頭。

    武先生道:“練到最精,就達到幾招連接,不能分斷,招法似有似無。

    這樣就可以以自己無招,攻敵人之有招,無招兒則無破綻要防,有招則必有破綻可攻,所以使此劍法可以永遠立于不敗之地,天下無敵。

    ” 沐瑩點頭,道:“我和懷方姐也曾想到,公孫越女劍必是一招幾式。

    想不到果然如此。

    ” 武先生道:“你們隻想到這點并沒用。

    你們想出一招幾式,但是往下想了到底哪一招是哪幾式嗎?” 沐瑩搖搖頭。

     武先生道:“你父親二十來歲就研練這套劍法,到四十來歲,才劍法有成,楊名于世,五十多歲才天下無敵。

    你們一個後生,一個少女,用閉門造車的方法,怎能短時間内窺其園牆呢?” 沐瑩不好意思,也笑了。

    想了一會兒,又問道:“伯父,當然你也談到了此劍法的變化,但是我想,他既是天下無敵,定有特殊的,超凡人聖的變化吧?” 武先生搖頭又點頭:“它本身沒特殊的變化。

    任何劍法使的精了,都可一招化幾招,都可首尾銜接,如同無招。

    不過談到特殊變化,好像也有,就是每一招的結式,都能和另一招的起式相接,這樣這套劍法,就容易使得讓人變幻莫測,這一點的确别于别的劍法。

    但是要使出超凡入聖的變化,那就必須超凡入聖的人了。

    超凡入聖的高手,比如你父親,可以根據不同的敵招兒,做到‘嫁接’和‘移置’,把此招的一式移到另一招上,這就叫活。

    你們現在的劍法是死的,隻有到活,才有實戰威力。

    劍法猶如戰陣。

    嶽飛說:‘陳而後戰,兵法之常,運用之妙,存乎一心’,劍法亦如此,劍法是死的,使劍的人是活的,‘運用之妙,存乎一心’啊,隻要練到心氣相通,心到手随,再佐以得心應手的劍,就可天下無敵矣!” 沫瑩這才知道沐家劍法的玄妙。

    增強了對學好自家劍法的信心。

    對武先生道,“我父親的劍法既已出神入化,一定編有深有體會的劍譜吧!?是不是伯父那夜給仇家的那部?” 武先生道:“瑩兒,我已經說了。

    那夜我給敵人的劍譜是假的,那是個倒背本子,隻有你父親和我才能看懂,他們搶去是沒有用的。

    ” 沐瑩道:“武伯父,如此說我那部劍譜沒意義了,我還正想找它呢!” 武先生道:“那本劍譜倒是沒用,可是不找到此劍譜,怎知道殺你父母的兇手是誰呢?難道父母之仇,不報了嗎?” 沐瑩道:“殺父母之仇,不共戴天,怎能不報呢?我恨不得像吳王,夫差那樣讓人立庭傳呼,隻是找不到仇家,幹着急。

    ” 武先生道:“找這個仇家,我倒有點線索。

    ” 沐瑩急問:“什麼線索?伯父快說!” 武先生從桌下拿出兩隻暗器,擺在桌上:“這是兩隻陰陽錐,是那個老者使的,他本欲用此緻我于死命,沒想到我是使暗器和破暗器的行家,都被我接住了。

    據說元末北疆荒原上有一個人,不知姓名,大家都叫他北溟異人,他不僅是舉世無雙的能工巧匠,而且是制造奇異暗器的鼻祖。

    他制造的暗器中,就有這種陰陽錐,一隻是陰錐,陽者發聲發光,意在炫人,陰者無聲無光,隐隐傷人。

    所以不認識這種暗器的, 絕難防備,幸我知道這種暗器,重在防陰,才兩隻錐都抓來了。

    北溟異人有兩個徒弟,一個叫賽諸葛,赫連惠宣,一個叫巧手禽班公輸遠,如果能見到他們師徒三人中的一個人,即可知道這對陰陽錐的主人是誰?” 沐瑩道:“不會是他們三人中的一人嗎?” 武先生搖頭:“這師徒三人均是不羨名利的世外高人。

    據說太祖定天下時,曾用公車征他為工部侍郎,他堅辭不就,并家隐在北溟。

    莊子曰;‘人到無求品自高’,像他們這樣不忮不求的人,是幹不出殺人搶秘籍的卑鄙勾當的。

    ” 冰瑩道:“看意思巧手魯班公輸遠的心地不錯,鷹爪子囚我們的囚仙石窟就是他造的,他建成了這特殊堅牢,留了逃路,并把這逃路,指給後來被囚人,我和懷方姐就是從他指示的逃路逃出魔窟的。

    ” 武先生道:“從公輸遠的行事,就可以看出北溟異人師徒之一斑。

    ” 沐瑩道:“從公輸遠留在囚仙石窟的那字柬看,羅刹魔域就是赫連惠宣建造。

    我很想探羅刹魔域,但不知它究竟在哪裡?隻要找到赫連惠宣,就可求他指示路徑。

    ” 武先生道:“瑩兒,你把此事看得太容易了。

    赫連惠宣這樣的隐士。

    都是深隐不露的,即是行走江湖,也是雲龍神火,在一地一現即逝,讓人難尋蹤迹。

    而且,我想,即使你就是知道了去羅刹魔域的路徑,非具有絕世武功,也難進去。

    ” 汴瑩想了思點頭。

     武先生道:“以你現在的功力,還很難自己闖蕩江湖,必須潛心練好武功……” 沐瑩點頭,二人睡下。

     第二天,沐瑩學做飯,煮些粥吃了。

    吃過飯,武先生道:“瑩兒,為給你療傷,咱到濟南去一趟。

    ” 沐瑩慘然道:“瑩兒是個廢人,諸事還得拖累伯父,心中真不忍。

    ” 武先生道:“我已孑然一身,從小就把你家當做我家,也把你視做子侄,你若拿我當親人看,今後就不要說這類外道話了!” 沐瑩道:“瑩兒不是外道,是看到伯父這麼大年紀,還為我奔波勞碌,心中酸苦,瑩兒心感師父教養之恩和庇佑之德,早把伯父當做親伯父了!” 武先生歡喜,道:“好,我們上路吧!” 二人走出小洞,到了落虎盆,武先生背了沐瑩,飛身縱上石壁,輕輕落在山頂。

    原來這個盆形澗,正在山頂之上,他們落腳之地的旁邊,就是一個草坪。

    往下走,山坡上林木扶疏,東北一帶多闊葉樹,時當秋天,層林盡染。

    從上往下看,樹林參差。

    紅、黃綠各色錯落掩映,美如錦畫。

    沐瑩幾個月也沒心緒觀賞這人間美景了,今日有武先生可依、可庇,也似覺報仇有望,見此美景,頓感心曠神怡。

    浏覽着這自然美景,心想,将來我的大仇報了,也覓一依山傍水,風景佳麗之地,過安定日子。

     武先生已健步下山,沐瑩隻得緊跟在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