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東海尋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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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秀說完,遂把那柄“沉香寒鐵斧”取出,向淳于琬遞去。
這種動作,不會引人起疑,淳于琬自然擅過那柄“沉香寒鐵斧”,仔細察觀! 孫秀既是調情老手,心計更狡毒異常,他已知對于淳于琬有所企圖之事,必屬緩緩而來,欲速不達! 故面他在“第三賓館”之中,恨不得立即巫襄好合,如今卻平心靜氣地不露出一絲猴急之狀! 淳于琬自然識貨,一看便知那柄“沉香寒鐵斧”,是罕世珍奇之物,遂“咦”了一聲說道:“這柄斧兒,着實不錯,奇哥哥是從哪裡弄得來的?” 一面說話,一面揮斧向身邊—塊巨石之上,輕輕斫去! “叮”的一聲,巨石應斧而碎,星雨紛飛,火光四射,充分顯示出“沉香寒鐵斧”的鋒芒之利! 孫秀聽她問起寶斧來處,隻好随口答道:“這是我在‘武夷山’中,無心獲得!” 淳于琬遞還寶斧含笑說道:“奇哥哥,我獲得寶斧在前,你獲得寶斧在後,真可謂無獨有偶的了!” 孫秀接過“沉香寒鐵斧”,趁機笑道:“琬妹,你把你的寶斧,給我看看!” 淳于琬雖覺得司空奇早就看過自己的“五丁神斧”,但仍不在意地便欲伸手取斧! 蓦然間,聽得“挑花聖女”姚悟非,暗運“傳音入密”神功,向自己耳邊說道:“琬妹莫要錯過機會,且借那‘五丁神斧’盤他一盤!” 淳于琬被姚悟非一語提醒,暫未取斧,目注孫秀,揚眉笑道:“奇哥哥,你猜猜看,我所獲得的,是柄甚麼斧兒?” 這是明知故問,對方若屬真正的司空奇,自然毫不思索地,應聲作答,并會詫聲反問淳于琬,為何這樣說話? 但如今這位“金手書生”司空奇,隻是“玉面天魔”孫秀所扮假貨,自然會被問得發怔! 這一發怔,不啻是露了馬腳,淳于琬雙眉微挑,殺心暗起! 孫秀總算還有捷才,不過僅僅怔了片刻,便以一副怡然自若神情,含笑說道:“琬妹怎麼來考我,你所獲得那斧兒,不是‘五丁神斧’麼?” 這也算孫秀聰明,他想淳于琬對于尋常斧兒,決不重視,遂把“武林雙寶”斧中的另一柄“五丁神斧”說出,試上一試! 冒打冒碰地,雖被他碰個正着,卻未減少淳于琬的疑心,因真司空奇早就見過“五丁神斧”,決不應該自己問得怔了片刻! 她眼珠微轉,嬌笑說道:“奇哥哥,你猜得絲毫不錯,但你雖猜得是‘五丁神斧’,大概卻決猜不出我這‘五丁神斧’,也是得自‘武夷山’呢!” 邊又是一個陷阱,但孫秀卻無法防範地,自投陷阱,含笑說道:“哦!原來琬妹這柄‘五丁神斧’,也是在‘武夷山’中獲得,倒真算得奇巧無比!” 淳于琬聽到此處,業已可以斷定姚悟非所料是千真萬确之事,眼前這位“金手書生”司空奇,決非真貨! 她一絲冷笑,剛現腮邊,孫秀又複不知進退地,涎着臉兒笑道:“琬妹,你且把這柄‘五丁神斧’給我看看好麼?” 淳于琬伸手取斧,一面揚眉笑道:“奇哥哥,你再猜猜我這柄‘五丁神斧’,是單鋒?還是雙鋒?” 淳于琬因已決心下手,處置這名冒充“金手書生”司空奇的淫徒,但又恐萬一有錯,故而再加上一道盤問! 孫秀此時也知冒用“金手書生”身份,淫辱“碧目魔女”淳于琬之事,不易如願,遂退而求其次,想把“五丁神斧”騙過手來,則“武林雙寶斧’同歸自己,也算得上是極為惬意之事! 聰明人的毛病,往往舍自作聰明,孫秀聽得淳于琬叫他猜測“五丁神斧”是單鋒,抑是雙鋒?竟毫不考慮地,應聲答道:“這還用猜,‘五丁神斧’是雙鋒!” 孫秀這樣答覆之意,是因淳于琬既然問,則這“五丁神斧”,定與一般斧兒形狀有異!一般斧兒均是單鋒,故而孫秀“斧是雙鋒”之語,便告脫口猜出! 淳于琬一聲冷笑,揚眉叫道:“奇哥哥,你猜錯了,應該受罰!我就罰你嘗嘗這‘五丁神斧’,是何滋味?” 語音方落,玉腕忽翻,一片精芒斧影,帶着呼然銳嘯,便向“玉面天魔”孫秀的頭頂劈落! 孫秀的一身功力,原比淳于琬弱不許多,但如此猝出意外,卻費實無法逃得出斧下分屍之厄! 誰知‘運數”兩宇,太以神奇,“玉面天魔”孫秀雖是萬惡兇徒,但他“運數”未終,報應未到,居然舍鬼使神差地,幸逃大劫!常言道得好:“閻王注定三更死,誰敢留人到五更?”但倒過來說,便成了“閻王注定五更死,誰敢三更把命亡?”
“玉面天魔”孫秀如今便屬于後一種情況,仿佛是剛打三更,五更未到!
眼看他已被淳于琬一招“五丁劈山”的斧影罩住,即将分屍慘死之際,忽然從斜刺裡,飛來一線玄光!
這線玄光的來勢極快,其疾如電,向淳于琬所持“五丁神斧”的斧柄之上纏去!
以淳于琬的手法之快,及功力之高,怎會讓它輕輕纏上?但問題也在猝出不意,并正在全神發招,遂難倉促閃避!
玄光似是線狀之物,纏住“五丁神斧”的斧柄以後,便猛力往外一抖,想把斧兒奪出手去!
但淳于琬雖閃避不開,卻把持得住!
對方亦是絕頂高人,玄光一抖之力,何止千斤?但也隻使“五丁神斧”的疾落之勢,稍精一緩。
就這稍稍一緩,已使“玉面天魔”孫秀死裡逃生,幸脫大劫! 孫秀在被“碧目魔女”淳于琬那招“五丁劈山”的神斧旋光,罩住身形之際,便知自己露了馬腳,性命危殆! 心内雖驚,但變生倉卒,閃避巳決來不及,隻好長歎一聲,閉目等死! 誰知玄光一線,救星從天外飛來,孫秀自然一面急閃身,左飄丈許,一百向玄光來處看去! 原來這線玄光,是發自一個買戴雨笠身穿漁蓑清癯老者手内。
這老者手中執着一根玄色釣竿,那線玄光,便是釣竿之上的玄色釣線! 孫秀雙眉微揚,再一側目,又看見那位“桃花煞女”姚秀亭,也在一株大樹之後,顯身走出! 這位“玉面天魔”,生性極為機警,一見自己業已落入四面楚歌之中,遂毫不遲疑,趁着身在江邊,一式“寒凫戲水”,穿進了滔滔碧波以内! 原來那位從淳于琬“五丁神斧”之下,救了“玉面天魔”孫秀性命的漁老者,正是“震澤雙奇”之一的“無鈎釣叟”魚自樂! 孫秀心中明白,這位“無鈎釣叟”魚自樂,把自己恨入骨髓!他是把自己誤當作“金手書生”司空奇,才會施展他的“釣絲絕藝”,加以援救! 少時,三曹對面之下,必會把自己的僞裝身份揭開,則面面受敵,想逃萬難,還不如仗着精絕水性,乘對方尚自有點糊裡糊塗,未曾完全摸清底細之前,來個第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玉面天魔’這一縱身入水,果然把位“無鈎釣叟”魚自樂,弄得莫名其妙?
這位武林奇人,不認識“碧目魔女”淳于琬,确實是把“玉面天魔”孫秀誤認成“金手書生”司空奇。
他施展内家勁功,飛出釣絲,纏向“五丁神斧”之際,心中便有些疑惑,“金手書生”司空奇分明是位絕頂聰明的年輕俊彥,怎會失魂落魄般,被那綠衣少女的斧光,罩住全身,而告閃避不及? 等到孫秀入水一逃,魚自樂不禁皺眉,弄不懂這位位列“武林四絕”之一,威震八方的“金手書生”,為何徒負虛名,如此怯弱怕事? 孫秀既走,“碧目魔女”淳于琬自然把滿腹怒氣,都要向‘無鈎釣叟”魚自樂身上發洩。
這時,魚自樂錯愕一下,業已把纏斧釣絲,抖手收回,淳于琬柳眉微挑,冷然問道:“老人家為何平白出手,多管閑事,阻我除惡,是倚仗你武功超卓?還是知道那厮底細,與惟有甚深厚關系呢?” 這幾句話兒,問得确夠尖酸厲害,魚自樂探知理虧,隻好赧然生慚地,賠笑說道:“請教姑娘的芳名上姓,适才幾乎傷在你寶斧之下的那位老弟,不就是‘金手書生’司空奇麼?” 淳于琬哼了一聲,曬然說道:“司空奇怎麼像他那樣無恥,那樣膿包?那厮隻冒打‘金手書生,的旗号,想亂占……” 她本來要說:“想亂占便宜”,但說到“占”字,便覺有些礙難,遂倏然而住,不曾使“便宜”二字出口! 魚自樂尚不明白地,揚眉問道:“姑娘怎不賜告芳名?你如何知道那人定是冒打‘金手書生’司空奇的旗号?” 淳于琬冷然答道:“在下複姓淳于,單名一個‘琬’字,老人家知道我這個人麼?” 魚自樂“哦”了—聲,又向淳于琬打量幾眼,點頭笑道:“難怪姑娘随手一招‘五丁劈山’斧法,竟真有那高威力,原來便是位列‘武林四絕’,名震乾坤的‘碧目魔女’?” 淳于琬淡然一笑,又說道:“金手書生’司空奇與我業已是夫妻關系,請問老人家,做妻子的難道還不知道她丈夫是真是假麼?” 這幾句話兒,聽在魚自樂的耳中,委實慚愧萬分,不知道應該向“碧目魔女”淳于琬,說些什麼才好? 淳于琬滿腔怨氣,亟須發洩,自然面罩嚴霜地向“無鈎釣叟”魚自樂,沉聲問道:“老人家,那厮既敢扮作我丈夫形相,冒打‘金手書生’司空奇的旗号,便顯示出我丈夫定然受其所制,身在危難之中!我正想把他擒住,逼問究竟,立即馳援我丈夫出險,卻被卷人家施展内家絕技,來了手釣竿飛絲,使那惡賊,鴻飛冥冥,無從追詢!淳于琬萬般無奈,隻好向老人家求教,這件事兒,應該怎樣處理?” “無鈎釣叟”魚自樂的江湖經驗,雖極老練,但對于這種完全被對方占住理由的事兒,卻也不知如何處理是好? 這時,“桃花聖女”姚悟非業已趕到近前,她因比淳于琬的年齡,大了許多,見識自然也更淵博,向魚自樂所持釣竿上的無鈎釣絲,略一注目,便含笑問道:“老人家一身漁翁打扮,所持釣竿,又複絲上無鈎,莫非竟是多年高隐江湖,昔日号稱‘震澤雙奇’之一的‘無鈎釣叟’魚老前輩麼?” 魚自樂點頭說道:“姑娘猜得不錯,老夫正是魚自樂,但今日之事,卻愧對淳于琬姑娘,不知應該怎樣……” 姚悟非不等魚自樂話完,便向淳于琬笑道:“琬妹,這位老人家,既是前輩奇俠,加上任何人也想不到‘金手書生’會有真假之分,彼此事出誤會,琬妹就不必再計較了吧!” 淳于琬一來因知“無鈎釣叟”魚自樂,名頭正大,二來又不便拂逆姚悟非的情面,遂微笑說道:“姚姊姊,我本來就不曾計較什麼?我是在向魚老人家請教如何追擒那厮,并援救司空奇善後之策呢!” 魚自樂聽得越發覺得臉上發燒,兩耳奇熱! 姚悟非皺眉說道:“事已緻此,我們似乎隻好分頭在這江邊一帶,嚴加注視。
因那厮水性
這種動作,不會引人起疑,淳于琬自然擅過那柄“沉香寒鐵斧”,仔細察觀! 孫秀既是調情老手,心計更狡毒異常,他已知對于淳于琬有所企圖之事,必屬緩緩而來,欲速不達! 故面他在“第三賓館”之中,恨不得立即巫襄好合,如今卻平心靜氣地不露出一絲猴急之狀! 淳于琬自然識貨,一看便知那柄“沉香寒鐵斧”,是罕世珍奇之物,遂“咦”了一聲說道:“這柄斧兒,着實不錯,奇哥哥是從哪裡弄得來的?” 一面說話,一面揮斧向身邊—塊巨石之上,輕輕斫去! “叮”的一聲,巨石應斧而碎,星雨紛飛,火光四射,充分顯示出“沉香寒鐵斧”的鋒芒之利! 孫秀聽她問起寶斧來處,隻好随口答道:“這是我在‘武夷山’中,無心獲得!” 淳于琬遞還寶斧含笑說道:“奇哥哥,我獲得寶斧在前,你獲得寶斧在後,真可謂無獨有偶的了!” 孫秀接過“沉香寒鐵斧”,趁機笑道:“琬妹,你把你的寶斧,給我看看!” 淳于琬雖覺得司空奇早就看過自己的“五丁神斧”,但仍不在意地便欲伸手取斧! 蓦然間,聽得“挑花聖女”姚悟非,暗運“傳音入密”神功,向自己耳邊說道:“琬妹莫要錯過機會,且借那‘五丁神斧’盤他一盤!” 淳于琬被姚悟非一語提醒,暫未取斧,目注孫秀,揚眉笑道:“奇哥哥,你猜猜看,我所獲得的,是柄甚麼斧兒?” 這是明知故問,對方若屬真正的司空奇,自然毫不思索地,應聲作答,并會詫聲反問淳于琬,為何這樣說話? 但如今這位“金手書生”司空奇,隻是“玉面天魔”孫秀所扮假貨,自然會被問得發怔! 這一發怔,不啻是露了馬腳,淳于琬雙眉微挑,殺心暗起! 孫秀總算還有捷才,不過僅僅怔了片刻,便以一副怡然自若神情,含笑說道:“琬妹怎麼來考我,你所獲得那斧兒,不是‘五丁神斧’麼?” 這也算孫秀聰明,他想淳于琬對于尋常斧兒,決不重視,遂把“武林雙寶”斧中的另一柄“五丁神斧”說出,試上一試! 冒打冒碰地,雖被他碰個正着,卻未減少淳于琬的疑心,因真司空奇早就見過“五丁神斧”,決不應該自己問得怔了片刻! 她眼珠微轉,嬌笑說道:“奇哥哥,你猜得絲毫不錯,但你雖猜得是‘五丁神斧’,大概卻決猜不出我這‘五丁神斧’,也是得自‘武夷山’呢!” 邊又是一個陷阱,但孫秀卻無法防範地,自投陷阱,含笑說道:“哦!原來琬妹這柄‘五丁神斧’,也是在‘武夷山’中獲得,倒真算得奇巧無比!” 淳于琬聽到此處,業已可以斷定姚悟非所料是千真萬确之事,眼前這位“金手書生”司空奇,決非真貨! 她一絲冷笑,剛現腮邊,孫秀又複不知進退地,涎着臉兒笑道:“琬妹,你且把這柄‘五丁神斧’給我看看好麼?” 淳于琬伸手取斧,一面揚眉笑道:“奇哥哥,你再猜猜我這柄‘五丁神斧’,是單鋒?還是雙鋒?” 淳于琬因已決心下手,處置這名冒充“金手書生”司空奇的淫徒,但又恐萬一有錯,故而再加上一道盤問! 孫秀此時也知冒用“金手書生”身份,淫辱“碧目魔女”淳于琬之事,不易如願,遂退而求其次,想把“五丁神斧”騙過手來,則“武林雙寶斧’同歸自己,也算得上是極為惬意之事! 聰明人的毛病,往往舍自作聰明,孫秀聽得淳于琬叫他猜測“五丁神斧”是單鋒,抑是雙鋒?竟毫不考慮地,應聲答道:“這還用猜,‘五丁神斧’是雙鋒!” 孫秀這樣答覆之意,是因淳于琬既然問,則這“五丁神斧”,定與一般斧兒形狀有異!一般斧兒均是單鋒,故而孫秀“斧是雙鋒”之語,便告脫口猜出! 淳于琬一聲冷笑,揚眉叫道:“奇哥哥,你猜錯了,應該受罰!我就罰你嘗嘗這‘五丁神斧’,是何滋味?” 語音方落,玉腕忽翻,一片精芒斧影,帶着呼然銳嘯,便向“玉面天魔”孫秀的頭頂劈落! 孫秀的一身功力,原比淳于琬弱不許多,但如此猝出意外,卻費實無法逃得出斧下分屍之厄! 誰知‘運數”兩宇,太以神奇,“玉面天魔”孫秀雖是萬惡兇徒,但他“運數”未終,報應未到,居然舍鬼使神差地,幸逃大劫!
就這稍稍一緩,已使“玉面天魔”孫秀死裡逃生,幸脫大劫! 孫秀在被“碧目魔女”淳于琬那招“五丁劈山”的神斧旋光,罩住身形之際,便知自己露了馬腳,性命危殆! 心内雖驚,但變生倉卒,閃避巳決來不及,隻好長歎一聲,閉目等死! 誰知玄光一線,救星從天外飛來,孫秀自然一面急閃身,左飄丈許,一百向玄光來處看去! 原來這線玄光,是發自一個買戴雨笠身穿漁蓑清癯老者手内。
這老者手中執着一根玄色釣竿,那線玄光,便是釣竿之上的玄色釣線! 孫秀雙眉微揚,再一側目,又看見那位“桃花煞女”姚秀亭,也在一株大樹之後,顯身走出! 這位“玉面天魔”,生性極為機警,一見自己業已落入四面楚歌之中,遂毫不遲疑,趁着身在江邊,一式“寒凫戲水”,穿進了滔滔碧波以内! 原來那位從淳于琬“五丁神斧”之下,救了“玉面天魔”孫秀性命的漁老者,正是“震澤雙奇”之一的“無鈎釣叟”魚自樂! 孫秀心中明白,這位“無鈎釣叟”魚自樂,把自己恨入骨髓!他是把自己誤當作“金手書生”司空奇,才會施展他的“釣絲絕藝”,加以援救! 少時,三曹對面之下,必會把自己的僞裝身份揭開,則面面受敵,想逃萬難,還不如仗着精絕水性,乘對方尚自有點糊裡糊塗,未曾完全摸清底細之前,來個第
他施展内家勁功,飛出釣絲,纏向“五丁神斧”之際,心中便有些疑惑,“金手書生”司空奇分明是位絕頂聰明的年輕俊彥,怎會失魂落魄般,被那綠衣少女的斧光,罩住全身,而告閃避不及? 等到孫秀入水一逃,魚自樂不禁皺眉,弄不懂這位位列“武林四絕”之一,威震八方的“金手書生”,為何徒負虛名,如此怯弱怕事? 孫秀既走,“碧目魔女”淳于琬自然把滿腹怒氣,都要向‘無鈎釣叟”魚自樂身上發洩。
這時,魚自樂錯愕一下,業已把纏斧釣絲,抖手收回,淳于琬柳眉微挑,冷然問道:“老人家為何平白出手,多管閑事,阻我除惡,是倚仗你武功超卓?還是知道那厮底細,與惟有甚深厚關系呢?” 這幾句話兒,問得确夠尖酸厲害,魚自樂探知理虧,隻好赧然生慚地,賠笑說道:“請教姑娘的芳名上姓,适才幾乎傷在你寶斧之下的那位老弟,不就是‘金手書生’司空奇麼?” 淳于琬哼了一聲,曬然說道:“司空奇怎麼像他那樣無恥,那樣膿包?那厮隻冒打‘金手書生,的旗号,想亂占……” 她本來要說:“想亂占便宜”,但說到“占”字,便覺有些礙難,遂倏然而住,不曾使“便宜”二字出口! 魚自樂尚不明白地,揚眉問道:“姑娘怎不賜告芳名?你如何知道那人定是冒打‘金手書生’司空奇的旗号?” 淳于琬冷然答道:“在下複姓淳于,單名一個‘琬’字,老人家知道我這個人麼?” 魚自樂“哦”了—聲,又向淳于琬打量幾眼,點頭笑道:“難怪姑娘随手一招‘五丁劈山’斧法,竟真有那高威力,原來便是位列‘武林四絕’,名震乾坤的‘碧目魔女’?” 淳于琬淡然一笑,又說道:“金手書生’司空奇與我業已是夫妻關系,請問老人家,做妻子的難道還不知道她丈夫是真是假麼?” 這幾句話兒,聽在魚自樂的耳中,委實慚愧萬分,不知道應該向“碧目魔女”淳于琬,說些什麼才好? 淳于琬滿腔怨氣,亟須發洩,自然面罩嚴霜地向“無鈎釣叟”魚自樂,沉聲問道:“老人家,那厮既敢扮作我丈夫形相,冒打‘金手書生’司空奇的旗号,便顯示出我丈夫定然受其所制,身在危難之中!我正想把他擒住,逼問究竟,立即馳援我丈夫出險,卻被卷人家施展内家絕技,來了手釣竿飛絲,使那惡賊,鴻飛冥冥,無從追詢!淳于琬萬般無奈,隻好向老人家求教,這件事兒,應該怎樣處理?” “無鈎釣叟”魚自樂的江湖經驗,雖極老練,但對于這種完全被對方占住理由的事兒,卻也不知如何處理是好? 這時,“桃花聖女”姚悟非業已趕到近前,她因比淳于琬的年齡,大了許多,見識自然也更淵博,向魚自樂所持釣竿上的無鈎釣絲,略一注目,便含笑問道:“老人家一身漁翁打扮,所持釣竿,又複絲上無鈎,莫非竟是多年高隐江湖,昔日号稱‘震澤雙奇’之一的‘無鈎釣叟’魚老前輩麼?” 魚自樂點頭說道:“姑娘猜得不錯,老夫正是魚自樂,但今日之事,卻愧對淳于琬姑娘,不知應該怎樣……” 姚悟非不等魚自樂話完,便向淳于琬笑道:“琬妹,這位老人家,既是前輩奇俠,加上任何人也想不到‘金手書生’會有真假之分,彼此事出誤會,琬妹就不必再計較了吧!” 淳于琬一來因知“無鈎釣叟”魚自樂,名頭正大,二來又不便拂逆姚悟非的情面,遂微笑說道:“姚姊姊,我本來就不曾計較什麼?我是在向魚老人家請教如何追擒那厮,并援救司空奇善後之策呢!” 魚自樂聽得越發覺得臉上發燒,兩耳奇熱! 姚悟非皺眉說道:“事已緻此,我們似乎隻好分頭在這江邊一帶,嚴加注視。
因那厮水性