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翠微山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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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少華救的!?藍姑娘對我有恩,我不能對她們教的人有難漠不關心。

    這人腳鐐、手铐都沒開,不知能否逃出魔掌? 沐瑩想去看看關勝傑逃出沒逃出,沿着環村樹林向西北方向走去。

    他施展開輕功,不大一會兒,就到了莊西北角。

    他剛走到莊北,就見西北火光照耀如山白晝,向前走去,遠遠就聽到人們吵嚷聲和兵器交碰聲。

    他走到近處,躲在樹後看,隻見馬二莊主帶着馬家徒弟、家了圍住一個四十左右歲濃眉大眼的漢子攻殺。

    這漢子雙手雙腳帶着鐐铐,活動不能自由。

    但他用鎖住雙手的鐵鍊當武器,力戰衆敵,全無懼色,馬家已經死傷多人,但是馬二莊主指揮着馬家人攻得更急。

     馬二莊主的刀法真是奇妙驚人,斬、刺、抽、搠、挑、抹、劃,每個動作都快逾電内。

    但是他旁邊的徒弟、家丁倒妨礙了他刀法的施展。

     那黑臉漢子的武功也真是深不可測,雙腳帶鐐猶能縱起數丈,然後用雙腳去踢敵人,雙手的武功更是高超得無以倫比,隻憑鎖住雙手的一根索鍊就能防禦住馬家十數人的猛攻,而且,似幾隻抵抗還遊刃有餘,不時尚能晃着鐵鍊猛攻,殺死馬家人中的弱者。

     馬瑞朋站在旁邊觀戰,看見馬家衆人戰不勝一個帶着鐐铐之人,非常憤怒,他大喝一聲:“都退下!讓我來掂量掂量關左使的武功!” 馬家衆人正擔憂關勝傑各個擊破,忽聽馬瑞朋喝令他們退下,猶如遇赦,紛紛後退,給馬瑞朋去戰關勝傑讓出一塊空地。

    馬瑞朋抽出劍正要躍上搶攻,隻聽在旁邊觀戰的普善道:“讓老衲來領教領教關左使的武功!”說着一縱身先馬瑞朋而上,縱起身一個天龍探爪,向關勝傑抓下。

     關勝傑不答話,掄鐵鍊就猛攻,迫得普善身在空中,倒翻後躍,腳剛一落地,立即雙拳運力,以推山之勢推出。

    關勝傑鐵鍊下垂,用雙掌迎上,隻聽“嘭”的一聲,二人的掌接實,普善被震得收腳不住,連退了五六步才站穩。

    關勝傑也退了五六步。

    普善和關勝傑對了一掌,不敢再輕敵,從背後抽出銀亮雙鈎.揮舞而上。

    關勝傑不怠慢,揮鐵鍊迎上。

     論兵器,雙鈎屬特殊兵器,是劍的克星。

    因為雙鈎,隻要一接觸敵劍,立即就把劍絞住,使用劍者前刺不能,後抽不易,陷于被動。

    可是雙鈎遇到了使鐵鍊當兵器的,就一籌莫展。

    因為他隻要一出招兒,不是被鐵鍊套住,就是被鐵鍊蕩飛。

    量是關勝傑手腳都受限制,影響了他的靈活與動作速度。

    二人旗鼓相當,戰了二十多招沒分勝負。

     關勝傑用鐵鍊當兵器,威力倒是很大,但是他必須雙手齊輪,雙足飛縱,這樣就特别消耗力氣,戰久了,自然支持不住。

    眼看動作越來越遲緩,就要敗在普善的手下。

     沐瑩猶豫不決,按武林道義,藍少華對他有恩,他有義務救她的同黨。

    盡管是戰敗而死,他也應該這樣做。

    可是他知道,他此時絕不是馬瑞朋、普善、馬二莊主三人中任何一人的對手。

    他身負大仇,兩事相較貴從權,這樣徒死有什麼用呢?他應該等一等想個萬全之策…… 沐瑩正在冥思救關勝傑的辦法,忽然戰場上響起一陣喝彩聲。

    他擡頭一看.見那個普善陀換了兵器,扔掉雙鈎,換了一支筆。

    這支筆并不是兵器中的判官筆,隻是普通毛筆大小的一支鐵管筆。

    但是這支筆在普善手裡,卻成了得心應手的兵器。

    隻見他手法奇快,幾乎看不清他在動作,關勝傑的臉上、身上已被戳了幾處傷,隻是還沒戳中他的要穴。

    關勝傑的臉上、身上海多一處傷,馬家之人,就喝一聲彩。

    這樣鬧的關勝傑防不勝防,毫無攻擊之力。

    普善頭陀一換兵器,形勢急轉直下,不到一刻工夫,關勝傑已腳跳不起,臂掄得緩,幾乎失去戰鬥能力了。

    看得出,善所以不立即點他要穴或點他死穴,是故意在馬家人眼前賣弄手段,像貓兒耍弄老鼠。

     沐瑩躲在樹後,良心猛烈自責。

    自己耳聞目睹了馬瑞朋、普善等人的言行,從他們的行為已看出他們的兇惡、卑鄙,該在自己敵人之列。

    而且這個關勝傑既是藍姑娘的同黨,就該是自己的明友,對朋友見死不救,我還算得上武林人嗎?這樣想,他陡然忘記了一切,諸多不出手救人的理由全飛到九霄雲外去了。

    他就要從樹後閃出,沖過去,可是一隻手輕輕 搭在他右肩上,把他拉住。

    他這一驚非同小可,急回頭,見身後站着個纖細身材的蒙面人,他不知這人是敵是友,正要抽劍,蒙面人先他撂住了劍把,輕輕吐了四個字:“千萬别動!”是女子的聲音,聲音好熟!這女子說了這句話,立即飛縱過去,去援關勝傑。

     這蒙面女子落到關勝傑面前,一出手,就擋了普善的筆。

    她冷笑一聲對普善道:“普善惡僧,隻學了半招兒點畫神筆功,就在人前賣弄,好不知恥!” 普善大怒:“你是哪裡的賊丫頭,竟敢耍弄老衲,看我不狠狠教訓教訓你!”抛下關勝傑,向這蒙面女子撲去。

    他胖大的身子縱起卻如棉如絮,飄在空中,以天女散花式,短筆向蒙面女子“百會”、“天地”、“膻中”諸要穴點下。

    這些要穴若被點中一處,不死即癱。

    但是蒙面女子竟然不慌不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