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第七回 紫竹宮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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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父親正是赫赫有名的鎮南王,權傾朝野。

     何況慕容公子還會武功,據說還很不錯。

     這樣一個人,沒有人敢阻擋他。

     品香樓的樓主此時也在場,但他隻有眼睜睜地看着慕容公子進了那扇門。

     進入門後,是一截樓梯,下了樓梯,對面便是小拂紅的閨房。

     慕容公子下了樓,走到小拂紅閨房的門口,紅影一閃,小紅擋在他的身前。

     小紅笑道:“慕容公子要到哪裡去?” 慕容公子很客氣地道:“聽說小姐病了,我特地來看一看,并且我的醫術也很不錯的。

    ” 小紅笑道:“多謝公子盛情,小姐并沒有什麼大病,隻不過偶染小恙,剛剛吃過藥,已經睡了。

    ” 慕容公子畢竟是一個很有修養的人,而不是一個無賴,聽到小紅這樣說,他已準備走了。

     不管怎麼說,像小拂紅這種女人是不可唐突的。

     他轉過身,剛準備走,房子裡忽然傳來了笑聲,是小拂紅的聲音,她居然在笑。

     慕容公子立刻沉下臉,轉過身去,問小紅道:“一個人既然已經睡了,為什麼還會笑?” 他隐隐覺得,房裡肯定不止小拂紅一個人。

     因為一個人待在房裡,是不會笑的,除非那個人有點毛病。

     看着慕容公子很難看的表情,小紅歎了一口氣,道:“你為什麼一定要進去呢?” 慕容公子道:“她病了,我就去看看她,她如果沒有病,我就要問問她為什麼故意裝病?” 小紅道:“小姐畢竟是一個人,是人總有疲倦的時候,小姐雖然不幸而操賤職,卻連一點自由都沒有嗎?” 慕容公子被問住了,不過他很快便道:“如果一個人在屋子裡會不會笑?” 小紅道:“除非是瘋子。

    ” 慕容公子道:“那小姐為什麼會笑,她并不是瘋子。

    ” 小紅歎了一口氣,道:“屋子裡的确是有第二個人。

    ” 慕容公子道:“是誰?” 這一次小紅回答得很幹脆,她說:“是一個男人。

    ” 慕容公子一把推開了門,門上插着拴,慕容公子掌力一吐,就算是鐵拴也會斷的。

     他一心想看一看,究竟是什麼人居然能搶在自己前頭進入小拂紅的閨房。

     此時,他的心情又羞又惱。

     小拂紅居然看不上他,而看上了别的男人,這對慕容公子來說,是一件極為丢臉的事情。

     他倒要看一看,小拂紅究竟看上了一個什麼樣的男人。

     屋子裡并不明亮,兩個有情有義的男女待在一個屋子裡,是不需要太明亮的燈光的。

     小拂紅還穿著那件雪白的絲袍,黑漆漆的長發像瀑布一樣披在身後。

     雖然燈光很昏暗,慕容公子還是能看得出小拂紅除了這件睡袍以外,什麼也沒有穿。

     他心中的惱怒已将他的臉燒紅──她居然在别的男人面前穿這種衣服。

     其實他的想法很可笑,一個混迹青樓的女人,無論做出什麼事都不奇怪的。

     慕容公子并不是一個多情人,也許他并不愛小拂紅。

     但他無法忍受一個自己追不到的女人,上了别的男人的床。

     他生氣,是因為他是一個男人,男人都起碼有自尊。

     這是一個養尊處優,從來沒有得不到想得到的東西的人所不能忍受的。

     小拂紅吃驚地看着闖進來的慕容公子,很快又變得冷冷的,就是平時慕容公子見到的那種冷漠。

     她剛才還在笑,現在又對我冷冷的,難道我在她眼中真的一文不值。

     這種想法又一次傷害了他的自尊,他避開小拂紅的目光,冷冷地盯着那個男人。

     這是一個和慕容公子同樣年輕,也同樣英俊的男人。

     男人在慕容公子沖進來時,一直像石雕一樣地坐在椅子上。

     他頭上的發髻已打開,外衣已除下,如果慕容公子再遲一步進來,他就不會坐在椅子上,而是躺在床上了。

     他的眼睛也盯着慕容公子,并沒有慕容公子的那種怒意,他的臉上沒有表情,任何一種表情都沒有。

     他看上去就像一個石像。

     慕容公子冷笑,一直按着梨木桌的手掌慢慢地提了起來。

     梨木是一種很堅硬的木頭,但這張梨木桌忽然像已經衰敗不堪的樣子,一塊一塊地落到地上。

     小拂紅吃驚地睜大了眼睛,她想不到慕容公子居然會武功,而且還很高明。

     梨木桌碎了,慕容公子和那個男人之間已經沒有什麼障礙物。

     兩個男人也忽然間感到對方的壓力。

     慕容公子冷冷地道:“我們出去。

    ” 男人搖搖頭,緩緩地道:“我從不會為一個女人打架的。

    ” 慕容公子笑了,他以為對方一定怕了,他冷笑道:“既然你不敢,為什麼不穿上你的外衣走出去呢?” 男人道:“外面很冷。

    ” 慕容公子道:“但是如果破人扔出去,不但很冷,還會很痛。

    ” 男人道:“我知道,可是你卻未必知道。

    ” 他又淡淡地道:“所以你應該去嘗試那是什麼滋味。

    ”—— KUO掃描校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