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自相殘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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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堡主打一冷戰,勇氣在迅速消失,叫道:“教主,你這是什麼話?” “哼!你與印小狗結怨,火眼狻猊堅持要置窮儒于死地。

    本教之所以有今天,你兩人該是罪魁禍首。

    ”教主悻悻地說。

     “教主,你這話是不公平的……” “住口!你還敢分辯?”教主沉叱。

     雷少堡主年輕氣盛,不像乃父慎重機警,怒火上沖氣湧如山,一聲怒吼,挺劍沖上。

     “該死的東西!跪下。

    ”教主冷叱。

     雷少堡主身形一頓,如中雷殛,兩眼發直地跪下了。

     “我來執法。

    ”掌法真人站起說。

     雷堡主大驚,驚恐地急叫道:“教主天恩,恕小犬無知……” “退在一旁!”掌法真人沉叱,冷冷一笑又道:“目下用人之際,本掌法暫且法外施仁,給他一次贖罪的機會。

    死罪已免,活罪難饒。

    聽着:本掌法宣示他的犯上罪狀…… 嗯……” “砰!”掌法真人向前仆倒,手腳猛烈地抽搐。

     教主一蹦而起,倏然轉身。

     大荒毒叟一聲怪叫,轉身打出了一把淬毒透骨釘。

     三丈外的草地後面,印-向下一縮,不見了,滑下山坡後藏身。

     掌法真人的背部,刀柄映日生光。

     大荒毒叟怒嘯着追出,形如瘋狂。

     教主拔出了桃木劍,急叫道:“于副教主,等他前來……啊……” 雷堡主突然脫手擲劍,像是電光一閃,相距三丈外,一擊便中。

     劍尖貫入教主的右肩後琵琶骨,兇猛的沖力把妖道震得向前仆倒,桃木劍脫手抛出丈外。

     雷堡主像一頭獵豹,飛撲而上。

     妖道的慘叫聲,驚醒了失魂的雷少堡主,他更快,一跳便撲在妖道的身上,雙手扣實了妖道的脖子,切齒叫:“我要将你剖腹剜心,方消心頭之恨……” 雷堡主到了,急叫:“兒子,要活的。

    ” 劍拔出,鮮血泉湧。

    雷少堡主放手,一掌拍在妖道的脊心上,發瘋似的将妖道抓起,咬牙切齒地叫:“把解毒藥拿出來,不然我要生啖你的肉,吸你的血,你做鬼也休想超升。

    解藥,解藥……” 太玄子已是半條命,脊心被擊,整個身軀癱瘓了,氣息奄奄地說:“貧道除……除了一把桃木劍之外,身外物全……全丢失了,哪……哪還剩……剩留下解藥?” 雷堡主及時制止兒子宰割妖道,将人接過厲聲道:“太玄子,你不想活?你不想搏殺印小輩報仇?你不想重建九陰教?” “可是,你向貧道下……下毒手,貧道固……固然含……含恨九……九泉,你……你們也……也将與貧道陪……陪葬。

    ” “隻要你交出解藥,我們可重頭開始,同心協力雄霸天下,雪恥複仇猶未為晚。

    ” “解藥放在……城内……” “在何處?” “在一處隻……隻有貧道方能覓到的隐……隐秘所在。

    ” “帶我們進城去找。

    ” “貧道已……已不行了……” “在下替你裹傷,你死不了。

    ”雷堡主欣然地說,扭頭叫:“快替他裹傷……咦!” 地下躺着已奄奄一息的鷹爪王權,似乎已昏迷不醒。

    兩個爪牙已蹤迹不見,可能是悄然逃走了,也可能是遭了毒手被人擄走啦。

     隻剩下他父子兩人了,還有個半條命的教主太玄子。

    雷堡主倒抽一口涼氣,恐懼地說: “兒子,咱們隻有靠自己了,準備走。

    ” 他親自撕衣袂替妖道匆匆裹傷,由雷少堡主背上動身,突聽到右面的一條山脊上,傳來大荒毒叟發狂般的厲叫聲:“印小輩,老夫要求公平一決,你出來,出來方是大丈夫,鬼鬼祟祟偷襲,算不了英雄好漢,出來!出來!” 相距約在兩裡外,大荒毒叟在山脊的短草中,挺劍向空寂的四周吼叫,四面團團轉,形如瘋狂。

     居高臨下看得真切,四周一兩裡内鬼影俱無,顯然老毒魔昏了頭,在對山林草木窮發瘋,像一頭困在檻中的猛虎。

     再往右面一條小脊望,山尾近水際的山頂,似乎有人在野宴,相距甚遠,看不真切,但從身材與衣着猜測,依稀可辨有男有女,有人席地而坐進食,有人站立眺望,可看出有五個人,但那幾株亭亭如蓋的蒼松擋住視線,不知到底有多少人,看情景,像是在此賞景的遊客。

     雷堡主心中一動,說:“兒子,咱們去會合大荒毒叟。

    ” “找他讨解藥?” “豈不多一線希望麼?” “但……老魔的毒可怕,萬一咱們反被他所制,豈不……” “有他在,印小狗也有顧忌,利害相等,值得一試。

    如果印小狗追襲,多一個人總比少一個人強。

    同時,咱們可從湖中脫身,不必顧忌機關陷阱了。

    ” “從湖中脫身?” “你看到那群遊客麼?他們必定備有船,咱們搶船脫身,萬無一矢。

    ” 雷少堡主欣然道:“對,一舉兩得,何樂而不為?爹,走。

    ” “為父探路,走。

    ”—— 無涯掃校,獨家連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