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正邪兩不容 約定泰山決勝負 多行不義事 惡貫滿盈報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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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剛又把雙首神龍裴伯羽、璇玑居士歐陽智慘遭剝皮奇禍,西門豹以牙還牙,使玄龜羽士宋三清中毒亡身等情,禀告靜甯真人,靜甯真人也為老怪韋光此種慘酷暴行,發指不已!
天香玉風嚴凝素突然想起一事,向慕容剛問道:“你今晨出外,怎會化名宋危,随那妖婦畢桃花混上丈人峰頭,打她那一下幾乎震斷心脈的般禅雙掌呢?”
鐵膽書生慕容剛,含笑說出—番話來!
原來慕容剛清晨易容外出,在茶樓酒肆之内,一直混到黃昏,也未聽得宇内三奇野人山之行及丈人峰賊黨的絲毫消息,正在拈杯心煩,暗想是否倚仗容貌已變,素性向丈人峰左近,裝作遊山,探聽消息之時,突然有兩個彪形壯漢,走進酒肆,慕容剛一見那身裝束,便知是峰頭賊黨,又恰好座在自己隔席,逐招呼店家添了兩樣酒萊,凝神竊聽。
聽來聽去,聽出有父女二人,因要報什麼剝皮之仇,在峰頭被擒,慕容剛一聽便猜出是裴叔傥、裴玉霜父女,昔日裴叔傥與自己萍水相交,極為投契,裴玉霜又是呂崇文的心中愛侶,不由心急如焚,要想回轉居所,趕緊與澄空、嚴凝素,合謀營救之策! 但急聽壯漢話風又變,這兩人居然均是桃竹陰陽教主妖婦畢桃花的面首,因聽得畢桃花今夜回山,特地下峰來遠迎争寵! 慕容剛心中電轉,暗想以澄空師兄,嚴凝素及自己三人之力,硬闖峰頭救人,根本無此可能,何如仗着易容有術,試探,可能随着這從未見過自己的妖婦畢桃花,混上峰頭,暗中将裴傥父女救走! 念頭打到此處,雄心頓起,恰好那兩個彪形壯漢,酒畢起身,慕容剛遂悄悄尾随,以鐵膽書生這身功力,對方自然毫無所覺,跟到丈人峰下的一片林口,其中一個壯漢遙指遠方冉冉八盞紅燈笑道:“畢教主已來,我們到得恰是時候,且各憑運氣,看看今夜誰先中選?” 慕容剛從江湖傳言,及這兩個壯漢口中,聽出畢桃花定然是個武功頗高的蕩婦妖姬,對于這種人物,自己與她萍水初逢,必需有甚特别表現,方易結識! 看出這兩個壯漢,眉橫殺氣,滿面邪惡,遂咳嗽一聲,自暗處現身走出。
這時那八盞紅紗宮燈,業已距此隻三五丈遠,兩個壯漢眼見突然撞來這麼一位陌生人物,雙雙把濃眉一剔,目注慕容剛獰聲叱道:“那裡來的村農,竟敢沖撞畢教主大駕,莫非找……”。
” 找死的“死”字,尚未出口,慕容剛哼了半聲,動如電閃,左手骈指點中一個壯漢的胸前要害,右手默運般禅掌力,淩空吐勁,另一壯漢,狂吼一聲,震得飛出六七步遠,便自雙雙了帳! 兩壯漢方死,八盞紅紗宮燈,也到近前,燈後是兩乘軟轎,一乘轎上,坐着一個貌如女子,目光隐帶驕邪的俊美少年,另一乘轎上,卻坐着一個神情蕩逸飛揚的中年美婦,眉目之間,并在向隔轎少年,互傳情意! 一見地上兩個壯漢橫屍,妖婦畢桃花不由柳眉雙剔,杏目籠威,但一眼看見慕容剛從容卓立的英姿,雖然以藥易容,變成黝黑臉膛,不是原來的星目劍眉,冠玉雙頰,但那種潇灑安詳,英挺俊拔,氣吞河嶽的風标,卻依然故我! 妖婦一看便知這殺人之人,不同流俗,煞氣漸消,蕩笑連聲,眉梢竟自堆起媚邪春意,俏生生地“喲”了聲一問道:“這兩個是我手下之人,怎樣開罪壯土? 緻遭慘死!” 慕容剛平日與天香玉鳳嚴凝素,雖然似海情深,但隻是靈犀一點,心坎溫存,高雅聖潔無比!最看不慣的,就是這種媚聲浪氣的蕩逸之态,逐連眼皮擡都不擡的簡簡單單八字答覆:“盜賊媚邪,人人可殺!” 畢桃花越看慕容剛這種高傲神色,越覺得比尋常一般軟骨頭的男子,可愛得多,方又盈盈一笑,紅唇微啟,尚未開言,她身旁另一乘軟轎之上,坐的那位目光隐帶媚邪的俊美少年,本是滇南巨寇,粉燕子蕭遙,看出自己這位新交姘婦,竟對攔道卓立的黑漢生情,不由妒火中燒,冷笑一聲,雙手微按轎杆,人便飄然飛起! 他外号粉燕子,輕功自然不俗,飄起兩丈來高,半空中縮腰拳足,一連兩個車輸,輕輕落足山道,手指慕容剛,滿面驕狂無比的神色說道:“泰山丈人峰方圓百丈,乃是有尺寸之地,豈能容人妄自撒野?蕭遙要把你碎屍萬塊,為這兩個已死朋友報仇,你且報個萬兒,粉燕子手下,從來不殺無名之輩!” 鐵膽書生慕容剛一見粉燕子蕭遙的那副佻撻輕狂神色,便覺此人可厭,再一聽他自報外号,越發知道必是下五門的淫邪惡賊!嫉惡之心方自一動,忽然想起自已這樣做法,本旨在于要随妖婦混上峰頭,設法搭救裴叔傥、裴玉霜父女,若不吊妖婦胃口,怎能達到目的? 遂根本不理粉燕子蕭遙,扭頭向妖婦畢桃花微笑問道:“我叫宋危,家住關外長白山頭,聞得桃竹陰陽教主之名才特來岱宗拜會,但我已經殺了教主兩位相好,再殺一位,教主不心疼麼?” 畢桃花本來覺得慕容剛挺拔不群,英姿勃勃,是自己心目中最理想的人選,但神情過份冷漠,恐怕不易上手勾搭! 如今見他自報姓名,不僅笑顔相向,言語之中,并還隐含挑逗之意,邪心蔽智,竟然喜上眉梢,抿嘴一笑說道:“粉燕子蕭遙的“三陰絕戶掌”,名震滇南,不比地上那兩個蠢貨,你殺得了麼?” 這幾句話,分明含有激将之意,粉燕子蕭遙聽在耳中,幾乎連肺都快要氣炸,暗想與畢桃花相識以來,一往情深?怎的今夜一見此人,便自喜新厭舊,語氣中恨不得要鼓勵對方,快把自己置于死地? 鋼牙一挫,趁着那自稱宋危之人,與畢桃花相互笑語,分神旁骛,毫未提防之下,猛運自己成名絕技“三陰絕戶掌”力,—掌生風,便往對方左胸擊去! 離胸隻有數寸,掌風業已飄衣,慕容剛猶如未覺,直等實胚胚的挨了蕭遙一掌,才微退半步,雙目一翻,精光四射神威十足的說道:“我念你遠自滇南趕來,卻在這岱宗丈人峰下橫屍,煞是可憐!才讓你一掌,倘如識趣,速返南荒,再若片刻遲延,宋危不再留情,定叫你魂歸地府!” 粉燕子蕭遙的“三陰絕戶掌”力,功能裂石開碑,慢說他自己,連畢桃花也所深知,這位宋危居然坦胸受掌,毫無傷損,委實太已驚人!蕭遙這等惡賊,講甚臉面情義,何況人又極其狡猾?知道再如逞強動手,定系白白送死,遂借着慕容剛話頭,把雙拳一抱說道:“蕭遙敬如足下之語,青山不改,你我後會有期!” 話完轉身,便向來路走去! 慕容剛萬想不到對方會籍機下台,就此抽身,到弄得隻好眼看着這自己本來想殺的下五門惡賊,揚長而去! 畢桃花則因知蕭遙連妒帶羞,此去必然翻臉成仇,自己又曾與他深有肌膚之親,傳揚江湖,未免大為難堪!遂眉間突現殺氣叫道:“桃竹陰陽教下,從來不容叛教之人,蕭遙已犯死罪,宋壯士,你代本教處置如何!” 慕容剛聞言,不禁為這粉燕子,蕭遙的無恥貪生與畢桃花妖婦的反臉無情,心腸毒辣,打了一個寒顫! 但一來蕭遙這等惡賊,殺之為世除害,二來妖婦既然如此說法,也正是自己良好的進身之階,遂答了一聲:“宋危遵命,粉燕子蕭遙休走,大好泰山,你何不就在此間埋骨?” 人随聲起,以雲龍三現身法,故意逞能,目光籠住蕭遙,雙掌胸前虛抱,緩緩外翻,特地留給對方一個防禦機會? 蕭遙真想不到這自稱宋危之人,肯任自己逃走,而一往情深的情婦畢桃花,反有如此毒心?他本以輕功見長,認出對于頭下腳上,淩空飛撲的這種雲龍身法,極難躲避,遂趁對方緩緩翻掌,似在提聚功力之際,來了個先發制人,肩頭微塌,裝做膽怯前竄,其實腳跟點地,倒縱而起,施展鐵琵琶重手“怨女彈筝”,十指齊伸劃向慕容剛的丹田要害! 慕容剛早把玄門罡氣凝足,故意容他指尖沾衣,然後突地縱聲長笑,左掌一揮,隻聽蕭遙一聲慘叫,十指齊被玄門罡氣振斷,胸前又中了一記般禅重掌,凝空飛出七八步遠,一口鮮血噴得滿地桃花,便告畢命! 慕容剛是故意小顯身手,把内功輕功,及劈空掌力,全在這一擊之中,加以表現,畢桃花看得自然驚喜非常,以為自己不但添了一個精壯面首,桃竹陰陽教内,也又增加有力臂膀! 慕容剛就是這樣得了妖婦歡心,取代粉燕子蕭遙之位,坐着那乘軟驕,随畢桃花混上丈人峰頭,等妙法神尼命令自己處置妖婦之時,便出其不意地,給了她約莫七成真力的般禅雙掌! 天香玉鳳嚴凝素,聽他娓娓講完,才知究竟,笑向靜甯真人問道:“無憂師伯與家師,把裴大俠父女救好以後,寓泰山大會之期,已不在遠,我們是不是就在此處,等侯到時赴會呢?” 靜甯真人笑道:“會期不在遠,我們自然不必他去,而且此次會後,我與你師傅及無憂大師等人,便将真正潛修,再不出世!所以也要趁這一段時間,再傳授你們幾手功夫!這所民宅,地既隐蔽,主人又頗老實,就在此間等到明歲歲朝,與那些兇惡魔頭,一作決算便了!” 慕容剛問起金龍寺四佛,怎樣相會?靜甯真人告以彼此約定到時直接趕往峰頭,甚至連離字十三僧之中的好手,也要帶來幾個! 九現神龍裴叔傥與裴玉霜父女,被白骨天王韋光所點的“五陰絕穴”,雖然惡毒絕倫,但在無憂頭陀、妙法神尼兩位大行家,悉心替他們一經一脈的細細驅散淤血,并運功治療之下,過了三日三夜,也就齊告痊愈! 裴玉霜聽說呂崇文随西門豹之行,竟有那高成就希望,也代他覺得高興,諸人遂在這民宅以内,由宇内三奇親自督課,刻苦用功,準備在泰山大會之時,盡殲群魔,替莽莽江湖,整治出一片清平世界! 駒光流轉,一展眼間,已是家家臘鼓,戶戶春燈的年終時間,丈人峰頭,桃竹陰陽的另一位教主淩風竹,也已回山,但鸠面神婆常素素,與九指先生侯密,卻始終未見來到! 宇内三奇方面,也同樣為西門豹、呂崇文二人不知去向眼看會期即屆,依然音訊沉沉,而添了不少懸憂雜念!
聽來聽去,聽出有父女二人,因要報什麼剝皮之仇,在峰頭被擒,慕容剛一聽便猜出是裴叔傥、裴玉霜父女,昔日裴叔傥與自己萍水相交,極為投契,裴玉霜又是呂崇文的心中愛侶,不由心急如焚,要想回轉居所,趕緊與澄空、嚴凝素,合謀營救之策! 但急聽壯漢話風又變,這兩人居然均是桃竹陰陽教主妖婦畢桃花的面首,因聽得畢桃花今夜回山,特地下峰來遠迎争寵! 慕容剛心中電轉,暗想以澄空師兄,嚴凝素及自己三人之力,硬闖峰頭救人,根本無此可能,何如仗着易容有術,試探,可能随着這從未見過自己的妖婦畢桃花,混上峰頭,暗中将裴傥父女救走! 念頭打到此處,雄心頓起,恰好那兩個彪形壯漢,酒畢起身,慕容剛遂悄悄尾随,以鐵膽書生這身功力,對方自然毫無所覺,跟到丈人峰下的一片林口,其中一個壯漢遙指遠方冉冉八盞紅燈笑道:“畢教主已來,我們到得恰是時候,且各憑運氣,看看今夜誰先中選?” 慕容剛從江湖傳言,及這兩個壯漢口中,聽出畢桃花定然是個武功頗高的蕩婦妖姬,對于這種人物,自己與她萍水初逢,必需有甚特别表現,方易結識! 看出這兩個壯漢,眉橫殺氣,滿面邪惡,遂咳嗽一聲,自暗處現身走出。
這時那八盞紅紗宮燈,業已距此隻三五丈遠,兩個壯漢眼見突然撞來這麼一位陌生人物,雙雙把濃眉一剔,目注慕容剛獰聲叱道:“那裡來的村農,竟敢沖撞畢教主大駕,莫非找……”。
” 找死的“死”字,尚未出口,慕容剛哼了半聲,動如電閃,左手骈指點中一個壯漢的胸前要害,右手默運般禅掌力,淩空吐勁,另一壯漢,狂吼一聲,震得飛出六七步遠,便自雙雙了帳! 兩壯漢方死,八盞紅紗宮燈,也到近前,燈後是兩乘軟轎,一乘轎上,坐着一個貌如女子,目光隐帶驕邪的俊美少年,另一乘轎上,卻坐着一個神情蕩逸飛揚的中年美婦,眉目之間,并在向隔轎少年,互傳情意! 一見地上兩個壯漢橫屍,妖婦畢桃花不由柳眉雙剔,杏目籠威,但一眼看見慕容剛從容卓立的英姿,雖然以藥易容,變成黝黑臉膛,不是原來的星目劍眉,冠玉雙頰,但那種潇灑安詳,英挺俊拔,氣吞河嶽的風标,卻依然故我! 妖婦一看便知這殺人之人,不同流俗,煞氣漸消,蕩笑連聲,眉梢竟自堆起媚邪春意,俏生生地“喲”了聲一問道:“這兩個是我手下之人,怎樣開罪壯土? 緻遭慘死!” 慕容剛平日與天香玉鳳嚴凝素,雖然似海情深,但隻是靈犀一點,心坎溫存,高雅聖潔無比!最看不慣的,就是這種媚聲浪氣的蕩逸之态,逐連眼皮擡都不擡的簡簡單單八字答覆:“盜賊媚邪,人人可殺!” 畢桃花越看慕容剛這種高傲神色,越覺得比尋常一般軟骨頭的男子,可愛得多,方又盈盈一笑,紅唇微啟,尚未開言,她身旁另一乘軟轎之上,坐的那位目光隐帶媚邪的俊美少年,本是滇南巨寇,粉燕子蕭遙,看出自己這位新交姘婦,竟對攔道卓立的黑漢生情,不由妒火中燒,冷笑一聲,雙手微按轎杆,人便飄然飛起! 他外号粉燕子,輕功自然不俗,飄起兩丈來高,半空中縮腰拳足,一連兩個車輸,輕輕落足山道,手指慕容剛,滿面驕狂無比的神色說道:“泰山丈人峰方圓百丈,乃是有尺寸之地,豈能容人妄自撒野?蕭遙要把你碎屍萬塊,為這兩個已死朋友報仇,你且報個萬兒,粉燕子手下,從來不殺無名之輩!” 鐵膽書生慕容剛一見粉燕子蕭遙的那副佻撻輕狂神色,便覺此人可厭,再一聽他自報外号,越發知道必是下五門的淫邪惡賊!嫉惡之心方自一動,忽然想起自已這樣做法,本旨在于要随妖婦混上峰頭,設法搭救裴叔傥、裴玉霜父女,若不吊妖婦胃口,怎能達到目的? 遂根本不理粉燕子蕭遙,扭頭向妖婦畢桃花微笑問道:“我叫宋危,家住關外長白山頭,聞得桃竹陰陽教主之名才特來岱宗拜會,但我已經殺了教主兩位相好,再殺一位,教主不心疼麼?” 畢桃花本來覺得慕容剛挺拔不群,英姿勃勃,是自己心目中最理想的人選,但神情過份冷漠,恐怕不易上手勾搭! 如今見他自報姓名,不僅笑顔相向,言語之中,并還隐含挑逗之意,邪心蔽智,竟然喜上眉梢,抿嘴一笑說道:“粉燕子蕭遙的“三陰絕戶掌”,名震滇南,不比地上那兩個蠢貨,你殺得了麼?” 這幾句話,分明含有激将之意,粉燕子蕭遙聽在耳中,幾乎連肺都快要氣炸,暗想與畢桃花相識以來,一往情深?怎的今夜一見此人,便自喜新厭舊,語氣中恨不得要鼓勵對方,快把自己置于死地? 鋼牙一挫,趁着那自稱宋危之人,與畢桃花相互笑語,分神旁骛,毫未提防之下,猛運自己成名絕技“三陰絕戶掌”力,—掌生風,便往對方左胸擊去! 離胸隻有數寸,掌風業已飄衣,慕容剛猶如未覺,直等實胚胚的挨了蕭遙一掌,才微退半步,雙目一翻,精光四射神威十足的說道:“我念你遠自滇南趕來,卻在這岱宗丈人峰下橫屍,煞是可憐!才讓你一掌,倘如識趣,速返南荒,再若片刻遲延,宋危不再留情,定叫你魂歸地府!” 粉燕子蕭遙的“三陰絕戶掌”力,功能裂石開碑,慢說他自己,連畢桃花也所深知,這位宋危居然坦胸受掌,毫無傷損,委實太已驚人!蕭遙這等惡賊,講甚臉面情義,何況人又極其狡猾?知道再如逞強動手,定系白白送死,遂借着慕容剛話頭,把雙拳一抱說道:“蕭遙敬如足下之語,青山不改,你我後會有期!” 話完轉身,便向來路走去! 慕容剛萬想不到對方會籍機下台,就此抽身,到弄得隻好眼看着這自己本來想殺的下五門惡賊,揚長而去! 畢桃花則因知蕭遙連妒帶羞,此去必然翻臉成仇,自己又曾與他深有肌膚之親,傳揚江湖,未免大為難堪!遂眉間突現殺氣叫道:“桃竹陰陽教下,從來不容叛教之人,蕭遙已犯死罪,宋壯士,你代本教處置如何!” 慕容剛聞言,不禁為這粉燕子,蕭遙的無恥貪生與畢桃花妖婦的反臉無情,心腸毒辣,打了一個寒顫! 但一來蕭遙這等惡賊,殺之為世除害,二來妖婦既然如此說法,也正是自己良好的進身之階,遂答了一聲:“宋危遵命,粉燕子蕭遙休走,大好泰山,你何不就在此間埋骨?” 人随聲起,以雲龍三現身法,故意逞能,目光籠住蕭遙,雙掌胸前虛抱,緩緩外翻,特地留給對方一個防禦機會? 蕭遙真想不到這自稱宋危之人,肯任自己逃走,而一往情深的情婦畢桃花,反有如此毒心?他本以輕功見長,認出對于頭下腳上,淩空飛撲的這種雲龍身法,極難躲避,遂趁對方緩緩翻掌,似在提聚功力之際,來了個先發制人,肩頭微塌,裝做膽怯前竄,其實腳跟點地,倒縱而起,施展鐵琵琶重手“怨女彈筝”,十指齊伸劃向慕容剛的丹田要害! 慕容剛早把玄門罡氣凝足,故意容他指尖沾衣,然後突地縱聲長笑,左掌一揮,隻聽蕭遙一聲慘叫,十指齊被玄門罡氣振斷,胸前又中了一記般禅重掌,凝空飛出七八步遠,一口鮮血噴得滿地桃花,便告畢命! 慕容剛是故意小顯身手,把内功輕功,及劈空掌力,全在這一擊之中,加以表現,畢桃花看得自然驚喜非常,以為自己不但添了一個精壯面首,桃竹陰陽教内,也又增加有力臂膀! 慕容剛就是這樣得了妖婦歡心,取代粉燕子蕭遙之位,坐着那乘軟驕,随畢桃花混上丈人峰頭,等妙法神尼命令自己處置妖婦之時,便出其不意地,給了她約莫七成真力的般禅雙掌! 天香玉鳳嚴凝素,聽他娓娓講完,才知究竟,笑向靜甯真人問道:“無憂師伯與家師,把裴大俠父女救好以後,寓泰山大會之期,已不在遠,我們是不是就在此處,等侯到時赴會呢?” 靜甯真人笑道:“會期不在遠,我們自然不必他去,而且此次會後,我與你師傅及無憂大師等人,便将真正潛修,再不出世!所以也要趁這一段時間,再傳授你們幾手功夫!這所民宅,地既隐蔽,主人又頗老實,就在此間等到明歲歲朝,與那些兇惡魔頭,一作決算便了!” 慕容剛問起金龍寺四佛,怎樣相會?靜甯真人告以彼此約定到時直接趕往峰頭,甚至連離字十三僧之中的好手,也要帶來幾個! 九現神龍裴叔傥與裴玉霜父女,被白骨天王韋光所點的“五陰絕穴”,雖然惡毒絕倫,但在無憂頭陀、妙法神尼兩位大行家,悉心替他們一經一脈的細細驅散淤血,并運功治療之下,過了三日三夜,也就齊告痊愈! 裴玉霜聽說呂崇文随西門豹之行,竟有那高成就希望,也代他覺得高興,諸人遂在這民宅以内,由宇内三奇親自督課,刻苦用功,準備在泰山大會之時,盡殲群魔,替莽莽江湖,整治出一片清平世界! 駒光流轉,一展眼間,已是家家臘鼓,戶戶春燈的年終時間,丈人峰頭,桃竹陰陽的另一位教主淩風竹,也已回山,但鸠面神婆常素素,與九指先生侯密,卻始終未見來到! 宇内三奇方面,也同樣為西門豹、呂崇文二人不知去向眼看會期即屆,依然音訊沉沉,而添了不少懸憂雜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